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得罪太多人了!如果你沒有很好的能力保護自己,就不該樹敵太多。」他冷冷的道。
桑小羽走上前一步,強忍住肩胛傷口傳來的劇痛,和手術後的虛弱、昏眩感覺,問道︰「你到底是誰?你出現在停車場並非偶然,是不是?我看到你還持槍!一個普通人是不會隨身帶槍的,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只要記住我不是你的朋友,而且設法讓不是你的朋友遠離你的身邊,這樣對你會更好一點。」
喬飛冷燃的聲色說。
「你是個殺手?有人收買你來殺我,是不是?」
喬飛轉回頭,陰沉的目光落到她身上。
「我會給你半個月的時間,去解決你個人的恩怨;半個月後,我會再找你,到時候就是你償還我人情的時候了。」
「是誰收買你的?他付給你多少錢?」桑小羽再走上前一步。「不管這個人付給你多少錢,我可以付你雙倍。」
「你太天真了!」喬飛冷笑說道。
「為什麼不行?你是殺手,只要有錢就能收買,不是嗎?」
桑小羽沉著臉說。
「是能收買,可惜你慢了一步。」
「如果我用自己的身體作交換呢?」桑小羽問。
喬飛凝注她一會。「你果然是個很可怕的女人,難怪你的對手一心想置你于死地。」
「這表示你接受我的交易嗎?」
喬飛瞥她一眼,轉臉過去再點燃一支香煙。「如果我需要女人,我會花錢找一個。」
「她們會比我更好嗎?」
當喬飛再轉回臉時,桑小羽已經褪掉了身上那件半只衣袖浸浴在血?斑斑的銀白色緊身衣,果呈出雪白的酥胸和縴盈的胴體;她現在身上幾乎全果,只剩一件細薄的乳白色內褲,隱隱約的的透露出那誘人的神秘三角地帶。
喬飛盯視她細白而滑溜的胴體一會,再慢慢的把目光移到她纏上紗布的肩胛;那里正有隱隱的鮮血滲出,他可以感覺到那些血是濕濕和溫熱的,正在拚命的想沖出束縛,奔竄開來。
他再把目光停到她臉上。那雙深嵌在白臉上的幽遂黑瞳,隱忍著一抹痛楚,輝映著蒼白如雪的肌膚,倒有幾分像艷麗的女鬼。
「就算你想用美色誘惑我,也不該選在這個時候。你受那麼重的傷,最好先回去休息,留下好精神再去對付你的敵人吧!」
「是我不夠美麗,還是我的身材不夠完美?」桑小羽輕顫的問。
「都不是。你很美麗,身材也夠動人,只是我已經收了錢,不能違背顧主。」
「既然如此,答應我一件事。」桑小羽又走上前一步。
「什麼事?」
「如果我一定要死,別讓其它人下手。我不想死在別人手里。」
「你放心,你的命是我的,別人取不走。」
「我有半個月時間,是不是?」
「不錯。」
桑小羽點頭。「我會善用這半個月時間,找出想殺我的人;就算要死,我也要他跟我同歸于盡。」
「你現在可以穿上衣服走了,而且我奉勸你,我很快就會離開這家飯店,如果你想找人來對付我,你是在白費心機。你還是好好利用這半個月時間去對付你的敵人吧!」
喬飛把地上那件銀白色的緊身衣撿起來,交給她。
「漂亮的女人我見過不少,不過你算是最動人的尤物!?我保重自己吧!因為你的命現在是我的。」
他看著桑小羽穿上那件緊身衣,她的面色依然虛弱和蒼白,但是她很快的穿好了衣服!停下來看著他。
「我可以借你的一件上衣嗎?這件衣服這麼多血?,我不能穿著它走出去。」
喬飛走過去撈起了沙發椅背上的一件黑色皮夾克,丟給她。
「現在你又欠我一件皮夾克了!」
「謝謝你。這些就算在你受顧殺我的報酬上吧,我相信我值得一件皮夾克。」
「你的確很值錢。」喬飛回答。
桑小羽在門口看他一眼。
「不管怎麼說,我還是謝謝你在停車場救了我!」
她說完,邁著不很穩定的步伐,走出了喬飛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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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羽出現在桑家,已經是近傍晚的事了。
她走進桑家那幢守衛著幾個彪形大漢、龐然森矗、古堡式的磚紅色大宅第時,身後一只高大的日本秋田犬,對她吠著,一路跟進桑家大廳,不斷的在桑小羽腳旁轉圈圈,跳起來想去舌忝桑小羽的手。
「走開!壁軍!我沒有心情跟你玩!」桑小羽甩開它。「快走!別煩我!」
「呵,桑家的二小姐回來了!脾氣還很大呢。」桑桀放下手中的報紙,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正坐在桑家大廳那座特大號的黑皮沙發看報紙,看到桑小羽,折起報紙,就來上一段不慍不火的冷嘲熱諷。
「今天又要來告什麼御狀?桑二小姐!有人搞了你的PUB嗎?
還是夜總會被人擺了道?你的臉色很差,是不是遇上惡徒尋仇了?想當大姊頭不是那麼容易的,除了長相漂亮,還要有一點真本事。」
「你說完了嗎?」桑小羽沉沉的面色。
「我是說完了!不過如果你是又想來這里煽風點火、挑撥離間,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你那些伎倆已經過時了!」
「我煽風點火?桑桀!別以為我不知道夜總會的事是你在搞鬼!自從你搭上金小夢之後,她就一直在跟我作對;這一次她煽動那些小姐跳槽到萬國,你敢說不是你唆使的?」
「是!我是跟金小夢上過床。這樣就能證明你的夜總會小姐集體跳糟,是我主使的?你那個清明的腦子也太會推理了,簡直可以說是神機妙算!」桑桀冷嗤一聲。
「你盡避否認吧,我總有一天會揭穿你的詭計的!」
「這里發生了什麼事?!」
一個威嚇而有力的聲音,伴隨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出現。後面是一個衣著光鮮的美艷婦人。
老人半身癱瘓,形容瘦弱清 ,一雙凌厲的眼楮,卻精銳的像能穿透人心,令人不敢稍有怠忽和放肆。
美艷婦人一雙勾魂的鳳眼,斜睨在桑小羽身上。停下推動輪椅的手,一只縴長的手指伸上來,轉動著圈在白細粉頸上的一串真珠項鏈,以一種夸張的尖銳語調說道︰「唷,原來是桑家的二小姐回來了!難怪這屋子忽然熱鬧了起來。小桀!你是不是得罪了這個當紅的桑二小姐了?小心人家會讓你吃不完兜著走。」
「不敢!媽媽,我有十個膽也不敢去得罪她大小姐。我們之間只是有點誤會。」
桑家母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表情還很樂。
「干什麼?你們當我死了是不是?!」桑家的老爺用手掌拍了一下輪椅、厲聲的說︰「統統給我閉上嘴、我還沒死,由不得你們在這里給我作亂!」
「子健──」
桑子健嚴厲的一個眼色把身邊的女人驚懾住了!女人很快的噤了聲,轉眼卻惡狠狠地白了桑小羽一眼,走到旁邊一座皮沙發上坐下來。
桑桀偷偷望了母親白吟秋一眼,見情勢不利,「咧」地又掀開報紙,假裝看報,以免再踫上一鼻子灰。
「到底怎麼回事?」桑子健用雙手轉動一下輪椅,面對著女兒桑小羽問道。
「有人收買殺手想殺我!我只是回來弄清楚這件事是不是跟桑家有關。」桑小羽說。「我想也只有桑家的人才會干出這麼卑鄙的事吧!」她說著,眼楮瞟向坐在大沙發上的桑桀母子一眼,表情滿是輕蔑和不屑。
「你說有人收買殺手殺你?」桑子健一張嚴酷的老臉,沉了下來,突然閑顯得十分陰森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