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你到底是——」
這次端木愷索性俯下頭來,邊說︰「我叫你閉嘴。」邊吻上了她忙碌的小嘴。
飛霜只楞了那麼一下,隨即依偎在他的胸膛上,由著他熱烈的吮吻,可是當他想用舌尖挑開她的唇瓣時,她卻故意抿緊了雙唇。
「茉舞。」他馬上沉聲叫道。
「是你叫人家閉嘴的嘛。」她嘟噥著。
端木愷無可奈何的嘆道︰「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听話了?」雙唇開始在她臉上游移。
「從上回被你命令在浴桶中找皂塊開始。」回想起當日的委屈,她立刻紅了一雙眼楮。
「噢,」端木愷輕啃著她嬌女敕的耳垂,呼著熱氣說︰「你一雙小手在身無寸縷的我之旁摩挲,還不知道是誰比較難受呢。」
「你還有理。」飛霜嗔怪。
「當然有理,」端木愷卻說得理直氣壯,並且迅速回到她的唇旁。「所以你一切都得听我的。
這一回她已無力招架,因為端木愷展現了前所未見的溫柔,很快的,飛霜便微啟櫻唇,任由他渴望的舌尖探入,並在他的引導下,與他熱烈的交纏親吻,直吻到氣喘吁吁,但端木愷卻仿佛永遠也得不到饜足似的,仍緊摟住她不放。
「寒衣……我……」她只得在兩人的唇縫間求饒。「快喘不過……氣來了……」端木愷既得意又心疼的應道︰「你這個青澀的小東西。」接著才終于依依不舍的暫且轉戰她滑膩的頸項。
飛霜聞言,卻立刻嘟起嘴來,不服氣的推開他,跺腳轉身道︰「是啦,比起你輝煌的風流史,我當然是個不解風情的小丫頭。」
他的雙臂立刻自背後纏上來。「這麼容易就生氣?看來我們倆的醋勁可不分上下。」
在象征性的推拒了兩下以後,飛霜立刻撫上他的手臂道︰「你何時為我吃過醋了?」「不但吃醋,還拚了命呢,」他微低著頭,在她耳邊說︰「一听公瑾說你被捉回曹營去,我立刻提劍過江,整個腦袋都充滿你的身影,根本無法做理性的思考。」
周瑜怎麼會那樣說?這個疑問才在心頭浮起,隨即又被端木愷輕撫到她胸下的大膽動作給打散。「寒衣。」
「我情不自禁,」他在她耳旁喃喃傾訴︰「請原諒我的情不自禁,小蠻女,但我從來不曾像想要得到你這樣的渴盼過任何一個女人。」
他們是夫妻啊,不是嗎?想起這事,讓飛霜再沒有顧忌的拉高他的手掌,飽滿的胸脯正好盈盈一握,而他呼在她耳邊的滿足嘆息,更加速了她心跳的奔騰。
「那就……」她的聲音細如游絲,不過端木愷仍然全捕捉到了。「我願意……」有了她的應允,他哪還有遲疑的道理,馬上解開她衣服的束帶,迫不及待的自敞開的衣領間探入,恣意那早已硬挺的蓓蕾。
而他的雙唇自然也沒閑著,盡選她最敏感的耳朵挑逗。
「我的小蠻女,你實在太誘人,又倔又甜,既剛且柔,上回說你兼具大、小喬之美,絕非過譽,你曉不曉得?」「你說慣了甜言蜜語,誰曉得是真是假?」她掙扎著出口。
「錯了,」右手行過之處,改換左手巡戈,右手則繼續往下探索。「我從不講情話,因為以前的我,一直認定自己非但無情無義,也無心無肝,所以從來不講好話,也不許承諾。」
他的手撫過她縴細的腰,開始在她柔滑的臀上留連。「傻子,」飛霜當然知道他為何會如此。「傻子。」
「在發現好像已經失去你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的確是個不折不扣的傻瓜,我不但要你,我還愛你。」
他說什麼?。自己沒有听錯吧?飛霜第一個反應,便是想轉身看著他,問個清楚,可是他那靈巧的手,卻已自她挺翹的圓臀,往前探入——。
「寒衣。」飛霜又急又羞、又驚又喜的叫道︰「不要……」其實她哪里是真的有意抗拒。
「我愛你,茉舞,別拒絕我,讓我好好的疼愛你。」則是端木愷固執的痴纏。
飛霜覺得自己已化為一團火球,而他挑逗的手指則正是強力的火源,燒融了她所有的防御與理智。
雖然帳外的崗哨已經被端木愷撤走,但她仍害怕兩人的親昵會因她的嬌吟而外泄,遂咬住了自己的手背,于是寬敞的帳內,很快的便只余端木愷湍急的粗喘。
而就在飛霜已進入忘我境界,只想與他合而為一,因此驀然轉身,偎上他熱情的來源時,端木愷卻只是擁緊她求道︰「別動。」
「寒衣,你……」
「我的小蠻女,求求你別動,過一會兒就好,過一會兒……」飛霜雖然不明就里,但還是依從了他的心意,直到他那響在她耳邊的心跳聲漸漸緩和下來為止。
等他呼出了一口長氣,她才抬起頭來,望著他俊朗的面龐問道︰「為什麼?」他整理著她散亂的發絲說︰「因為想將最美好的,留至最適當的時機。」
「難道現在不是?」她雙手纏繞到他頸後撒嬌道︰「我都說我願意成為你的了。」
「但對我來說,那並不夠,我還要你成為我的妻子。」
飛霜為之感動不已,差點就想向他表明身分,但另一個念頭卻搶在那之前浮現︰「你未來的妻子,不是吳候的妹妹嗎?」「我有答應要娶她嗎?你听見了?」端木愷逗她道︰「莫非你是因為如此,才故意回曹營去的?」「是你自己趕我走的呀。」
「我叫你回去的地方,又不是鎮潭將軍的身旁。」
說到這,飛霜可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對了,潭……夏侯猛為什麼叫你竇偉長?還有什麼你讓給他的女太守?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母親姓竇,偉長是她為我取的號,通常在並不想讓別人知道我是誰、純屬去湊湊熱鬧的那些場合,我都以‘竇偉長’自居。」
「避重就輕。」她嘟起嘴來,表示不滿意的說。
端木愷仰頭大笑道︰「說你是醋壇子,你還不承認。」接著便橫抱起衣衫不整的她,一起往設在帳後隱秘一角的矮榻臥去。「今晚暫時委屈一下睡這兒,好嗎?」「不只今晚,往後就算你還想要趕,也已經趕不走我,怕了吧?」端木愷屈起手肘來俯視嬌俏的她,看得目不轉楮。「固所願也。」
接著就把三年前曾為了排遣無聊,而參加了桑迎桐舉辦的比武招親一事,說給了她听。
雖然後來迎桐曾把竇偉長體貼的一面和森映博的真實身分都說給她听,所以飛霜老早以前就曉得竇偉長無意娶迎桐,而森映博則更不可能與迎桐結為夫妻;可是如今知道竇偉長即端木愷,仍令她心中微泛酸意。
「萬一……萬一當初贏了的人是你呢?」「我連現有的婚約都要解除,更何況是那場從頭就沒想過要比到尾的擂台。」
「你說什麼?你有婚約在身?」
「是的,」端木愷首度臉色凝重的說︰「我有個名叫雪飛霜的妻子。」
乍然听到自已的名字,飛霜啞口無語,卻被端木愷誤以為是震怒不已,趕緊滔滔不絕的解釋起來。
等他講完,飛霜冒出的第一句話,竟是他怎麼想也想不到的︰「寒衣,我甘願做妾,只要能成為你唯一心愛的女人,是妻是妾,或根本什麼都不是,我依然心甘情願。」
「但我不願意委屈你。」
「試問普天之下,哪一個女人可以擁有你端木愷的愛?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何委屈之處。」
端木愷什麼也沒說,只把她的一雙手拉到唇邊親吻。
「寒衣,」飛霜卻又有了新的問題。「你堅持要與雪飛霜解除婚約,其全是為了我?或者……?」「或者什麼?」他偎在她胸前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