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現在就呆在假山後面玩,不要亂動。」
「我知道了。」
所以天才教出來的也是大才,小美這麼小就知道如何運用金蟬月兌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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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即便是找到了小美你們仍然要離婚?」與小美的父以在離小美家不遠的一個咖啡廳踫頭,在喝過一杯咖啡,听完了這對夫妻彼此的抱怨後,季山問道。
妻子看了一眼大夫,見他的表情還是跟以往一樣地冷漠後,說道︰「會。」
丈夫看了一眼妻子冷若冰霜的臉後,點點頭,「會。」
「那我們不必找了,反正把小美找回來,她也一樣會再一次出走。」季山說著站起身,拉起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奇珍。
「你這個人怎麼這樣……」
「找一不是警察二不是你們的親朋。本來找孩子的事就不關我的事,我現在決定不找了。」
宋季山的態度怎麼這樣?看起來史像是宋伯毅而不像是他,宋季山一直是擁有像孩子一樣天真跟熱情的本性的。
「可是孩子的出走你也有責任,如果不是你告訴她離婚……」
「我只是以孩子能理解的方式告訴她事實,你們別以為只有自己最重要,孩子也是有權利的,他們有權利住在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里,他們有權利跟自己的爸爸媽媽生活在一起。」
「其實如果不是她堅持,我根本不會離婚。」丈夫默然了。
「我堅持你就同意嗎?你就不會哄哄我?」
「我已經哄了……」
「你是指你買給我的珠寶首飾,名牌衣物嗎?你知道我要的根本不是這些,我要的是一個大夫,而不是每大晚上累個半死一回家就倒在床上睡得像死豬一樣的房客。」
「我已經盡量每天回家了,你還要我怎麼樣?我沒包二女乃,我沒出過軌,精神跟上都沒有。」就這樣他的妻子還要跟他離婚,他真的懷疑那些家里紅旗不例外面彩旗飄飄的男人是怎麼做到的。
「這些難道就是你有權利對我冷淡的理由嗎?難道我還要為了你的忠實而送你一枚勛章?」
「你又在喋喋不休了,我最討厭你這個樣子。」
「我喋喋不休還個是因為我寂寞!」
「我努力賺錢是因為我想讓你們兩個過更好的日子。」
「這些你為什麼從來都不跟我說?」
「我以為你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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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他們會離婚嗎?」被季山偷偷拉到咖啡廳外面,奇珍問道。
「不會,肯吵就不會離婚,而且我發現他們彼此還愛著對方。」
「你又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因為那個丈夫看妻子的眼神跟我看你的眼神一樣,不過你的眼神離妻子看丈夫的眼神有一段距離。」說到這里,季山又擺出了一副我很委屈我吃了大虧的表情。
「一個生活白痴,連坐公車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錢的人,跟一個偽智者之間又有多大的距離?」奇珍把皮球踢回去。
「看,他們的手握在一起了。」
「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一個晚上。」
「呃?」
「我是說你給我一個晚上,我會告訴你距離有多大,不過在這之前我要打個電話。」
「下流!」被他說得一愣,但是很快反應到了他在說什麼,奇珍用力地踢了他的脛骨一腳。
「喂,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腿痛得幾乎站不住的季山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還不忘緊緊地拉僕奇珍的衣角。
「那你是什麼意思?」
「你給我兩分鐘,兩分鐘以後我再跟你解釋。」季山一邊說一邊飛快地移動大拇指,「好了。」
「你的女兒小美在你家小區的假山後,知名不具?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你竟然……你竟然跟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同謀……」
「不是,事情是她自己做的,我只不過沒說出她的藏身地而已。」
「你跟我說,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我知道,你希望每個小孩子都有家。」
「別把我說得那麼偉大,像是聖母瑪麗亞。」她只是模糊記得,有一男一女經常吵架,摔東西,然後男的不見了,女的有的時候抱著她哭,有的時候指著她的鼻子罵,最後終于不小心把她忘記在公園。
「回憶很難過的話就個要回憶了。」季山攬著她的肩說道。
「其實我該慶幸,我在記得還不是太清楚的時候,就失去了。」寬大而溫柔的手掌按在她的後腦上,讓她倚靠在肩頭……「可是我真的很想找到他們,問問他們為什麼要分開,難道把我生下來就是為了扔掉我嗎!」眼淚在踫到他肩膀的那一刻潰堤……「我一直以為我不在乎,原來我很在乎。」
「別哭了,奇珍也會有家的,奇珍就是我的小孩。我會很疼很疼她的。」
「你自己還是一個小孩。」
「我已經個是小孩子了,為了你我一直在成長,你給我個機會好不好?」
承認吧,你的心早就不知不覺地淪陷在眼前這個男人的身上了,所謂的爭吵,所謂的想要離開,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心里有某種東西崩裂了,眼淚卻流得更多,她不知道該拿崩裂掉所有防衛的心怎麼辦,她不知道……
第九章
「這是兩千塊錢,是我所有的積蓄,我準備惜給勤奮善良關心弟妹的雪生哥的,我存折的密碼這麼多年都沒有變。」留下這樣的一張紙條後,奇珍把存有兩千塊錢的活期存折,交到了蘇雪生的手里,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奇珍很快離開了。
這個十一照例很擠,馬路上的車排起了長龍,每隔幾米就會看見一輛婚車卡在中間,車里的新郎新娘都顯得狼狽不堪,幼兒園旁邊不遠處就有一家酒樓,酒樓門口立著四個紅色的牌子,四對新人站在門日擺出笑容迎接賓客。
「你想結婚了?」
「不想。」奇珍趕忙搖頭。
季山把她的頭扭過來,「不想結婚看得那麼人神干什麼?那四個新郎加起來也沒我帥。」
「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自大?」
「我這不叫自大,叫自信。」
「自信過頭了就是自大,你的指甲怎麼回事?」奇珍皺了皺眉。
「怎麼了?」
「小指的指甲太長了。」
「是嗎?」季山伸出手,「是有點長了,可是我自己總是剪不好。」
「走,我們回幼兒園我給你剪,真是的,這幾人我都沒注意到,萬一劃傷了小朋友可怎麼辦?」
「呵呵……」
「你笑什麼?」
「我笑你終于恢復了管家婆的本色,被你管的滋味可真爽。」
「奇怪的人。」奇珍白了他一眼,她沒有再提辭職的事,蘇雪生也似乎在他們的生活里永遠地消失了,季山不知道自己的追求行動是成功了還是失敗了,反正烈女怕纏郎,總是纏著她總是沒錯的。
所以十一長假結束之後,博文幼兒園的同事們,常常看到這樣一幕有趣的景象,有蘇奇珍的地方必有宋季山,反之你看到了宋季山,蘇奇珍也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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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羨慕呀。」葉佳艷羨地說道。
她終于把「背心」織到要要分片的地方了,十一送禮計劃貌似被改到了聖誕,奇珍的手指牽引著毛線快速地移動著,幫她給背心分片。
「羨慕你有宋季山那樣的年輕帥哥追呀,姐弟戀的滋味不錯吧?」
「什麼姐弟戀?宋季山今年二十八了。」
「二十八了?那他怎麼看上去還像二十呀,你今年二十五了吧?看起來就很……」
「顯老?」
「不是,是很像二十五該有的樣子。」
「算你聰明,那,隔三行減一針,每一行的第一針都要摘下來。」奇珍把分好片的「背心」交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