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梁初音握緊雙拳,用力地點了一下頭。「沒錯老爸!為了不使我有後悔的機會,不論如何,我都要試試,非叫慕容旭日愛上我不可。」
梁初音爽直的個性竟成了梁尚升商場斗爭上的工具。
他打的好算盤,這一鬧不管結果如何,女兒是否能得償宿願?最重要的是時間恰巧選在「亞洲旅行社考察團」來訪的關鍵時刻,他還有機會為「塔蒙飯店」爭取到這筆好生意的,只要計劃進行順利。
「放心!爸爸一定會幫助你的。」
「謝謝爸爸。」梁初音高興地抱住梁尚升,她有強烈想得到幸福的,而這一切就系在那名叫「慕容旭日」的偉岸男子身上。她真心喜歡這個了不起的男人。
第八章
旭日是一個嚴謹、沉穩、冷靜、又道德觀極強的男人。他這輩子沒犯過罪,連賭博、嫖妓、說謊……這些事都沒做過。所以今天梁初音對他的強吻,不妨稱之為他人生中惟一的恥辱。
他很生氣,但有一個人更火大。莫愁兒正憤恨地舉起袖子,第N遍擦拭他臉上的唇印。
其實以她這種擦法,就算那個唇印是用油漆印上的,也早被她擦干淨了。但她仍然覺得骯髒。親吻是何等神聖的事,梁初音怎麼可以隨便親人?
愁兒難過又生氣,感到她和旭日之間純潔、美妙的愛情受到污染了。擦著擦著,她忍不住放聲大哭了起來。
「你壞蛋……嗝!」她打一個酒嗝,本來就沒什麼酒量,再加上空月復喝酒、怒火薰騰下,醉得更快,才一杯香檳,就差不多頭昏腦脹了。「你——大壞蛋、、不要臉……嗝!你跟別人接吻,壞人……走開,我不要理你了,嗝……」「愁兒……」他啼笑皆非地扶著她進屋,這會兒才發現她是醋店家的女兒,還真會喝醋。
「壞人——」她大罵一聲,雙腳一軟,又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愁兒乖乖,別哭了好不好?」打橫抱起她進入臥室,溫柔地將她放到床鋪上。旭日也知道自己今天是大意了一點,才會被梁初音偷襲成功,但她醉成這樣,還不肯好好休息,盡苞他哭鬧個不停,就叫他傷透腦筋。「不好——」她猛地拉下他的頭,用力在「犯罪處」咬上一口。
「唉呀!」他痛呼一聲,撫著傷處,朝她身旁倒下。
「愁兒,你干麼咬我?很痛耶!」
「真的嗎?」她哭一哭,忽然又笑了。標準的發酒瘋。
「我幫你舌忝一舌忝就不痛了。」
說完,她真的伸出舌頭,兩只雪白藕臂旁若無人地攀上他的胸膛,掙扎地爬到他臉上。
「愁兒。」他鼻息吁吁,趕緊捉住她的手,阻止她繼續在他身上漫行,再任她肆無忌憚下去,老天!他不敢想象那後果,鐵定會……
但是……哇!這個姿勢照樣完蛋。她的胸脯恰壓住他的鼻端,一股如蘭似馨的芬芳直鑽進他的鼻孔,沿著氣管,點起一道狂奔的火焰,剎那間燒起了沖天。「愁……愁兒,別……不要這……我……」他已經語無倫次了,而她柔軟的身軀正在他胸膛上磨蹭著,他機伶伶打個寒顫,一股快感從背脊升起,正擊中他差不多快要淪陷的腦袋,可是——不行啊!他若真饑渴到去侵犯一名酒醉之人,可就真的該死了。
「……軟軟的……」她傻笑著哈出一口酒氣,沒有手也沒關系,她有嘴巴,靈活的丁香舌首先洗掉他身上其他女人的味道,編貝玉齒再次偷襲上他突出的耳垂,輕輕的啃噬,一遍又一遍,直叫旭日狠狠地倒抽一口涼氣。天哪!她是天才嗎?他趕緊翻個身,使勁將她壓在身下,制止小酒鬼的妄動。拼命不停地喘著氣,第一次有女人能找到連他自己都不曉得的性感帶,逗弄得他欲火焚身、生不如死。
「痛!」大概是抗議他的禁制,愁兒倏然昂首,白森森的利牙在他面前磨了兩下。
「你想干什……啊——」答案出來了,那家伙在他突起的胸肌上狠狠咬了一口,好痛!這下子什麼火都滅了。
「好吵……嗚……頭痛……」她不悅地蹙緊眉頭,尖銳的噪音令她不適,為了制止禍源繼續肆虐,她明智地選擇堵住它,這是個好方法,可是……處于她的雙手都在他的控制下,這……沒關系,她還有嘴巴,這一次她用她的嘴堵住他的。
旭日剛熄的欲火再度被挑起,不知道是酒精的關系,亦或她本身就是個絕佳的催情體,只這麼短短剎那間,他已經被撩撥得失去控制,徹底沉淪在無邊情潮春色中。
迫不及待松開她的手,強而有力的臂膀改而環住她不足一握的縴縴柳腰,更使勁地壓下她的頭,用力攫住那潭沙漠中的甘泉,狂炙放縱地吻她。
「嗯!」是體內的酒精被他吸掉的關系嗎?她不知道。
事實上,她連自己現在是醉、是醒都分不清楚了。
她的身體、四肢全都酥麻麻的,乏得提不起一絲勁道,只有心坎里,一股逐漸膨脹的熱氣正在泛濫,當他輾轉磨蹭她的唇,那似蝶戲花蕊的戰栗,隨著他粗重的鼻息橫沖直撞人一顆無措的芳心,更加快了它的墜落。「唔!旭日……」她自鼻中哼唧出軟若棉柳的低沉語調,薰然的眼里,帶著一抹無知與恐懼。
「別怕,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他溫柔地伸手解下她的發髻,沾滿了濃情甜蜜的唇過她的額、她的眼、她的耳,他在那里緩緩地吹氣,濕熱溫暖的氣息如柔軟的天鵝絨般密密地包裹著她,她在他那雙黑白分明的朗目里看到了憐惜與……愛!
隨即,一股熾熱像沖天大火在她心里燒了起來,她的神智飄上雲端,而她的身體在他的胸懷里,渴望他渴望得發痛。「我愛你、我要你……愁兒,我的寶貝……」他的手隨著句句呢喃愛語,緩緩解下她的衣服。
當他火熱硬實的大掌罩住她的果胸時,一絲遲疑在她的腦海里升起,接下來將發生什麼事情,她懵懵懂懂有些明了,該與不該、要與不要?這個問題在她心底拔河。
就在她思索答案的同時,她的雙手首先自動環上他的頸,有那麼一剎那,旭日全身起了一陣輕顫,隨即他以近似膜拜的溫柔吻遍她的五官,最後誠摯的謝語在她耳畔響起。
這就是答案了吧?她微笑,更加偎近他,或許是女性自覺的覺醒,由實驗室的試管撫養長大,從來也不認為男女有別的天才科學家,第一次讓沒有任何道理的感情主宰一切。他與她,將靈魂和身體合一,甜美的快感迅速燃燒……這種美妙……呵!就是她愛他的證明。
因貪歡戀愛而晏起的鴛鴦最恨人家吵了。所以當公寓的門鈴聲響起時,旭日和愁兒不約而同決定——不理他,來客久等不到主人應門,自會離去,屆時他們又可以好好補一頓飽眠。
只是……唉!千算萬算,就沒料到,來客竟是個超級執著、耐性比天高的人。
叮咚、叮咚……門鈴聲持續了近十分鐘,仍然不絕于耳,最後屋里的人率先投降了,旭日被愁兒踢下床去應門。
當他飽含睡意、心不甘情不願踱進客廳,他家的門鈴已經叫得快要斷氣了。
「誰啊?」他沒好氣地大吼一聲,打開大門。
「旭日——」一抹倩影以著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撲進他懷里。
基于昨晚的教訓,這回旭日學乖了,只听到這熟悉的嗔嗓,立即腳跟一轉,側身往玄關處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