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樨,這是『東方學園』園藝社的社長,小川美也。」柳邪介紹著,一邊不者痕跡地閃開小川攀上來的小手。奇怪!以前怎麼從不覺得這種親密拉扯有何不安,現在青樨就在眼前,對於小川不停偎過來的身體,他首次在心里升起了某種厭惡的感覺,這樣放浪的身體接觸令人不悅。
「你好。」點頭還禮的同時,青樨有意無意地插進小川和柳邪中間,阻隔了那位妖嬈的大美女對柳邪更多的染指。
小川瞪大眼楮,冒火的眼光筆直殺向青樨,哪里來的丑八怪,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也敢和她搶男人。
「會長。」她嗲聲嗲氣地繞到另一邊,拽住柳邪另一只手臂。「你不是要幫人家搬東西,快點嘛!」那碩大的酥胸在他身上磨蹭著,挑釁的眼神直射青樨。
青樨低頭看看自己,再望望整個身子吊在柳邪身上的超級大女乃媽,自嘆弗如啊!她的身材比例是不錯,但比起小川的異常,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乾脆後退一大步,雙手環胸,等著看好戲。
憑你也想跟我比。小川勝利的眼神如是說著。一直以來學生會三大巨頭是學園內所有女人的偶像,尤其柳邪,身為學生會會長兼「東方集團」的少主,他的身價簡直比鑽石還值錢,誰不想擄得這名單身貴族進禮堂,一朝飛上枝頭作鳳凰,而她小川美也,身為「東方學園」的校花,身材惹火,容貌美艷,理所當然是最佳的東方夫人候選人。這個無名無姓的丑八怪算哪根蔥?
她真是個壞心的女人。青樨忍不住掩嘴偷笑的同時,又在心里暗罵自己沒有同情心,眼見著柳邪被一只狐狸精纏得皺眉斜眼,月兌不了身,她不僅不出手相助一臂之力,還在心里直樂著有好戲看。唉!實在不是一個稱職的女朋友。
柳邪擺月兌不了小川,是他過分體貼了嗎?一直把對女人溫柔當成天職般在實行
,才會造成眼下這種尷尬的情況。
「小川社長——」他做出一臉嚴肅,警告她已經逾禮了。「一直吊在我身上是做不了什麼事的。天色已大亮,你不如快去找些人來幫忙搬貨。」
很顯然「波大無腦」和小川美也之間連上了等號,大美人兒似乎听不出他話里委婉的推拒之意,反而把身子又湊近了一點,螓首倚在他耳畔,輕輕地對著他的耳垂呼氣。
「會長,人家只要你幫忙嘛!」
「小川。」柳邪硬下了口氣。這種事如果是青樨來對他做,他絕對欣然接受,雖然明知他那像風一樣堅強,又自由的愛人絕不會使出這等撒嬌耍賴的手段,但不論她是怎樣的女人,他都是喜歡的。可是這小川,她與他無名無分,甚至談不上熟識,她卻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他調情,這種行為就叫人很反感。
「會長,叫人家美也就好了,叫小川多生疏啊!」她可是越來越大方,原本攀在他臂上的小手,此刻已自動環上他的頸項,衣衫半露的雪白酥胸緊緊地貼在他胸前。
青樨相信,這時若四下無人,小川下一步肯定是剝光柳邪的衣服,「霸王硬上弓」。老天!這座「東方學園」里的男人有這麼缺嗎?能讓這女人饑渴成這樣子。
那可不行,如果他們只是調情玩玩,她還可以寬大為懷,等著看好戲,但小川若是有意沾惹柳邪,嘿,連她本人都未嘗過的滋味,豈容外人捷足先登。正想發揮河東居民的本色,好好吼她一吼,總要叫她知道她的厲害。
柳邪先開口了。「端莊點,小川美也,這里是讓人求學讀書的大學學園,不是舞廳酒家,請檢討你的行為。」他是真的發火了,從沒對女性有過的疾言厲色,第一次用在小川身上。
「會長……」大美人兒一臉泫然欲泣。「你怎麼可以這樣說人家,嗚嗚嗚!我好歹是當屆的校花,又是名門貴族的干金小姐,被你這麼一說,人家以後……」
她倒很懂得捉柳邪的心,知道他向來是溫柔的,不會真對女人做出什麼粗魯的舉動,抱住他脖子的手未曾放松,蠔首反而更往他懷里鑽。至於那一聲又一聲的哀泣,是真哭、還是假哭,天知道哦!
柳邪臉上的神情是憤怒的,亮閃閃的瞳眸里燒出兩道火炬,這女人是吃定他了嗎?他緩緩拾起手,好脾氣不代表沒個性,如果有人以為耍賴就可以對他為所欲為
,那麼是時候讓人了解「東方柳邪」的另一面本性了。
青樨適時捉住他準備行動的手,她以為不管處在何種情況,一個大男人隨意對一名女子動手,都是不對的。小川的挑釁既是針對她而來,就由她來擺平吧!
「喂!」她輕輕點了小川的肩頭兩下。
「干麼?」小川回過頭來,晶亮的雙眼里哪有半滴眼淚,有的只是輕蔑的神情,在對她夸耀著勝利。
「你的胸部這麼用力壓沒關系嗎?」青樨笑得純真。
「你這話什麼意思?」小川驀地放開柳邪,臉色乍青乍白地瞪著青樨,這丑八怪怎麼知道她的胸部是做的?
「小心點兒,听說矽膠破了會要人命的。」比毒舌,青樨認了第二,相信沒人敢稱第一。
一把挽過柳邪,瞥眼就看到小川那張氣得變色的俏臉,在晨曦中猙獰得可怕,嘖!太輕易打敗的情敵缺乏成就感。
柳邪一直強忍著,直到進屋,關上門的剎那才猛然摟過她,迫不及待低下頭攫住她的唇,深深地吻著。老天,這個特別的小女人,他真是服了她了。
良久,青樨才鼻息吁吁地從他寬闊的胸膛中拾起頭來。「你想悶死我不成?」她紅著臉捶打他緊緊箍住她腰桿的鐵臂,這麼用力,害她都快不能呼吸了。
「枉啊!我才舍不得悶死一個大美女呢!」他嘻皮笑臉地又在她的粉頰、雪頸上啃咬、廝磨。
「別鬧了。」她強忍著笑推開他。「你髒死了,把人家都染臭了。」
青的聰明,不會去吃那莫名的飛天醋,被女人糾纏不是柳邪的錯,因為他太好,別人才會喜歡他,這一點怪不到他身上。她如何阻止別人崇拜偶像呢?因此她唯一要求的也只有他的真誠與忠實。況且此時此景,也不是吃醋的好時機。
「真的啊?」他裝出一臉無限懊悔的表情,雙手卻仍不規矩地在她背後上下游栘。「太可憐了,不如我們一起去洗澡,把身上的臭味給洗掉吧?」
她居然不責問他?放下一顆久懸不安的心的同時,對她的愛又增添上幾分,他的青樨是座挖掘不盡的寶庫啊!
不過她不問是一回事,「坦白」卻是他的責任與義務,他曾這樣要求過她的,而她做到了,理所當然,他也得跟進。如果待會兒會有一場鴛鴦浴的兩人世界,無疑地,那會是一個傾訴的好時機。
「會長,我和寒近要去沖個涼,你要不要一起去?」就這麼湊巧,大殺風景的寒近和溫和競選這個時候進來。溫和還不識相地大聲嚷嚷。
「哈哈哈——」青樨快笑死了,指著一臉氣急敗壞的柳邪調侃道︰「有人陪你洗澡了,慢慢享受啊!」
她一邊大笑,一邊上樓,當然是自己獨享一間浴室羅!
「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嗎?」溫和愣愣地問柳邪。
「你不開口沒人當你是啞巴。」柳邪惱羞成怒地瞪他一眼︰專門破壞好事的家伙。
「我……」溫和指著自己疑惑的眼神望向寒近。「會長為什麼罵我?還有邱小姐笑成那樣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