他漸漸加快律動的動作,騁馳在她誘人的胴體上,她的嬌羞、柔怯、嫵媚……在在地迷惑他,促使他更進一步索求,直至達到的巔峰!
「你這妖精……」他粗嗄地咆哮,下頷因滿足而微微?起。
「閻岱,我……」一股股令她心慌的亂流,不住地沖擊著她全身,她呢喃低吟,卻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說些什?。
「叫我相公……」他將自己在她體內埋得更深,獲得更大的滿足,他發現他竟要不夠她!
他還要一百次、一千次……或許這輩子,他都會要不夠她!
「相公……」狂亂的情潮使她無法思考,只能跟隨著他,重復他的話,听從他的命令。
這一聲飽含親密的呼喚,令閻岱心房漲得滿滿的,他開始有些感謝起他那個滿腦子鬼主意的小弟,要不是他的胡搞瞎鬧,他也不會陰錯陽差地選中她成為他的妻。
「呃……」喬嬅情不自禁地出聲?喊,仿佛急著要?體內四處奔竄的狂潮找到一處宣泄的出口。
看到她的壓抑,閻岱撞得更深,將她推上更高的狂亂境界……「沒關系,喊出來……」他誘哄道,低沈的嗓音有如魔王般魅惑人心。
「天,呃……」
閻岱騰出一手,覆上她一方柔軟,俊冷的容?露出一抹既滿足又邪肆的笑容,黑瞳深沈得有如一處幽潭……「我好難受……好難受……」她說不出來這樣的感覺,這股足以令她顛狂的欲流像在折磨她,但她又無法理智地抽身。
「快了……」他粗喘地在她耳際低喃。
喬嬅無法去細想他的話,什?快了?
「就是現在……」
一記猛攻後,閻岱忍不住地揚首低嗚,?這場火熱熱的情潮劃下最完美的句點……閻岱心想,這場遲來的新婚之夜,來的還不算太晚……
第六章
「大嫂、大嫂!」閻俊沒有敲門就直接破門而入。
「是俊!」喬嬅一聲驚呼,羞得沒地方躲。
「別急。」閻岱動作快速地將羅帳放下,遮住此刻動人媚惑的模樣及一室的春光。
「大哥?」閻俊像瞪著怪物般瞪著閻岱。
他四處找不到他大哥,這才又踅回來找大嫂,沒想到他大哥竟然在大嫂房里,難怪他方才翻遍了整座朝陽府都找不到人。
閻岱僵著一張臉下了床,冷冷地瞪著小弟,厲聲道︰「誰準你沒敲門就闖進來?」
閻俊縱使還年輕,但光是看大哥衣衫不整,又匆匆忙忙地放下羅帳,也知道自己壞了什麼好事!
「呵呵,沒事我先走了。」閻俊尷尬地陪笑兩聲,腳底抹油,飛也似地轉頭就溜,並且還不忘替房內的兩人關上門。
「哼!這小子真是越來越沒規矩。」閻岱忿忿地坐回床沿埋怨道。
緊跟著,他將羅帳拉開,喬嬅已經將衣物重新套上,但因事出匆忙,衣裳只是大略地套在身上,並未穿戴整齊。
喬嬅緊拉著衣領,羞怯地垂下頭,不敢直接望他。
「你還好吧?」閻岱柔聲地問道,並且伸出掌撫上她細頰嫣紅的臉蛋。
喬嬅不自然地躲開他的踫觸。「不要……」
閻岱倒抽口氣,收回觸踫她的手掌,尷尬的氣氛彌漫在兩人中間,最後他只得以極平穩的語調道︰「往後我不在府內,俊這小子,你得多費心教教他,想辦法收收他那貪玩的性子。」
想不到其他的話,他只得隨便找了個話題。
「嗯。」喬嬅依然嬌羞地低著頭,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閻岱其實心里很想將她摟入懷里好生疼愛,但她拒人于千里的態度令他卻步。
一道無形的牆橫亙在兩人中間,令他無法跨越雷池一步。
他淺吸口氣,半眯著眼望她,方才兩人的激情才剛結束,她就立刻躲開他?
她是什麼意思?他不禁想,她究竟對他有什麼不滿?
喬嬅微微?眼看他,柔順安靜地等他把先前的話說完。
迎上她的視線,閻岱反倒別開臉,不著痕?地躲開她的視線。
他悶悶地下了床,頭也不回地冷聲道︰「我去找人來替你梳洗。」
語畢,他便踏出了屬于他倆的新房。???丫環喜兒是閻岱特地撥來侍候喬嬅這位朝陽府新任的當家主母。她將一大桶熱水給主子準備好後,便恭敬地侍候喬嬅更衣沐浴。
喬嬅呆呆愣愣地讓喜兒替她解衣梳發,閻岱留在她身上的味道依然纏繞不去,這讓她的心更慌……剛才下床之際,她瞥見床上那一抹觸目驚心的紅色血漬,盡避對男女閨房之事一知半解,但心里大約也清楚了方才閻岱究竟對她做出了什麼事。
她已不再僅僅是他「名義」上的妻,而是「名副其實」的妻了!
「夫人,替您在水里放些桂花可好?」喜兒捧著一小碗的桂花請示她。
喬嬅先是因「夫人」這稱謂,不習慣地蹙緊兩道細眉,是呀,她不再是「小姐」,而是「夫人」了。
喜兒以?喬嬅的默聲與皺緊的眉丘是表示不要,正要捧開裝滿桂花的瓷碗時,喬嬅卻喚住她。「等等,放些也好。」她心想,或許可以借由桂花的香味來祛除那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是。」喜兒應了一聲後,便到澡桶邊將桂花緩緩撒在溫熱的水中,氤氳的水氣加上桂花的香氣,揉和出一股令人放松心神的味道。
「夫人,可以了。」
「嗯。」
喬嬅讓喜兒攙扶進了澡桶,她發現自己只要每動一下,全身就酸痛得連移動一下都十分的困難。
熱水的溫度令她舒服地閉上眼,可一閉上眼,方才激情的一幕幕又不受控制地跳到她的眼前。喬嬅驚懼地睜開眼,光是回想,一張臉就莫名其妙地又紅了。
「大人呢?」她忽然問向喜兒,她想知道他上哪兒去了。
「不知道,好像是出府去了。」
「出去了?」
听喜兒這一說,喬嬅腦海里不受控制地去猜測他上哪里去了,出去又是見哪些人……一連串的問題在她心里交織,等到她意識到自己竟在乎他的行蹤時,才被自己的思潮給愕然嚇住!
她究竟在干什麼?
說好不管他的,為什麼又忍不住要去在乎他的一舉一動?
就算他方才要了自己,那又怎麼樣?那又不能證明什麼?!
她已是他的妻,不是嗎?那是他的權利、她的義務,縱使他們的婚姻是建築在各取所需上,但既然她已與他成親,她又有什?資格要求他別踫她?
這該是包含在承諾里的一部分,也是她應盡義務里的一部分!
她不斷地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對他動情,不知為什麼,她的心里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告訴她,若是愛上他,就得注定傷透了心!
三個月,她只有三個月的時間!
時間一到,她只希望他隨她回蘇州一趟,以女婿之名拜見她爹,她不是為了得到家產,而只是單純的為了一圓老父嫁女的心願。
「夫人,還要不要再加點熱水?」喜兒問道。
「不用了,扶我起來吧。」喬嬅嘆口氣後幽幽地道,她雖然也是身在富家,但因主事賽蠡商號,所以她不像一般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般那樣柔弱,但她現在身子真的好酸好痛。
和他雲雨之後,她每動一步,全身的骨頭就像快全散了一般,她現在只想趕緊穿上衣服,好好休息一下。???今天的雪下得不是很大,天空甚至還稍稍露出些陽光,喜兒便為她在花園里的小亭內置了一把躺椅,讓她不用整天關在房間里。
「大嫂!」閻俊帶著一臉頑皮的笑容忽然出現在喬嬅面前。
「俊,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