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至她的臀,將她壓向他的熱源,讓她知曉,他因她而產生的煎熬,
楚青雲單手褪上的衣物,對待自身的粗魯和向她所展現的溫柔,完全是天差地別。他的手滑向她的腿,將它更分開些,前鋒便趁勢進人,佔領這一大片垂涎
已久的世外桃榞。
「天啊!」他粗喘一聲,竟羨慕、嫉妒起自己的手。
他已經堅硬如鋼,隨時可以沖破任何障礙,但是還不夠,她尚未像他要地-般,對他產生渴望,然而不急,他一定會做到的,他所需要的只是時間。
但是該死!他已經沒有時間了。
如猛虎出柙般的在催促他、啃噬他,令他瘋狂!
紅荳的理智在楚青雲的和挑逗中煙消雲散,她的抗拒漸漸轉為順從,玉手攀附著他的頸背,弓起身祈求他的愛憐。
「素兒……」他幸福的嘆息,這是他長久以來夢想的一刻,沒想到道有實現的一天,他有些後悔,想收回往昔對老天爺的那番訊咒,衪畢竟還是待他不薄的。
紅荳如遭電殛!
滿盆冰水當頭潑下,凍得她直發顫!
「不……不……」她推著他,如大夢初醒。「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她狂喊,他卻听不到她的話。
他心目中的人不是她,眼里所想、所見的人也不是她,她不想做任何人的代替品,尤其是他心上人的代替品。
他結實糾結的肌肉充滿著力量和令人敬畏的光澤,濕滑的汗水不停地由他身上滴落,與她的薄汗水乳交融,再也分不出誰是誰的。
楚晴雲拱身,雙手握著她的縴腰,一聲低吼,向前沖進她的內心深處。
他開始緩緩律動,起先他還能把持住顯現溫柔。但她如此溫潤、如此緊窒,她的嬌吟是最厲害的催情劑,步步誘惑他狂肆馳騁。
于是他最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這弱女子的荏弱力量下,漸漸斑駁、消逝,終于一聲低吼,他釋放出所有的力量,遵循本能的引導,一次又一次強力佔領她的美好,直至雲端。
她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她心底深處俏俏的破碎了。島體由疼痛轉變到累積無法發泄的快感,他在她身上所施的魔法依然使她神飛魂銷,不佑今夕是何夕。
只是……她的身子和心靈彷佛分離,她越快樂,也就越墜落,落啊落的,身子像滿天星雲爆炸開來,浮啊沉沉不知在何方,玻璃做的心也在此時墜入深不可測的幽淵,「匡」的一聲脆響,碎成千千萬萬片,再也補不回來了。
第五章
素兒的笑容少了,話也少了。
但這些他完全沒有發覺,仍沉浸在自己的意氣風發里。談笑間,淨是關于滄浪島、他的名聲、他的朋友、他的下屬種種。
她越來越沉默,也越來越憔悴,但這些改變,-向把目光定在遠方的他並沒有發覺,只想在滄浪島更壯大之後,迎娶心中的佳人為妻,將所有的榮耀盡遍于她。
可惜他不了解她的心。
就像他從不花心思去了解她的想法一樣,他們倆的距離漸行漸遠,雖是天涯咫尺,卻已咫尺天涯。
島務繁忙,因此他每次回莊都是來去匆匆,五年來,與素兒沒是過幾次面。直到他認為滄浪島已初具規模,略有成就,足以匹配素兒的時候,他才放下滄浪島的重擔,打算與素兒立即成親。
在回家途中,他結識-位青年書生谷向陽,雖是讀書人,然而眉目間頗有英氣,不似時下的酸儒般食古不化,看待事物反而常有精闢的見解。
他本性四海,更喜結交好友,于是便開口邀請谷向陽到府喝他的喜酒,順道介紹給素兒認識,她最喜歡耶些詩詞歌賦,一定能與他談得來的。
「素兒,我這次特地帶了朋友回來,他與妳在詩詞方面是同好,你們一定能相處愉快的。」
「是嗎?」她矜持的露出微笑,「能得到你這樣的大力贊賞,那人定是了不得的的人物,我迫不及待想見上一見了。」
「谷兄--」他向谷向陽介紹道︰「她就是我在路上一再向你提起的才女,也就是我的未婚妻,素兒。」
一道削瘦的人影自楚青雲的陰影背後行出,陰暗如晦的神情有著刻意抑制下的平靜。
懷素一見到人,面容突地蒼白,身軀搖搖欲墜。
「楚兄只提到他的未婚妻溫柔婉約、才華出眾,沒想到竟是這麼一位天仙化人般的姑娘。」谷向陽平靜的道。
懷素偏過臉去,抖著唇強笑道︰「您過譽了。能得雲……雲哥哥如此稱贊的,您還第一人呢!往後我應該時時向您請益才是。」
楚青雲哈哈人笑,愉悅的說道︰「你們兩個,誰也別褒揚誰了,在我這個局外人听來,倒有自夸自贊的嫌疑。」他孩子氣的眨眨眼,「谷兄,你就在莊里多留幾日再走吧!我和素兒的婚禮你是非參加不可的。」
比向陽聞言,身軀陡然一震,但仍故作鎮定的道賀:「楚兄要成親了?恭喜!抱喜!」偷覷了懷素一眼,只見她蒼白的花顏更形雪白。
楚青雲高昂興奮的情緒,使他沒有發覺他們的異樣,只為兒時夢想即將實現而雀躍下已。素兒……終于要嫁與他為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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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萬籟俱寂,連蟬叫娃嗚也寥靜無聲。
「為什麼不告訴我?」谷向陽咄咄逼問,焦躁赤紅的眼眸中,有難以察覺的憤怒和嫉妒,「為什麼要不告而別?為什麼要嫁他為妻?」
見她仍緊咬著唇不發一語,谷向陽一把扣住她的手腕。
「妳不說,我就到楚青雲的面前問去。」
「不!你不能!」懷素總算抬起頭來,復雜的烏眸流泄出一絲慌亂,「別這麼做!請你……」
「妳心痛了?怕他受到傷害?」他低吼,胸膛里滿載的痛苦就要溢出他的掌握,雙掌緊握如拳,竭力克制自己的沖動,他怕如果不使盡全力抑制,他不知會做出什麼樣的事來。
「妳有沒有想到我?」他沉痛的質問︰「妳的心里……到底有沒有我?」
「我和雲哥哥……」
比向陽猛然打斷她的話語,「別在我面前這樣叫他。」
「我和他……是從小訂的親,誰也不能反侮的。」
「可以的。」谷向陽急切的言道︰「只要妳向她表明,妳心里愛的人不是他,楚兄那樣豪邁大度的人-定不會強留妳的。」
「不!我不可以這麼做……」她用力搖著頭,彷佛想藉此甩掉浮現在她心底的渴望。
「我十三歲喪父時,楚伯伯就把我接到雲天山莊,完全將我當兒媳婦看待,他們對我的恩情,我已無以回報,怎能還能這樣對待他們?不行的。」
比向陽冷絕的嗤笑。「一年前……妳不留只字詞組離開我的時候,我早該料到會有今天了。我知道妳有婚約在身,我也敢向任何人爭取妳--只要妳的心在我身上。
但……為何妳會是我一見如故好友的未婚妻?我又怎能和朋友爭奪妻子?只是……既然不能在一起,為何老天又讓我遇見妳?
從妳離去的那天開始,我無時無刻都在想妳,想妳過得好不好、快不快樂。而今……這一切顯然都是多余的,就連我也是多余的。」他淒涼的笑容令人心酸。
話落,他踉蹌的轉身離人,再無絲毫眷戀,彷佛要藉由這樣決絕的行動來斬斷情絲。
望向他的背影,懷素強忍多時的淚終于奪眶而出,她用力的摀住嘴,不使她的哭泣發出一點聲音。
這是她老早就巳下定的決心,她說服自己千百次了,但為何她的心仍然那般發疼?是她這些時候所做的準備不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