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賴皮夫君 第23頁

作者︰祁慕

鑄月心中起疑,難道不是為了名利,而是其他?但這其中又有何瓜葛,而他又是為何原因要下手殺了戰戢?

「戰撼天的死是你安排的?」她必須先求得這項答案。如此便能斷定戰撼天的死和他想殺戰戢相關。

「沒錯。」人已亡,他也不怕鑄月會如何,反正他心中已想好方法對付戰戢。

他有辦法殺戰撼天,就沒理由殺不了戰戟。畢竟當年他也是一個人用計除掉戰撼天,並使戰戢受重傷,而今要殺區區一個戰戢又豈是難事?

「他們究竟與你有何仇恨?」兵器城中人人景仰的七爺,竟是殺掉前城主的凶手,城中的人為何如此愚昧,遭其蒙騙。

「省省力氣吧,我不會告訴你。而你既然不肯助我,那最好也別插手。」戰戒偕下狠話警告道。

鑄月沉寂下來。

戰戒語畢,便轉身離開破廟。暗忖倘若鑄月硬是要湊上一腳幫助戰戢的話,那就來吧,他並不在乎多級一人。

◇◇◇

用過早膳,戰戢便纏著鑄月陪他去巡城。反正申屠列那小子定是不肯去,他還不如諛鑄月陪著,有佳人相伴,要那個大塊頭做啥?

「也好,我有些話要同你說說。」鑄月並未婉拒。

戰戢高興的一笑,兩人一左一右並肩出了臘堂。對其他人詫異的眼神根本毫無所覺。

兩人還走在走廊上,他已忍不住問了起來。「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呢?我洗耳恭听。」

戰戢一臉嘻嘻哈哈的模樣,一點都不正經,實在看不出他的誠意在哪里。

鑄月面色凝重,似是下了什麼重大決定一般。沉吟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過些時日,待我把事情處理完,我就要離開了。」

這些話一出口,便震掉了戰戢臉上的笑容,他家被五雷轟更似的傻在原地,一雙眼珠子呆愣愣的望著她的背影!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她口中。

「為……為什麼?」此刻他像個死得不明不白的冤魂正問著閻王老爺,他為何身在地府似的。

不過鑄月的話,也確實使他猶如身處死城,一會兒像是受地獄烈火的焚燒,一會兒又如極地寒冰罩原,冷熱交加。痛苦異常,與身處地府的刀山油鍋無異。

「給我一些時日,讓罪孽深重的‘鑄月’消失在世上吧。」她的習性喜好無常,雖是救人無數;卻也殺了不少人,若要嫁子他為妻,她是絕不肯還原著鑄月的名號。要知她在江湖上樹敵甚多,若不先這麼做肯定會危害戰家,而且麻煩不斷。

「那也犯不著要走啊!」這叫他如何放人?他怎肯眼睜睜的讓她離去。從此音訊全無?他做不到。

戰戢看著鑄月目視他處,就是不看他一眼,心當下涼了一半。他知道她心意已決。

「不,我若留在這里,‘鑄月’便永難消失,所以非走不可。」兵器城中人人皆知她住在這兒,一日不離去,「鑄月」便在戰家,若「鑄月」離開,讓所有人淡忘此事,屆時再以女子身分回來,即使只是名平凡女子,也無人會起疑。

「那又如何?我不在乎‘鑄月’這個名號消失與否,我只在乎你而已啊!」誰管那浮華的江湖名號?也好,不在也好。他只求有情人終成眷,能與她朝朝暮暮相伴而已。

「但是我在乎啊!」鑄月低聲吼了出來。好半晌,她才又喃喃的道。」即使我只是名平凡無奇的鄉間女子,我也願意嫁你,但就是不要讓我帶著「鑄月」的名號嫁進戰家,你該明白,我不是不在乎你啊!」

這一番話已是她能說得出口的最深切的情意,若非分離在即。她怕是怎麼也說不出來。

「在乎我就別走,我不舍得你走。」戰戢又擺出那張無賴的臉。

知道她心里最深的情意。他是樂不可支沒錯。但是她的執意離去,卻也讓他很傷心,所以在如此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只好使出撒手 耍賴。賴到她答應不走為止。

「我要怎麼解釋,你才能明白?」她只是要離開一段時間而已,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他怎麼就是不懂?

「那麼也別解釋了,反正我是不會讓你走的。」戰地堅決的說完後,並用行動表示。在大庭廣眾之下又摟住鑄月,將她困在他的環臂之中。說什麼也不放。

「你……你怎麼如此固執?」她著實有些生氣,雖然她也不願如此,但就是氣他不能明了。

「固執的是你,你又何必要走呢?」他也覺得她固執。兩心相愛的人何必為這樣的理由而必須承受分離的痛苦?「這根本沒必要,他也不願意。」而且不準你不告而別,你若這麼做,我不惜走遍天涯海角,翻遍每一寸土地,都會把你找回來,你舍得我為了找你,走到腳亡磨破,披發憔悴。傷心欲絕嗎?」

他很干脆的把話說清楚,不管如何今生他就這麼認定她人,她若要走,他會不斷追尋。就算最後僅剩一口氣。他也不會放棄。

「你別這樣,我保證我一定回來好嗎?」怎舍得他身心受創全是為她,她寧可受苦的是自己,也不願是他。

「那你打算用多久的時間讓一旁的月消失?」好吧,他可以咬緊牙根讓她走,也可以如同行尸走肉般度日,只為等她回來,但是他要一個期限,不管如何。她都必須在期限內回來,不能讓他等得白了發,心碎一地。

「我……」她也沒個準啊!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讓「鑄月」消失得花多久的時間,只是她非這麼做不可,她只願自己是一個清清白白、單飩只為他而活的妻子,不要人情包袱、不要江湖恩仇,她要用最純潔的一切來愛他。

「就連你自己也不知道?若是我們因此今生不能聚首呢?你要我含恨等來世嗎?」戰戢幾乎是在場問她。

「不。」她雖願與他生生世世共度,但也不是從來世開始。

「那就別走。管他‘鑄月’如何,你就是你,我要的只有你。」他的眼察人她的,深情誠摯的說。

鑄月已無一言以對,眼中淚水盈盈的望著他!得他如此深愛,她今生不悔也無憾了。

回廊的另一頭,一名僕人急匆匆的奔過來,一把緊抓著鑄月,神色慌張極了。

「大……大夫,快救命啊!」僕人上氣不接下氣,急促的喘著。話說得斷斷續續沒頭沒腦。

「有什麼話慢慢說。」戰戢不著痕跡的將僕人的手拉開,免得放在她身上,教他看了礙眼。

「我……我家小虎子不知怎麼著,突然口吐白沫,說倒就倒。全身抽搐不止。

「好似生了啥病,求求大夫大發慈悲,快救我家小虎子啊!」僕人一臉緊張,急得滿頭大汗,嚇得淚水也要掉下來了。

鑄月停頓了一會兒,方才的心神動搖,滿心震撼讓她尚未回過神來,偏頭吸了兩口氣,穩穩自己的情緒,才將熱切的心冷卻下來。

「怎麼沒找三大夫呢?」戰戢趁此問道,老實說,他好不容易就要讓鑄月打消離去之心,此刻僕人的出現確實令他生厭,想將僕人丟人蓮花池內泄恨。

「我找啦!可是三大夫不在城內,眼看小虎子像是要去了,我沒法子。才來找鑄月大夫的啊!」僕人匆匆解釋完,轉身又面對鑄月哀求,「大夫,求求您,我給您磕頭、給您做牛做馬,求求您救救小虎子吧,他今年才七歲;」他苦苦哀求,雙腳跪地,身子匍匐在地上,額頭幾乎緊貼著地面,打算怎麼也要求得她的同意。

「你起來吧。」鑄月冰冷的心早被戰戢融化了,現在根本禁不起別人的哀求,人家一跪地磕頭,她便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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