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瞳笑道,「你說十一點二十了?
「對呀,第四節課剛下課,你不會忘了吧?你一上午就一直在夢游了?」有這樣夢游的嗎?連跑了四間教室,上了四節課,她居然沒跑錯教室,這真是奇跡。
「不是,王曉,我還有事,先走了哦。」
「喂,你干什麼去?你不吃飯了?」
「吃飯的事我自己解決。」
「奇怪,真奇怪……」認識陸瞳這麼久了,還沒見她這麼奇怪過呢。
「有什麼可奇怪的。」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馮靜說道。
「什麼?」
「陸瞳肯定是戀愛了。」
「戀愛?」
「對,枉費你號稱談過二十場轟轟烈烈的戀愛,連這都看不出來。」
「戀愛……怎麼可能……」戀愛這兩個字怎麼跟陸瞳就這麼不搭界呢?「你有什麼證據嗎?還是陸瞳跟你說過些什麼?」「這還要證據嗎?陸瞳現在的表現,跟你每次發花痴時完全一模一樣。」
「你胡說什麼呀,我那才不叫發花痴呢,而且我現在對現實中的男生已經沒興趣了,我現在的夢中情人是李宇春,請叫我玉米。」
「切……明明是張靚穎比較厲害。」
「你是涼粉當然這麼說。」
「行了,我們不是在說陸瞳嗎?怎麼又扯到超女上了……」
「是你先扯的。」
「你還真是惡人先告狀……」
這邊她們正在為陸瞳的奇怪表現跟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纏夾不清,那邊桑拿館的三男也同樣為他們老大的奇特表現頭疼不已。
「老大現在笑得不僅是奇怪,簡直是下流。」吳兵跑到陳耳東跟前觀察了三分鐘後,關上寢室的門,與在走廊里的其余兩男會合。
「最近老大常在一天之內行蹤成謎好幾次……」李牧也說出自己的觀察所得。
「他最近還每天洗澡洗襪子刮臉。」宋靳陽也說出自己了不起的發現。
「這里面肯定有鬼!」三個人同時說出結論。
「你們說,老大是不是背著我們交女朋友了?」吳兵說道。
李牧搖搖頭,「不會吧,老大不是一向沒什麼女人緣嗎?而且就算是交了女朋友,也沒什麼瞞著我們的必要……除非……」
「除非什麼?除非他找的女朋友是見不得人的,比如有夫之婦……」
宋靳陽對他的猜測嗤之以鼻,「不會,絕對不會,而且就算是有夫之婦也沒必要瞞著咱們呀,除非……」
「除非他對自己沒自信,怕對方看到我們三個比他更帥的帥哥之後移情別戀。」吳兵邊說邊點頭,顯然對自己的猜測很有信心。
「不會吧,老大平時不像是那麼沒自信的人呀,而且他應該相信咱們的人格,咱們誰也不是搶老大女朋友的人呀。」
被打斷了話頭的宋靳陽很不高興,「你們兩個別說了,你們想想,是誰先得到的穆心蓮的手機號跟QQ號?」
「老大。」
「又是誰把打不通的手機號跟加入不了好友的QQ號給咱們的?」
「老大。」
「你們再想想……」
「你是說……」吳兵一拍腦門,「哎呀,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你們想到什麼了?想到什麼了?」一頭霧水的李牧不停地追問兩個人。
吳兵︰「老大明修棧道暗渡陳倉……」
宋靳陽︰「老大重色輕友……」
「老大這個混蛋!」兩個人同時道。
「難道你們說老大他……偷偷交的女朋友是穆心蓮?」
吳兵氣憤地在地上直轉圈圈,「不是穆心蓮難道會是陸瞳?這個陳耳東,他一定是用什麼卑鄙的手段才追到穆心蓮的。」宋靳陽更是義憤填膺,「何止是卑鄙,簡直是下流,無恥。」
「走,我們進去問問他!」李牧激動得想要馬上開門。
「對。」
第8章(2)
就在此時,寢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你們三個在外面干什麼呢?」
「我……我們三個正在商量中午要吃什麼……」三個人同時面露笑容。
「哦,你們慢慢商量吧,我有事先出去了。」
「老大你先走吧。」三個人目送陳耳東離開。
「我怎麼看他後腦勺都生氣呢?」吳兵模模自己的後腦。
「我怎麼看他的腳後跟這麼不順眼呢?」宋靳陽冷笑了一下。
說完兩個人互相一使眼色,跟著陳耳東往前走。
「你們兩個要干什麼?」李牧從後面跟了過來。
「跟蹤,到時候抓奸在床,看他有什麼好說的……」
「解救被騙婦女,讓穆心蓮知道誰是忠誰是奸……」
被跟蹤的陳耳東絲毫沒有察覺,照樣向預定的目標走去,只見他出了學校的門就上了一輛公交車,後面跟蹤的三人打了一輛出租車跟上去。
鮑交車行駛了兩站地之後,陳耳東從車上下來,三個人也趕緊下車,跟著陳耳東走了大約有五百米的距離,眼看著陳耳東進了一家掛著寵物醫院牌子的地方,三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在外面等,反正陳耳東跟穆心蓮不會把約會地點定在寵物醫院,過了大約有十分鐘,陳耳東便提著印著一只小貓頭的袋子從寵物醫院出來,進了旁邊的一家藥店。
他進藥店難道是要買……下流,無恥……三個人在心里唾棄了陳耳東四五遍,最後決定由李牧去看看陳耳東到底買了什麼,如果真的是買,三個人就將他就地正法。
李牧縮頭縮腦地進了藥店,在藥店保安狐疑的眼光下藏身到一個柱子前……
「我買兩只一次性注射器。」
「對不起,我們這里有規定,注射器要憑醫生處方購買。」藥劑師一邊說一邊懷疑地打量著陳耳東。
「啊?什麼時候有這項規定的?」
「H市衛生局上個月下的通知,從昨天起正式實施。」藥劑師指著一旁柱子後貼的印著大紅印章的文件說道。
「我實在是不知道。」早知道就囤它個十支八支了,「你看看我像癮君子嗎?」
「這個……知人知面不知心,誰也不敢保證。」
「我買注射器是為了喂貓的,你就行個方便吧,不然你看看我的胳膊,有一個針眼沒有……」陳耳東說著就開始擼胳膊挽袖子。
「我不看,我不看,我也不能給你行方便,我給你行了方便了,我們領導明天該找我的不方便了,不行,不行。」藥劑師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
「我花高價買行不行?」
「不行!」
「你這個人……我拿寵物醫院的處方行不行?」
「你在開玩笑吧?」
「算了,算了,我就不信我淘換不著一支小小的注射器。」
「李牧,李牧,老大買什麼去了?」吳兵一見李牧出來就把他拉到藥店旁邊的一個書報亭里。
「注射器。」
「注射器?!他買注射器干什麼?」
「老大跟藥店的人說要用注射器喂貓。」
「喂貓?小白已經有半歲了吧,還用注射器喂嗎?」
「笨,這只是老大的借口,嗯,老大追到穆心蓮的方法找到了,老大呀老大,沒想到你這麼陰險毒辣。」宋靳陽捶胸頓足。「你說老大……不會,雖然老大的人品有點小問題,但是他基本屬于有色無膽,不會做這種事的。」
「你听沒听過什麼叫色令智昏?」
「不會,不親眼看到我是不會相信的。」吳兵這麼說,其實是已經信了七八分了。
「繼續跟。」李牧咬牙道。
「你干什麼去了?」頂著秋日的中午毒辣的太陽,陳耳東風塵僕僕地進了拳擊館,陸瞳一看見他就問道。
上午的時候他發短信給她說,中午十一點多讓她過來喂小貓,他有事要出去辦,她來了把所有的小貓都喂飽了,又陪它們玩了好一會兒,他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