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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女王 第15頁

作者︰寧悠然

林小如說過,唯一是一個必要時能屈能伸的人,當年她任特助時為了趕新廠房的進度,她連工棚都住餅,工地都待過,終于在三個月的時間里建好了廠房試生產成功,贏得了業界跟公司內的一片贊揚聲。

可是他的家庭畢竟不是投資幾千萬的工廠,她付出的辛苦與贏得的東西更是不成正比。

雪還在紛紛揚揚地下著,樓下傳來了掃雪聲……盂礬整理行李的動作慢了下來……

雪天總讓人情不自禁地想回憶點什麼,然而記憶就像雪花,看得見,留不住。

「孟礬,你明天早晨能不能來家里一趟?」

唯一的電話……家里出什麼事了嗎?

「怎麼了?」

「防雪棚塌了,車庫被雪堵住了,我明天上不了班了。」

車庫被雪堵住了?這場雪真的好大呀。

☆☆☆

「嘩嘩……」

雪與掃帚相互摩擦的聲音驚醒了唯一,她抬頭看看時間,才不過是早晨五點半而已,她披上晨褸起床,走到窗邊,發現雪已經停了,昨晚的雪真大呀,圍牆上的雪至少有半尺高。

掃雪的聲音好像是從車庫那邊傳來的,唯一趿著拖鞋走到那邊去看,在看到熟悉的背影後,笑了。

好像是從他們在一起的每年冬天,他都會在大雪初晴的早晨起床清理積雪,而她則會躺在被窩里抱怨一句他為什麼不肯打電話請工人,然後閉著眼楮,在他音樂一樣的掃雪聲中再度睡著。

床真暖,連空氣都是帶著微甜的,有著憨厚笑容的他,懶洋洋且不知羞的她……

按開音響,听著音樂,唯一哼著歌收拾起床鋪,在撫平床上的最後一個皺折後,又哼著歌到廚房煮咖啡,她廚藝不行,但煮咖啡還是有一套的。

「唯一?你起床了?」穿著藍色工服戴著棉帽跟棉手套的孟礬有些驚訝地站在門口問道。

「嗯,車庫門前清理完了嗎?」

「行了,應該能走車了,我進來是想找工具……」多久沒看到她穿睡衣的樣子了?雖然她現在外面穿著白色的綻放著無數玫瑰的棉質晨樓,他還是能勾勒出她里面穿睡衣的樣子,她今天一定是穿著紫色真絲細肩帶連身睡裙……情不自禁地吞了一下口水後,孟礬移開了眼光,看向別處。

「喝咖啡嗎?」唯一像是一個純潔得看不出他眼神里的意思的小女孩一樣地舉起咖啡杯,不過小女孩可不會做出她那麼曖昧性感的表情。

「不……我只是想找修防雪棚的工具。」

「哦……」

唯一轉身想要去什麼東西,腳下不知絆到了什麼……孟礬幾乎是本能地抱住了她,晨褸因為一系列的動作而松開,露出里面的紫色睡衣,他猜對了,然而獎賞卻是他更加尷尬的處境。

「工具還在老地方。」唯一的緊盯著他的領口說道。

「嗯……」

「其實……我一直想對你說……你穿工服……」熟悉的帶著甜甜不知名香氣的味道沖擊著他的鼻翼……

「我去拿工具,上午還要回學校改卷子。」

☆☆☆

「我們可不可以不勇敢……」唱著明顯不在調上的歌,唯一開火煎蛋……

煎蛋培根面包……很熟悉的菜譜,只是做菜的人已經能把這些東西做出來了,「吃早餐吧,九分熟的是吧?」盂礬不喜歡沒有凝固的蛋黃,而她卻出奇地喜歡。

「嗯。」同一個女人,同一間房子,他上次來跟這次來的待遇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因為上次他是來取東西的討厭前夫,而這次他是來幫忙的朋友嗎?朋友,這個詞真刺眼,不過他記得她好像沒有穿睡衣招待朋友的習慣,包括那個號稱與她熟得快穿一條褲子的林小如在內,「你不穿件衣服嗎?」

「我這樣不冷。」像是沒听懂他的話,唯一笑了笑,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西式早餐,吃得慣嗎?」

「還行,防雪棚我修好了。」

「嗯,要鹽嗎?」

「謝謝,不要。」

「我不記得爹穿多大腰的褲子了……」

「好像是二尺五吧,他不胖,不過你不用再買東西了,你買的東西他們多數都舍不得用,浪費了。」

「有了新的才舍得用放舊的嘛,妹是今年畢業吧?」

「七月份。」

「畢了業就讓她過來上班吧,別的工作我安排不了,文員還是能當的,妹的聲音不錯,當總機也行。」

「不必麻煩了。」

「不是,妹沒有嫁人而選擇上學是我的主意,爹說的,讓我負責她一輩子。」

他們這樣閑話家常,像是他們從來都沒有離過婚一樣,唯一總是有法子在他心如死灰的時候,重新點燃他的希望,可是這樣,明明是很殘忍的事呀……

☆☆☆

「春天來了嗎?」林小如一進辦公室,感覺到的就是一室的春光。

「冬天到了,春天還會遠嗎?」林唯一從電腦前抬起頭回了她一句。

「你的辦公室一年四季是二十四度恆溫,我還以為你早忘了四季呢。」

「我之前也以為是。」

「唉,戀愛真的能改變一個人看你臉上都有光彩了。」

「是嗎?我早晨沒化妝。

「去,你別說出來讓人嫉妒了。」

「你不是一直在戀愛嗎?」

「老夫老妻了,產生不了什麼光彩了,油光還差不多。」

「小如,把我下午的時間空出來。」

「干什麼?」

「我要去血拼。」

「加上我行嗎?」

「不行,上班時間不許無故曠職。」

「喂……」

「我是你老板,所以我能離開,你不能。」

☆☆☆

孟礬的宿舍在二樓,窗口與樓下的橙黃色的路燈幾乎是平行的,所以他的宿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是亮的,而且一亮就是一整夜。

他坐在台燈前批改如山的試卷,腳下是唯一派人送過來的成堆的日用品,大到理療儀,小到女孩子的頭飾無一不足。

唯一不缺金錢,在她願意的時候也不缺時間,所以無論什麼事都喜歡準備得面面俱到妥妥帖帖,只是這次的這些東西,仍然讓他吃了一驚。

畢竟他們已經離婚,她跟遠在千里的那一家人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完全沒有必要做這些事情。

如果是吳穎在,她必定會說林唯一在有意地收買他的家人,可是事實上林唯一不需要收買任何人,她身上自有一股讓人信服的氣度,有些人大生就是當領導者的,林唯一就是其中之一。

發現自己的腦子里又一次充滿了她的影子,盂礬放下筆,嘆了一口氣,用力揉搓了幾下自己的臉,洗把臉清醒一下吧,如果他明天想走的話,今晚就必須要批改完這些卷子。

他住的宿舍是老式的,房間里並沒有衛生間,更沒有水龍頭,要想洗臉的話必須端著盆走到走廊盡頭的水房接水洗臉。

走廊的燈壞了很久了,總是一閃一閃的,叫了幾次物管處也沒人來修,他們說不是燈泡的問題,是電線有問題,要修就要大修,這棟樓來年就拆了沒有修的必要。

因為年代久遠跟這個城市特殊的原因,所謂的單身宿舍真正單身的也就是三五個所謂的大齡青年,其余的都是人家,廚房就設在走廊里,雜七雜八地把走廊擠得只有一個人走的縫隙,粗心的人白天走的時候一不小心還要絆個趔趄,晚上走更是要提起十二分的小心,孟礬端著臉盆,循著白天的記憶,一腳深一腳淺地走著……啊!

☆☆☆

「所以我討厭你們的宿舍,鄰居雖說是所謂的高知,但是生活習慣非常的不好,東西亂擺亂放……」吳穎一邊利落地削著隻果,一邊同樣利落地抱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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