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啦,不會的事就別做。」步險斜睨著她說。
而玲瓏顯然誤會了,以為他說的是……「人家能安說我最近進步神速,他說——哎呀!」
會突然叫出聲,是因為步險猛然將她往懷中一帶。
「你又到他那里去了?」
「我……我……」
「你就是不肯輕易的原諒我,是不是?」
「原諒你什麼?」玲球是真的不知道。
見她雙眼圓睜,櫻唇微張的誘人模樣,步險終于按捺不住先俯下了頭。「你真是個增長磨人的小東西。」
一觸及步險的唇,玲球便什麼都忘了,除了將雙臂纏上以外,身子也跟著貼過去,而步險更是直到此刻,才曉得自己有多麼的想念她,即便兩人昨晚深夜才依依不舍的分開。
也不曉得吻了多久,直到玲球輕輕推開他,步險才不情不願的抬起了頭。「怎麼了?」
「還問我怎麼了呢,」她漲紅了一張臉道︰「人家都快喘不過氣來了啦。」
步險聞言即朗朗笑開,既得意又不舍。「怎麼會?」
「怎麼不會?我可不像你危大俠這般武藝高強,呼吸吐納的功夫,自然也沒有你好羅。」
「那下回我度氣給你如何?」
「步險!」她駭叫一聲,隨即左右探看,就怕被人听了去。
「咱們在‘洞天深處’這里,你擔什麼心?」
「把我帶到你調息的地方來做什麼?」
「讓你看看往後也是你練氣的所在。」
她眼楮瞪得愈大,他頭點愈肯定。
「你往後不再反對我習武了?」
「師父換人的話,就不介意,更不再反對。」
「換誰?」玲瓏的心思恢復活絡,馬上頑皮起來。
「當然是換成我。」
「又要擊掌?」她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
「不,但要你用親吻來換。」說著還故意用指尖輕輕描摩過她美麗的唇形。「一輩子的親吻。」
玲成立即嘟高了嘴。「好苛的條件呀,能安他
「又提他!」
「為什麼不能提他?」玲瓏不解,基說自和步險兩情繾綣以來,還有什麼令她疑惑兼隱隱不安的事,便是步險對能安的態度。
「因為他想跟我搶奪你。」步險答案例也干脆。
玲瓏卻像听到什麼荒謬的笑話般,立刻哈哈大笑起來,但隨即又因見步險臉色不對而打住。
「才天,你是認真的嗎?真的這麼想」以為能安對我有意?以為我會被他打動?」
「難道不是?」上次到袁府去,原本是想陪玲瓏到席散,怎奈她一到,就被舅母叫去,而上官夫人對他的態度則仍夾帶一絲的冷淡,後來更听聞能安再過一會兒即到,步險個性素來高傲,雖想為玲瓏做些改變,終究難敵本性,還是提前離去,因而沒見到她的舅舅,不過總算搞清楚所謂的大日子,指的是那日正逢玲瓏舅舅的壽旦,卻還是因為早退而不知袁亮聲即當今權傾四方的中書令。
「當然不是,能安或許不討厭我,卻也絕對沒有愛上我,至于我嘛……」
「你怎麼樣……」
「我突然發現被你如此‘緊張’的愛著,滋味還不錯也。」她說得輕松,他可听得幾近發狂。「玲瓏。」
「真的嘛,況且過去我為你吃了那麼多的醋,如今你還我一些些,應該也不算過分,對不對?」
「還對不對哩,根本就是大錯特錯,你不是最愛惜我的嗎?」步險改變戰術,訴諸她的北點。「那怎麼舍得這樣折磨我?」
玲瓏果然立刻表明心跡。「你在胡說些什麼?我的心里頭,除了你之外,可從來就沒有過別人,能安給我的關懷與愛護,我是很感激,但有讓我心動的,從頭到尾,便只有你一人。」
「那好,」他隨即恢復一貫的傲然與霸氣。「從今以後,再別單獨去找能安。」
「步險!」她簡直無法理解他這次的驚執從何、又所為何來,「人理在跟我開玩笑。」
「誰說的,我再認真不過。」
「為什麼?只因為他教我耍槍?」說到這里,玲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馬上就要往外跑。「對了,步險,有樣東西,我一定要拿給你看看,我——」
步險除了拉住她,也打斷了她的話頭。「除了你之外,今晚什麼我都不想看。」
玲瓏還來不及應聲,另外一個女聲已然揚起︰「包括我們嗎?」
「敏姊姊!」玲瓏驚喜交加的喊道︰「還有青雲姊夫,您們怎麼有空來?」
「你看看你當年救的娃兒嘴巴多甜呀;不但順著我,自認是我這邊的還多加了一個字,變成了敏‘姊姊’,完全不見她那天甩我耳光的張狂。」
「向大哥……」玲瓏想向青雲求助。
「咦,怎麼又變成向大哥了?那我豈不成了大嫂?」方敏偏著頭,故做尋思狀。「這樣好象也不錯,至少往後大師兄也得跟著喊我一聲嫂子;好,看在那份上,往後你便稱我為大嫂好一一」
「別調皮了,行不行?青雲,瞧你那什麼家教!」步險嘀咕道。
「就是看不昨我數落你這嬌滴滴的小美人,是不是?」
玲瓏急得只差沒下跪。「敏姊姊,你別為難步險了,一切都怪我不好,是我那天太過造次,不如這樣,你還我一個耳光。」
「只還一個?你覺得夠?」
「那不然加倍好了。」
「你捱得起?」
回盧起與步險擊掌的往事,玲瓏果然躊躇起來。
「我……我……」
「怎麼樣?」方敏卻顯然不肯輕易放過她。
「我……呃,嗯,這個嘛……應該可——」
「敏——敏——」步險拖長了聲音叫。
「好嘛,好嘛,不玩就不玩,我看這次根本沒嚇著她,倒嚇壞了你,不過,誰教你讓我與青雲在你的偏廳內空等,算你活該。」
「等什麼呀?」
「就曉得你沒請客的誠意。」勾住丈夫的臂彎,她馬上說︰「咱們走。」
「等一下。」步險終于想起來了。「我說要親自下廚,請兩位吃晚飯。」
「謝天謝地。」方敏夸張的說︰「你總算恢復記性了。」
听到有吃的,玲瓏早把什麼都給拋到九霄雲外。
「我可以湊一腳嗎?步險,可以嗎?」
「先答應我剛才要求你的事。」
「什麼事?」
「還來裝迷糊?」
不說吃的還好,一說吃的,玲瓏便覺饑腸轆轆,索性先答應了他再說。
「好。」
「好什麼?」步險可不是那麼容易被打發的。
「等我一下,」玲瓏一溜煙跑掉,再回來時,手上已多了兩根花槍。「你們覺得如何?」
「好俊的一雙槍。」青雲率先贊道。
「我看看,」方敏也湊近來瞧。「雙頭雙花槍,這槍纓……還是用馬鬃做呢,一叔果真實刀未老。」
「敏姊姊,你也喜歡?」
「怎麼,你肯讓?」
玲瓏聞言,隨即將頭搖了又搖。「它們跟……步險一樣,都是不能讓的。」
步險一直繃著的臉,至此總算才稍開。
「他?」方敏故意瞄了步險一眼,然後慢條斯理說︰「這雙花還願意考慮,至于大師兄嘛,我看還是小師妹你自己留著好了。」
「是啊,在敏姊姊心目中,現在還有誰比得上青雲姊一一你剛剛叫我什麼?」
方敏笑著︰「真不曉得一叔他們收這個傻徒弟干嘛,簡直是存心找我們三個師兄姊麻煩。」
「步險,這是真的嗎?」
步險笑了,笑得舒懷且開暢。「是的,你呀,真是一只遲鈍的小烏龜。」
他這麼說,她倒又懂了。「我是北玄武?!天啊,這是真的嗎?你們沒聯合起來誆我,那我往後不就既不用叫能安師佼,用著我為師了?」
「一叔也真是的,都親自鑄造兵器給你了,還舍不得揭盅。」方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