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如果不是你們的陸瞳勾引我家老大,我才懶得理你。」
「你把話說清楚,究竟是誰勾引誰?」
「當然是陸瞳勾引我們家老大。」老大多單純呀,被人輕輕一勾就給勾走了。
「明明是陳耳東勾引我們家的陸瞳。」陳耳東看起來就比陸瞳心眼多,陸瞳根本就是一個除了拳擊什麼都不懂的拳痴。「哼。」雙方同時哼了一聲,不歡而散。
「啦啦……」她的劉海好像有點長了,是剪短還是留長呢?眉毛是不是太濃了點?上次穆心蓮留在衛生間里的刮眉刀呢……
「陸瞳,你照了有十分鐘的鏡子了。」王曉說道,她還等著用呢。
「哦,是嗎?我回去照小鏡子。」陸瞳吐吐舌頭,從衛生間里退了出來,寢室里穆心蓮照樣還在上她的網,馮靜很認真地在看書,听到她出來的聲音後,只是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今天怎麼這麼高興?」
「贊助的問題解決了,現在學校的假批下來我就能走了。」
「哦,看來你胃痛得還是挺值得的。」馮靜不冷不熱地說道。
「陸瞳你胃病又犯了?」穆心蓮听到這里,立刻被吸引了過來。
「沒有。」陸瞳的臉一下子就紅了,「我在拳擊館等你好半天你沒來,就自己去買藥了,我回來的時候你已經……」她編不下去了,她從來都不是擅長說謊的人。
「哦,看來我們是走岔了。」陸瞳真的是變了,肯定是陳耳東教壞她的。
「馮靜,我裝胃痛支走你是我的不對,你也用不著這樣冷嘲熱諷的。」听出她語氣里的諷刺,陸瞳說道。
「我有冷嘲熱諷嗎?我有嗎?」
「算了,本來這件事是我理虧,我去睡了。」陸瞳爬到自己的床上,蒙上了被子。
「陸瞳,你要想想,有些人對你好是不是有目的。」
「我不是小孩子了,誰對我是真好還是假好我分得出來。」
「你!」
「馮靜,我雖然不知道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陸瞳過兩天就要去參加比賽了,有什麼事比賽完了再說好嗎?」穆心蓮勸道。
「我們把比賽當成一回事,就怕別人已經不把比賽當回事了!」
「馮靜!」
「我睡覺。」馮靜也上了床,蓋上被子。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了?」听到外面的爭執聲,王曉濕著頭發從衛生間里出來,卻只看見雙雙蒙被大睡的兩個人,跟一臉平靜地坐在電腦前跟人聊天的穆心蓮,才八點多,她們也睡得太早吧?
「沒什麼事,她們都困了。」穆心蓮說道。
第9章(2)
「李牧,李牧。」陳耳東在寢室的窗口外叫著正在窗前晾衣服的李牧。
「啊?」
「接住我兒子。」陳耳東踩著小矮凳,順著高出地面一米多的窗口,將饅頭先遞了過去,「小心點。」
「這麼小的貓,老大你什麼時候養的?」
「你先別廢話了,我進去之後再跟你說。」陳耳東又把包子遞了過去,接著是花卷跟餃子。
把四只小貓一只一只地遞過去之後,陳耳東又拎著四個人的家——紙箱子,從大門進了寢室。
「老大,它們一直在叫,被舍監發現了就完了。」李牧跟吳兵、宋靳陽對著四只雖然女乃生女乃氣,但是叫聲分外地大的貓束手無策。
「沒事,把它們放回家就沒事了。」陳耳東把紙箱放在自己的床上,將貓一只一只地抓進去,回到自己熟悉的環境,又聞到了爸爸的氣味,四只小貓果然不叫了。
「你什麼時候養它們的呀?這麼小能養活嗎?」吳兵探頭探腦地看著四個小家伙,這也太小了吧,還沒他的手掌長呢,跟老鼠差不了多少。
「呵呵,只要是我養就能養活。」
「咱們寢室白天也不能放貓呀,如果被別人發現檢舉,麻煩就大了。」
「我白天有地方放它們,晚上也就放這幾天,它們再大點晚上就不用喂了。」
「但願這幾天老師不要查寢。」
「呸呸烏鴉嘴。」
「你晚上把它們帶到寢室了?」
「嗯,四個小家伙還挺聰明的,知道有外人在,一宿都沒怎麼叫,我也只是喂了一次,你心情不好?」
「嗯?」
「你臉色挺難看的。」今天陸瞳的臉陰沉沉的,就算是笑,笑容也沒有達到眼底,感覺似乎是有很多的心事。
「沒什麼,跟人鬧了點小別扭。」兩年了,她還是頭一次跟同寢室的姐妹吵架,滋味真的是不好受呀。
「我覺得你不像是跟別人鬧別扭的人。」
「昨晚之前我也覺得我不是。」如果是一般的關系,她頂多不理會罷了,她跟馮靜還有王曉她們,是比親姐妹還親的關系呀,她最傷心的是馮靜明明心里對她有想法卻不肯明說,她們的關系還有什麼事是不能說的嗎?
「算了,別想不愉快的事了,你上午有課嗎?」
「有,兩節必修課一節選修課。」
「那你先走吧,我第二節才有課。」
「好,我先走了。」
「等一下,剛才我忘了說,我媽讓我晚上帶你回家一起吃飯。」
「好啊。」
看著陸瞳離開的背影,陳耳東覺得心里暖暖的,唉,他最近好像真的是病了,一看見陸瞳就覺得五髒六腑說不出的舒爽開心,她一走了,就說不出的失落。
「孩子們,你覺得你們的爸爸怎麼了?」
「喵喵……」小貓們只能用女乃聲女乃氣的叫聲來回應他。
頭疼,頭像是要裂開一樣的痛,都怪陳耳東,如果不是因為他,她昨晚也不會跟陸瞳吵架,更不會因此而失眠,結果搞得頭痛難忍,上課也差點遲到,趕在上課鈴響的前一分鐘沖進教師,馮靜對已經站在講台前的教授行了個禮,沖到離她最近的空位坐了下來。
「同學,請讓一下。」
「好,是你?」冤家路窄也沒這麼窄的吧?偌大個教室,她怎麼坐他旁邊了?
「是你呀。」冤家路窄,馮靜別過頭,啊,好困啊,她現在坐的位置是靠窗的一排,秋日的陽光從靠牆坐的宋靳陽的頭上撩過,照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真舒服呀。
教授的聲音還是像念經,如果不是必修課她才懶得選這一門課呢,困死了……馮靜的頭開始下垂……下垂……
「喂,下課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聲音響起,「下課了,我要出去,你別擋路好不好?」
「呃?」馮靜睜開眼,只見教室早已經只剩下小貓兩三只了。
「下課了,你還真能睡。」
「哦。」迷迷糊糊地站起身,讓宋靳陽出去,馮靜靠在椅背上,不行,她還是不清醒。
「馮靜,你流口水了。」在走出十幾米後,宋靳陽忽然轉身,一臉嚴肅地說道。
「啊?」馮靜一低頭,只見在她剛才趴的課桌上,留有一大攤的可疑水漬。
「哈哈哈……」
可惡,真是可惡,她怎麼能在他的面前出丑!馮靜拿出幾張紙巾,用力地抹,好像是這樣就能把她丟臉的事完全抹掉一樣。
秋高氣爽,萬里無雲,陳頌梅的心情簡直比今天的天氣還要好,早早地買了一堆的好吃的,跟保姆在廚房里忙碌了整整一個下午,弄出一頓可口的飯菜,她開心得連剝洋蔥都快樂地哼著歌。
「夫人,你現在可是如願以償了吧。」保姆一邊擦玻璃杯一邊說道。
「現在只不過是萬里長征走完了第一步,嗯……再過兩三年他們大學畢業,我安排他們一起出國留學或者是到公司工作,然後就是結婚,再然後就是抱孫子,陸瞳那麼漂亮,我兒子又那麼帥,我的孫子肯定錯不了,孫子呀孫子……」陳頌梅仿佛已經看到孫子那粉嘟嘟白女敕女敕的小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