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要回家嗎?」亞晴問他.
「我要準備功課.」方迪隨意的回答.
「這樣。」亞楮點頭.「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寄宿?離家又不是很遠.」亞晴一點也想不透的樣子。
「在這里我可以專心讀書.」
「在家里就不能專心讀書嗎?」
「住在宿舍可以節省很多時間.」方迪說,眼楮盯著前面.
「怎麼你以前就沒有想過這些?我看你每天飆車來上課飆得挺過癮的,也沒說是浪贊時間。」
方迪轉頭瞪了她一眼,閉緊嘴沒說話。
「對了!美娜阿姨結婚,你要送她什麼禮物?我想了一天都不知道要送什麼好。」
「你說什麼?」
「我說美娜阿姨要結婚了,你想送她什麼禮物……你不會連美娜阿姨要結婚都不知道吧?」亞晴在校園的空地上停了下來,看他。
「是誰告訴你的?」
「我媽媽呀!我問過美榔阿姨,她也親口告訴我了。怎麼,你真的不知道嗎?」
「她要跟誰結婚?」方迪的聲音開始出現不穩定的音律。
「當然是跟簡叔叔啊!」亞晴理所當然的說。然後她發現方迪手中的書本鐵落在地上,臉蒼白成灰,整個身體像被施了咒語一樣的僵硬了。
「方迪?」
「她是故意的、她是故意的!她故意要傷害我……她故意的!」方迪握起拳頭嘶叫,眼楮霎時充滿血色。
「方迪?!」亞晴睜大眼望他,她也許不是很聰明,但是她想,她已經慢慢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她震驚的看著他,聲音在發抖︰「你……跟美娜阿姨……你們;你們——不是真的?方迪!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方迪點點頭,聲音卻嘶啞了;「是真的!亞晴,我愛她……我一直都在愛她,是真的。」
亞晴退了一步路,抱在胸前的書本全數掉落了!但是她只是站著,只是那樣站著.身體像生了根。
「亞晴!」亞晴一臉不敢置信的搖著頭。
「我應該覺得生氣,你們騙了我那麼久,可是我現在只覺得惡心——低級而且惡心!」她轉身。
「亞晴!」方迪叫道;「原諒我!我不是有心要欺騙你……」亞晴再看他一眼,一顆好大的淚順著面頰滑了下來。
「我恨你!我也恨她——」她奔出了校園,像只受傷的小鳥,倉皇而悲傷無助的逃逸而去。
方迪把那些書一本一本的拾起來,回頭走向他停放摩托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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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美娜才把車子轉上那條僻靜的彎道,一邊伸出手關上車上的音響,萬分疲憊的靠回椅座,然後突然出現在車頭前的人影把她驚嚇了一跳,她趕緊踩下煞車板,車子在幾乎撞上人的同時,緊急停了下來!距離不到一步遠的地方。
煞車的沖擊使她的身體大大的彈動了一下.她趴在駕駛盤上.等隱住了氣,才揚頭來。
然後她看清楚了車頭前的人,是方迪。她幾乎撞上他!
「你在于什麼?」她顫著聲音問,嘴唇都發白了。「你瘋了嗎?我差點撞死你——」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方迪問她。
「做什麼!你現在不是應該在學校宿舍里溫習書本嗎?」羅美娜企圖以穩靜的態度對他。
「你為什麼要嫁給簡士川?到底是什麼原因?」
「這是我的事,方迪,我自有主張.」
「我要知道原因,我一定要知道原因!你可以不愛我,你也可以傷透我的心,可是我一定要知道你嫁給簡士川的理由.」方迪一字一句,堅定的說︰「否則我不會離開!」
「你這麼做毫無意義,方迪。」
「我不管意義,我只要答案!」方邊說︰「為什麼要嫁給他?他威協你嗎?告訴我真相!」
「他有一卷錄影帶,」美娜終于說︰「是吉米跟我的……就在旅館那一夜。他威脅我如果不跟他結婚,就會把錄影帶流入市場,還有……」羅美娜停下來.深吸進—口氣——
「還有威協你會將我父母車禍的真相告訴我,是不是?」方迪接下她要說的話。
「小迪!」羅美娜變了臉。
「我很早就知道這些事了。」方迪說。他疲倦的走上前,停在她的前面,聲調微啞的說道︰「讓我們好好的談談.」他們已經逃避問題太久了
羅美娜把車子停到附近的一座空曠的藍球場上。熄丁火,眼楮蹬著空曠的籃球場上的一盞照明燈.照明燈把他們的影子投向後面,落在後座的車位上.籃球場大而安靜,只有偶爾發出的蟲鳴聲。騷亂了寂靜的夜色。
「你盡避恨我吧,我們是不能相愛的,我們的命運已經被詛咒,從第一天開始就注定了。」
「可是那不是你的錯!你以為我沒有恨過你嗎?是的,我恨!我恨為什麼是你,為什麼當時在車上開車的人是你!我很矛盾,可是這些還是不能讓我停止愛你……我愛你愛得好辛苦、好累……然後我開始祈求上帝和我的父母寬恕我們的愛,我們為此吃了那麼多的苦.為什麼不能得到寬恕?我不顧一切的讓自己繼續愛你,哪怕天誅地滅也不能阻止我,可是……你卻一次又一次的傷我的心.一次又一次……」方迪掩住臉,痛苦的問了一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因為不能!不能!因為我的年紀大你一倍,因為我是你的仇人,因為我為了逃避對你的感情而犯錯!因為現在簡士川有了一卷錄影帶協迫我……一切都已經太晚了,我必須為我的事業負責。」羅美娜扶起額,悲哀的又說道︰「忘了這一切.你還有亞晴,你們才是真正適合的一對。」
「亞晴?」方迪淒慘的笑一下。「已經來不及了,亞晴這一輩子到死都會恨我。我來這里之前,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她了,她再也不會理我。」
「你……何必這麼做?」羅美娜痛心的說。
「這樣最好,也可以教她早點死心。」
「方迪。」
「我該走了,明天還有課。」
「方迪……」
方迪回頭看她一眼.
「你是永遠不會對自己的感情忠實的,所以,別說了,讓我們各自為自己打算吧.」他跳下她的車,身體筆直的朝他停放摩托車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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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米接過阿星手中的半包白粉,把一疊嶄新的鈔票交給他。阿星數了數,點點頭。「沒錯,數目正合。」
「你呢?這一小包摻了多少珍珠粉或別的東西?我看這顏色不是很正,八成是次級貨,你們這些家伙真他XX的像吸血鬼.愈來愈黑心了!」吉米沾了一丁點到舌頭上試,搖搖頭.」
「嘿,老兄!最近市場很缺貨,條子抓得特別緊,香港和日本這一個月連剿了兩個大毒盤。現在是人人自危,弄得到這一點已經很不錯了。」阿星說,把錢塞進後面的口袋里。
「好像我又欠了你一次.」吉米帶一點奚落說.
「我真是不敢相信你他XX的還敢來找我,我們的帳還沒算完呢!老兄!你還記得你撬我牆角的事嗎?我操!連我馬子你都上,你可真夠狠。」
「她不是你馬子,她只是一個婊子!我上她是為了讓你看清楚這點。上她的人還不止我一個呢!坦白說,你兄弟哪一個沒有上過她?婊子永遠是婊子。」
吉米慢吞吞的說。
「操!你們這一伙里面沒有一個真的是兄弟,全是人渣!」阿星氣憤的說︰「以後別來找我了!這是我最後一次替你弄白粉,我早改邪歸正了,不過如果要我弄別的還行……對了!你做不做玻璃圈的生意?我有一個客人想找我拉線.錢不是問題,對方是個大學教授呢!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