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佣露西已經在文家工作快兩年,不曉得替夷南過濾過多少神通廣大、找他找到家里來的狂熱女听眾,一听怡女這自我介紹詞,馬上確定她要不是愛慕夷南的听眾,就是神經病,立刻攆人。
「Fans?小姐,我不是──」
怡女完全不懂對方為什麼不听她解釋就不理人,不管她再怎麼按電鈴,就是沒人搭理她。
「夷南哥,你在不在里面啊?」她干脆對著屋里大喊︰「夷南哥,我是怡女,幫我開開門啊!」
「小姐,妳再叫我就叫警察來抓妳嘍!快走啦!」
對講機里又傳來女佣的聲音,怡女一听立刻噤聲,不懂這個女人為什麼不讓她見夷南哥,還對她那麼凶?
沒辦法,她只能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開始枯等,就不信艾家人都不從這扇門進出。
等待可是她的強項,只是雨絲卻悄悄的開始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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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小時候,一輛黑色房車從雨幕中緩緩駛來。
「伯愷,你說哥哥們會不會喜歡我選的禮物?」
罷出國度蜜月回來的常意芯,膩著新婚夫婿撒嬌輕問,眼里盡是甜蜜笑意。
原本因為父親再婚的關系,從小一直希望能有個哥哥的她,頓時成了艾家五兄弟的妹妹。更沒想到的是,她到頭來竟和一開始最不對盤的老大伯愷成了歡喜冤家,雖然最後少了個「哥哥」,卻多了個最疼愛她的老公。
「只要是妳送的,他們怎麼可能不喜歡,何況那些家伙最喜歡免錢的禮物了。」伯愷肯定地告訴新婚妻子。「當年我說要從美國分公司回來,沒人問我需不需要接機,倒是記得馬上E了一張禮物清單給我,好像我是聖誕老人,欠他們的哩!」
「呵∼∼」
意芯被老公幽怨的表情、哀怨的口吻逗笑,才想開口說些什麼,伯芯表情突然變得有些怪異,她循著他的視線往前一看,只見有個白影漸漸清晰,彷佛是穿得一身白的身影從微雨中「飄」出來,就擋在他們的車前
「啊!」
「吱──」
在意芯被躬得大叫的同時,伯橙也緊急煞車,差點沒被冊到開車去拉自家圍牆。
「鬼∼∼鬼∼∼」
「是人啦。妳別動,我下車看看。」
沒被緊急煞車嚇到,反倒被人影嚇得緊閉著眼直嚷個不停的意芯,听見伯愷那麼說還不太相信,先睜開一只眼看看,還是有些怕怕。
伯愷看清楚了車前一身濕漉漉的白衣女子,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好像也有點被他們嚇到,便伸手從後座拿傘,開門下車。
「妳是誰?為什麼站在我家門前嚇人?」
怡女只是坐累了晃到鐵門前看看,卻听見背後傳來一陣緊急煞車聲,一回頭,瞧見車子就快撞上來,她都嚇傻了!
可惡的是,對方竟然還一下車就反怪她站在他家門前嚇人,未免也欺人太──
等等,這是他家?
「這是你家?」怡女滿懷希望地問:「請問你是艾夷南的家人嗎?」
「妳找我二哥呀!」
「意芯,我不是叫妳留在車上的嗎?」
看見老婆不管外頭還飄著雨就急著下車湊熱鬧,伯愷連忙繞到車子另一邊為她撐傘遮雨,有些不悅地數落她一句。
不理會老公的責備,意芯反而從他手中拿過傘,好心地替已經渾身濕透的怡女遮雨,讓被掠在一旁淋雨的伯愷實在又好氣又好笑。
「妳是我二哥的听眾嗎?」意芒同情地勸她︰「露西不讓妳進去是吧?真抱歉,二哥他向來不喜歡听眾跟到家里來,不管妳等多久他都不曾出門見妳的,這是他的原則,妳還是回家吧!」
「我不是什麼听眾,我是他的未婚妻邱怡女呀!」
「什麼?!」伯愷可沒漏了重點。「小姐,妳說妳是夷南的未婚妻?他親口向妳求婚的?」
「嗯。」
「怎麼可能…‥」意芯十分懷疑。「二哥他會跟女人求婚?他不是最討厭被女人綁住的嗎?」
「是真的!」
怡女害怕又被當成騙徒,不給她進門,心急地立刻舉手立誓。
「我發誓,如果我騙你們,就罰我五雷轟頂、不得好死!」
「欸,沒人要妳發這種毒誓呀!」意芯想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只能看著老公說:「伯愷,我看這女孩子不像壞人,神智也很清楚,不如先讓她進去,再找二哥問清楚。」
「真是的!肯定是那小子酒後亂性,玩弄良家婦女還亂許承諾,才讓人家找上門來。」伯愷劍眉直豎,大為光火。「這回他死定了!」
意芯吐吐舌,看來待會兒家里可要鬧翻天了。
「露西,二少爺呢?」
伯愷右手拉著自己的行李,左手拖著放了怡女全部家當的大箱子,一進門看見迎上前的菲佣,馬上氣呼呼地詢問。
「二少爺在睡覺。」
不知發生什麼事的菲佣,立刻畢恭畢敬地回答。艾大少爺雖然長得帥,但是只要一發怒,那冷峻的表情總是教人不寒而栗、讓人腿軟呢!
「哼,做了這種缺德事,虧他還睡得安穩!去叫醒他。」
「是。」
「等一下。」他突然又叫住女佣,眼中精光一閃。「我去。」
三十秒後……
「哇──哎喲∼∼」
從夷南房里傳出一陣殺豬似的哀嚎聲,只見先是伯愷帥氣地大步走出,不一會兒,一頭亂發的夷南只穿著條四角短褲,氣急敗壞地跟了出來。
「大哥,你變態啊?1」夷南邊罵邊揉著自己,痛得唉唉叫。「人家睡得好好的,你干麼一進門就踹我,還硬把我拉下床,想害我摔死啊!」
伯愷停下腳步,冷冷地望著他說:「你應該慶幸自己是趴著睡,不然被我踹中的地方會比現在還痛上一百倍!」
夷南愣了愣才會過意來,嚇得立刻下意識地伸出雙手護住自己褲檔。
「你是在國外吃了不干淨的牛肉,狂牛癥突然發作是不是?剛回來就發什麼瘋?」
「該是我問你在外頭又做了什麼好事才對吧?」
銳利的眼神、額頭微冒的青筋、嘴角那抹強忍怒氣而露出的恐怖寒笑……
以做兄弟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好像是大哥氣得想扁人的前兆。
「呵∼∼」搞不懂情況的夷南露出諮媚的笑容,先打哈哈再說。「早上我去7-11買東西,把發票捐給創世基金會算不算好事?」
伯愷瞪他。「捐什麼發票?你干脆把自己捐去衣索比亞算了!」
夷南一臉莫名其妙。「我去那要干麼?」
「你不是老愛在外「獻身』?干脆把你這禍害廢物利用,捐出去喂人,讓我少煩心!」
「哇哈哈∼∼」
一聲放肆大笑把兩人都嚇了一跳,夷南回頭,原來是出來看看他們在爭執些什麼的五弟君戎正捧月復大笑。
「死小子,你幸災樂禍會不會太明顯了一點?」
夷南白了五弟一眼,又悻悻地看向伯愷。
「大哥,你直接說吧,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你不是得罪我,而是不該去外頭亂跟人求婚!」
「求婚?!」
夷南和君戎異口同聲,全都瞪大眼。
「二哥,你也要結婚啦?」
「怎麼可能!」夷南一口否認。「我瘋啦,我才二十四,又不是四十二歲,干麼那麼想不開!扮,你是在哪里听到的流言?」
「什麼流言,人家女孩子都找上門來了!」
「什麼?!」
伯愷干脆把二弟直接拖到客廳,指著正用毛巾拭干頭發的怡女。
「?。」他再指向地上的大行李箱。「人家連行李都拖來要投奔你了。」
夷南看著頭蓋白毛巾、一身白衣、蒼白的臉上還黏著幾絡長發,其有幾分「鬼氣」的怡女,肯定自己就算是喝得酪可大醉也絕對、絕對不可能向這種女人求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