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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痴狂為你淚 第9頁

作者︰齊萱

若不是啟鵬的頭臉已大半偎上她滑膩的大腿,碩人一定早就一躍而起。「你說什麼?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婆。你別急,」啟鵬索性繞到她身前,拉住她的雙手哄道︰「先听我解釋清楚再說,好不好?」

听完丈夫詳細的說明之後,硬人卻只顧低著頭,半天不吭一聲。

「碩人?」啟鵬見狀隨即著慌起來,索性攏住她的腰。仰起頭來搜索著她的眼眸。「怎麼了?寶貝。」

碩人避開了他的視線。輕輕摩挲著他古銅色的結實肩膀說︰「這就是‘風影海’,駱司奇說的︰啟鵬是白日的風雲,我是黑夜的霧影。」

「那是司奇親口跟你說的?」他的口氣中,有著濃烈的惺惺相惜。

「啟鵬,」碩人終于轉過頭來正視丈夫,直望入他眼眸深處說︰「如果,如果我問你程勛、司奇和我,對你而言,哪一個人最重要,算不算、算不算是個蠢問題?」

「嘿,」啟鵬乾脆微一使力,把她給拉下及胸的水中。「你自己問的聲音都越來越低了,你說呢?」

「對不起,啟鵬,雖然理智告訴我說這完全沒有比較的必要,但是剛剛听你講到你們三人那種肝膽相照、水乳交融的感情時,我心中卻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陣酸意,我……我……」碩人實在不曉得該如何描述這種五味雜陳的心情,急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噢,我的小新娘,」啟鵬猛然將她帶進懷中,吻上她的耳垂說︰「如果你完全不吃醋,那我才應該擔心哩,對於你,我何嘗不是想要完完全全的獨佔?」

碩人的雙臂在他頸後緊緊交纏,指尖則探人他的發問搓揉著。「真的?」

啟鵬的渴望早已被她撩起,于是他開始一手解她上衣的肩帶活結,一手則滑向她的臀側,模索到那相同的蝴蝶結後,立刻毫不遲疑的拉開,雙唇也沒閑著的一面轉戰於她的頸項下巴,一面快速的說︰「真的,沒有‘風’,不成‘風影海’,但如果失去了你,卻是連我這個‘風’都無法存在了。這樣,」他饑渴的熱吻已來到她的唇邊。「你覺得自己還需要再吃醋嗎?」

「不需要,」碩人與他痴纏著,氣喘咻咻的呢喃︰「再也不需要。永遠都不需要了,啟鵬……」

「嗯?」他已深深沉溺在她毫無保留的熱情中。

「我們上去,回屋里去……」她其實早已被丈夫的親吻和挑逗得意亂情述,連泳衣是在何時散落於水中的,都不清楚。

「不,」啟鵬一口回絕。並拉起她的腿來,促她環上他的腰。「我等不及了,我想愛你。現在就要!」

「啟鵬!」碩人緊攀著他,既羞澀又激動的嬌呼道︰「你……你竟然……」

啟鵬在濁重的氣息問發出笑聲說︰「怎麼你竟然會不知道在自己家里游泳時,我一向不喜歡有任何的束縛,噓,別擔心。我的小新娘。圍牆這麼高,其他的人又都在屋子前頭,放心的把你交給我吧。」

在紫紅色的夕陽當中,碩人只覺得啟鵬的懷抱,已是她的天堂。

「駱司奇。你是惡習難改,還是怎麼地?」啟鵬人隨聲到的坐進妻子和司奇本來各據一方的三人沙發中間,先護衛式的環住碩人的肩膀,再轉頭說︰「一年前的今天,公然在我的婚禮上遞飲料給我的新娘。一年後還是不肯死心的,又來灌她迷湯,也不曉得你這情場老手編撰了什麼樣的甜言蜜語,竟然听得我老婆面紅耳赤。」

程勛依舊站在陽台上,一臉等看好戲的笑容,做隔岸觀火狀。

「碩人,听不下去了,是不是?」啟鵬再轉過頭來,對妻子擠眉弄眼的說︰「听不下去,站起來走人就是,根本不必理他。」

「啟鵬,你在胡扯些什麼啊,」碩人輕推了一下他的胸膛,笑著嗔道︰「司奇又不是吃飽了撐著,干嘛把甜言蜜語浪費在我這個‘死會’身上。」

「對呀,還是那種死心塌地型的死會;」司奇慢條斯理的說︰「余啟鵬,我看你才是患了‘信心缺乏癥’,一年前我不就跟你講過,說新娘子的‘迷湯’,當然要留給你這位新郎倌灌,準敢跟你爭這項特權?一年後的現在,我看別人就更無機可乘了,因為我剛剛不過是問碩人怎麼會愛上你這位莽漢,她隨即漲紅了一張臉,看來以後我跟程勛該向你學習的,已不止於口才一項。還說我擅長甜言蜜語哩,真是。」

「是嗎?」啟鵬听得志得意滿,卻還貪得無饜的迫問碩人︰「告訴我,我也想听听你是怎麼愛上我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

「啟鵬!」碩人羞不可抑的打斷丈夫,教她怎麼當著程勛和司奇的面,坦承她剛剛所做的甜蛋回想嘛!

「程勛,」司奇卻一邊起身,一邊喚道︰「我看咱們兩顆大電燈泡還是識相一點,早點告辭吧,把結婚周年日的後半夜。留給他們小倆口去慶祝。」

程勛仍然維持原來的姿勢不變。倒是啟鵬卻馬上扭轉過來按住司奇,不讓他起身。

「客房碩人早兩天都準備好了,駱司奇,你再給我站起來說一次要走試看看。」

司奇根本就不去理會他扳起的臉孔,反而將身子往後拉,望向碩人間道︰「你老公今晚不是才喝了兩杯白蘭地而已,怎麼這會兒會突然發起酒瘋來?」

「司奇。你以為我們真的覺得結婚一周年有這麼重要嗎?不過是啟鵬絞盡腦汁,才想出唯有用這個名目,方能請得動你來罷了,我們已經快三個月沒有見到你,沒有听到任何直接來自你的消息。你曉不曉得午夜夢回之際,啟鵬常常會突然驚醒,想著你、惦念著你目前的處境,然後就整夜再也睡不著覺?」

「啟鵬。」司奇一手扣住他的臂膀,所有未及出口、或不必出口的感動,便都已經藉由這緊緊的一握,而在兩人之間、乃至包含碩人和程勛在內的四人間回蕩與交流。

「你可以笑我變得膽小,也可以罵我有始無終,」啟鵬雙手交疊支撐著低垂的額頭說︰「但是失去手足的痛苦,我實在不願意再經歷一次,每次想到你目前所處環境的險惡,我就連一分鐘都沒有辦法安下心來,司奇,憑你我兩人如今的財力,憑程勛現在累積的聲望。來年的選戰,我們其實已經能夠穩操勝算,所以就讓一切到此為止好不好?我們不要你再圍在那個黑暗世界里,我——」

「啟鵬,我不會死的。」

司奇雖然已將那個「死」宇說得輕描淡寫,但啟鵬的反應仍出奇的劇烈,他猛然抬起頭來,反手就扣住司奇的肩膀說︰「不準再提那個字,連想都不準想,你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啟鵬,我向你、向程勛、也向碩人保證,你們絕對不會失去我,絕對不會。」

「你保證?」明知道這或許只是個空洞的承諾,啟鵬仍像個孩子般,拗執的要求。

「我保證,」司奇一字一字,清楚的向他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變得如此敏感的啟鵬說︰「我——保——證。」

「那你今晚跟程勛都留下來?」

「行,好,我跟程勛都留下來,」他搖一搖頭,苦笑著說︰「這樣總可以了吧?不會再鬧酒瘋了吧?真想不通碩人怎麼受得了你。」

最後一句話把啟鵬逗笑開來後,接著他總算恢復正常的槌了司奇一記啐道︰「去你的!真是頑性不改,你就是不肯放過每一個能夠挑撥我們恩愛夫妻的機會。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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