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說嘛,就算要再辦婚禮,也得辦程勛和羽嫣的,對不對?」司奇接道。
「咦?說到程勛和羽嫣,他們倆跑到哪里去了?」啟鵬左顧右盼的問。
「給孝安送禮物去了。」之俊答道。
「給孝安送禮物……?送什麼禮物?」司奇不解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听說是孝安要求程勛割愛給她的東西,起先程勛還舍不得,一直考慮到今天晚上,才忍痛答應,特地回家去拿了過來。」
「哦?這麼名貴?什麼東西會是程勛舍不得給的?那小子對女人的要求,不是一向都狠不下心來拒絕的嗎?」啟鵬立刻覺得好奇起來。
「拜托,什麼對于女人的要求,一向都狠不下心來拒絕,啟鵬,好不容易有個羽嫣終于敲開了程勛的心房,我拜托你以後就不要再沒事找事的亂翻他的舊帳,萬一打翻了羽嫣的醋壇子,和程勛鬧起別扭來,我看你要怎麼賠償他。」
「老婆,以前那些全是過眼雲煙,羽嫣才不會亂吃飛醋,能夠打動程勛的女人,一定與你跟孝安不相上下,哪里會這麼小家子氣。」
司奇搖頭笑嘆,「我就說嘛,啟鵬一向是我們三個人當中口才最好的一個,一句話便同時捧了三個女人,如果不是碩人的魅力夠,讓他忠心耿耿、深情不渝,那麼成天有吃不完的醋的人,我看就絕對非碩人莫屬。」
「嘿,」啟鵬握起拳頭來,輕推了一下司奇的肩膀說︰「挑撥離間的把戲,到現在還玩不厭?」
「誰教你不知感恩圖報,你結婚的那天,我可是連喜宴都沒叨擾,早早便退席的。」
「你看,大家都知道你辦的那場婚禮有多「欺負’我,」碩人挨近丈夫取笑道,「所以你現在當然要對我好一點羅。」
「好再‘多點’也不夠哩。」啟鵬在她耳邊低聲的表示,突然想跟心愛的妻子獨處,索性推翻掉方才的玩笑計劃,上前抱住了司奇說︰「恭喜,兄弟,往後有女警官照顧你,我們再也不必提心吊膽了。」
「謝謝你,啟鵬。」司奇在松開雙臂前沉聲應道。
「去你的,廢話還真多。」啟鵬推道︰「去吧,去吧,快回新房去,別讓新娘子等太久。」
而在回家的路上,與兒子媳婦同車的月菁突然問起︰「啟鵬,你覺不覺得程勛那個女朋友看起來挺眼熟的?」
「我都已經認識她三個多月了,當然眼熟。」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指的是第一眼看到時的感覺,之前我老是沒有機會踫到她,今天第一次見面……」月菁猶自沉吟著。「碩人,你們說她叫什麼名字?」
「羽嫣,羽毛的羽,嫣然一笑的嫣,很美的名字吧?」
「姓呢?」月菁緊接著再問。
「商,商人的商。」
「商?商……」
※※※
「孝安?」送走了所有的客人以後,司奇馬上上樓轉進房間里。
「我在這里。」已經換上絲絨睡抱的孝安,從落地窗外的陽台上揚聲應道。
「怎麼又跑到外頭來了?也不嫌冷。」
「重溫舊夢嘛,」她甩動已長至耳下的發絲,舉起滑膩的雙臂環住司奇的頸項說︰「結婚周年快樂。」
挑這一天結婚,是有理由的,因為去年此時,終于突破了所有外在阻力和內心障礙的他們,就是在這里將自己毫無保留的獻給了對方,所以在孝安和司奇的心目中,他們其實早已經共結連理了。
「至少也該把簾幕給拉上。」因為孝安偏愛到這半月形陽台來的關系,所以司奇不但找人沿著欄桿加設了厚墊之外,還裝上了及地的長簾,說著便抽身去拉攏紗簾。
孝安則在他轉回身來時,輕推他坐到厚墊上去,並啄吻了他的面頰一下。
「孝安?」司奇想要抱她坐到自己懷中來,卻因為她的靈巧閃躲而撲了個空。「這樣整你的新郎,也不慰勞一下獨力送掉所有原本想大鬧洞房的客人的我?」
「我知道你辛苦了,所以特地為你準備了三件禮物。」她的雙眸燦爛如星,一眨也不眨的緊盯住最心愛的男人看。
「什麼禮物?」司奇的眼中寫滿了對她的渴望,令孝安頓感渾身燥熱起來。接著她就輕咬下唇,緩緩拉掉腰間的束帶,敞開絲袍,再聳了下肩膀,將它抖落至腳邊。
乍見只蓋到孝安大腿一半的染血襯衫時,司奇大吃一驚,立刻伸手將她拉了過來。「這是……?」
「沒有印象了嗎?」孝安拉起他的手,撫上胸前那已干涸黑亮的血漬。「是你的血呢,霧影。」
「這就是你向程勛要的禮物,」司奇的指尖撫過血漬,同時感受嬌妻的身子在襯衫下微顫。「那個家伙,這麼多年了,還留著這東西干什麼?」
「幸好他留下來了,不然我如何與你一起回溯過去呢?」孝安把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留戀著他時松時緊的手勢,和慢慢粗喘起來的呼吸聲。
「血雖然是我的,但襯衫卻是……」
孝安用食指點住他的唇道︰「我月兌掉就是。」
「以後也不準再穿。」等孝安解開扣子後,看見她里頭還有貼身的白緞睡衣時,松了口氣的司奇既訝異于自己似真似假的酸意,又忍不住的命令道。
「是,」孝安輕笑著說︰「‘我’就是第二份禮物,送給了你,以後還能不事事都听你的嗎?」
司奇對于第二份禮物,顯然比第一份要來得更加滿意,把她拉近以後,手立刻由短睡衣的下擺探進去,讓孝安的笑聲迅速轉為嬌吟。
「染血的霧影已成為過去,你的司奇才是現在,孝安……」
孝安的十指插入他濃密的發間摩挲著,而拂落她上衣的司奇,也已經吻上她的胸前,貪婪的嗅聞並恣意的吸吮起來。
「我愛你,司奇,我愛你。」在細碎湍急的呼吸聲中,孝安已近乎忘我的傾訴著。
司奇則起身抱起柔若無骨的新婚妻子,直接回房翻躺到床上去,領結、上衣、長褲散落一地。
彷佛覺得言語根本無法表達他的深情摯愛于萬一似的,司奇索性以他溫柔的雙手和火熱的唇舌,在孝安的每一寸肌膚上烙下他愛的誓言,並佐以讓她听了面紅耳赤,卻又甜蜜陶醉的繾綣愛語。
但是當他的吻來到她的小骯上時,孝安卻沒有忘掉她的第三份禮物。
「司奇……等一下……」她把緊了他結實的肩膀。氣喘咻咻的喚道。
「不行,剛剛你才答應以後事事都會听我的,那我就要你從現在,從‘這一件事’開始听起!」他的手掌甚至已滑進她的腰下,往下扣上她滑如凝脂的圓臀。
「司奇,」孝安只好趕緊搶著說︰「司奇,第三份禮物在我肚子里,你不跟他說聲‘嗨!’嗎?」
司奇先是渾身一震,再抬起頭來,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我有沒有听錯?你說你準備的第三份禮物在……在……?」
孝安笑著拉起他的手,貼到她仍一片平坦的小骯上。「有過去、有現在,當然也要有未來羅,未來就在這里頭,告訴我,你想要女孩?還是男孩?」
司奇興奮得拉高身子,將她完全罩在自己懷中說︰「都好,只要是我們的小霧影,是男是女都好,謝謝你,孝安,這真是一份令我喜出望外的最佳禮物。」
「哇!」孝安勾住他的頸背嗔道︰「還在肚子里頭呢,就比我這份禮物更好了,那我豈不成了‘包裝盒’而已?」
司奇被她古怪的比喻給逗得哈哈大笑。「啟鵬以後可有伴了,不過你是孩子還沒生出來就開始吃醋,好像比他更嚴重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