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還真有點像哦。」肖瀟推被而起,「算了,不躺了,起床。
從冰箱里拿出來一枚雞蛋,少揚打蛋、人鍋的動作完成得一氣呵成,不一會,完整的荷包蛋便在他的手里新鮮出爐了。
「好棒……你教教我好不好?我總是把雞蛋弄碎。
穿著睡衣在他身後欣賞完整個過程的肖瀟興奮地說道。
「不教,這是我們家的獨門絕技,傳媳不傳女。」
「這麼隆重……」肖瀟的表情垮了下來,「我交學費也不行嗎?」她攬著他的脖子撒嬌,少揚的身材好好,肌肉也充滿彈性,真是好好抱。
「那要看是什麼樣的學費嘍。」少揚用食指彈了一下肖瀟的鼻尖。
「香吻一個……」
「那也妖看是親在哪里的。
「臉頰嘍,不然你以為是在哪里?」肖瀟用指尖指著少揚的臉頰說道,真的好光滑,年輕真好!
「臉頰……」少揚皺起眉,作勢想了一會兒,「臉頰不行,至少要是這里……」少揚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
「就,先說成不成交。」
「不成交。」肖瀟嘟起了嘴,不過整個人還是賴在少揚的身上不肯移開。
「喂,獨門絕技哦!」少揚誘惑道。
「換一種學費,不然我背你?」
「不要。」少揚搖頭搖得很堅決。
「小氣鬼。」肖瀟移開了粘在他身上的嬌軀,跟著拖鞋走了。
「喂,你干什麼去?」
「刷牙。」
「刷牙干什麼?」
「付學費呀。」
「那不用刷了,我來的時候也沒刷。」
「髒死了,快進來刷牙。」听到了這句話,肖瀟立刻跑了回來,拉著他往衛生問方向走。
「騙你的。」少揚將她拉進懷里,在自己的唇瓣被吞噬前,肖瀟聞到了清新的薄荷味。
第六章
撕開紅色的包裝袋,把里面的面塊放入事先準備好的容器里,以磁制的韓式缽形碗為她的最愛。撕開第一個調料包,她通常是從銀色的粉包撕起,輕輕地將褚紅色的微有點刺鼻的辛辣粉末倒入碗中,然後再撕第二個,她通常選擇月兌水蔬菜包,將紅的、綠的、干燥的蔬菜粒倒入碗中,最後才撕剩下的油包,她討伏油包的油膩與時常的擠不干淨,所以總是最後撕。
當這一切都完成了之後,她將攝氏九十度以上的水,倒入碗內,沒過面塊既可,然後用與碗配套的蓋子蓋好……
三分鐘後,為全世界人民,尤其是東業三國人民熱愛的美食出爐了,雖然它在上個世紀小期才被發明,雖然它被無數人訴病,但絲毫不能動搖它在她心中的神聖地位。
「……」在旁邊欣賞完一切的肖瀟,只能用無語來表示自己對她神乎其神的泡面技術的驚嘆,「你能告訴我,用這麼貴的餐具來盛方便面是為了什麼嗎?」
「因為作為我惟一會做的經典美食,它享有獨生子女一樣的待遇。」添深深地將力「便面的香味吸入鼻腔,真是太香了。
「……」肖瀟一時絕倒。
「你要不要也來點?」坐入自己的黃色椅子之前,添不忘招呼肖瀟吃面。
「不要了。」肖瀟擺擺手,雖然她也不善廚,但拒絕用這種沒營養又熱量奇高的東西來虐待自己。
「那我就不客氣了。」將銀箸拿在手中,添「稀里嘩啦」地吃起面。
「喂,你能不能淑女點?」肖瀟嫌棄道。
「不能,當著夜的面我都這麼吃了,在你面前我還裝什麼?」添含著一口面說道。
「……你十二道金牌傳我來就是為了看你吃泡面?」
害得她把能替她準備色香味俱全午飯的少揚趕走,餓著肚子直到跑到她這兒來赴約,結果午飯時間只能餓著肚子看她泡方便面,這種肖瀟打死也不會吃的高熱量低營養的食品。
「不是。」添咽下一口面條,喝了一口湯之後,這才開口,「夜說要去做婚檢……」
「要我介紹醫院……楊凌的醫院就不錯,你們可以直接找她呀,你又不是不認識楊凌。
「不是啦,听說婚檢有婦科檢查……我感覺怪怪的,不想去。
「那就不檢了嘛,現在又不是強制婚檢。」
「可是我爸說,還是檢查一下的好,萬一有什麼毛病也好提前有個心理準備……」
「那你到底檢不檢?」好餓,添這個死東西還把面吃得這麼響……
「所以我才來問你嘛。」添說話不耽誤吃東西,一會兒便干掉半碗方便面。
「你跟夜的身體其實都挺好的檢不檢都行了……」
「可是我爸跟夜部說還是檢一下的好,再說成年人最好每兩年檢查一體……」
「好吧,那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呢,是問你行不行……如果我婚檢完了,感覺不好或者是檢出什麼不能結婚的毛病,就找你算賬。」
「如果我說不行呢?」原來如此,她說呢,添一向有主意又任性,怎麼今大找她商量事來了,原來打的是這個歪主意,她真的很想在自己的額頭上標上幾道黑線來表示自己現在的心情。
「不行的話……如果婚後發現夜有乙肝我不能生育,或者是雙方家族里有什麼遺傳病,生出來的孩子聾跛傻瞎的話,我跟你拼命。」
「……」肖瀟真的很想暈倒,「我棄權行不行?」
「不行。」
「那你去查吧。」在考慮了十秒鐘後,肖瀟做出了艱難的決定。
「其實我也覺得,在婚前做一次全面的檢查挺好的,嗯,有你的意見我就更放心啦。」喝掉最後一口方便面湯,添滿足地嘆了一口氣。
「好了,沒事了,有事早奏無事退朝。」添癱在椅子上,模模鼓鼓的肚皮打了一個滿足的嗝。
「你個死丫頭,你竟然敢要我……我還沒吃飯呢,我快餓死了,快去請我吃滿漢全席不然我把你煮吧煮吧吃了!」什麼叫是可忍孰不可忍……肖瀟尖叫著沖向添,牢牢卡住她的脖子。
「輕點,咳,輕點,我剛吃完東西,你再掐我要吐了……」
「吐吧,你吐吧,我要殺了你……你個死女人…」
「砰砰……」敞開的廚房門被無奈的男人敲響,「小姐們,這里有謀殺案發生嗎?」這兩個女人,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幾大內第二次看見她們掐架的韓夜無力地忖道,他幾乎可以想象,若干年後,他左手牽著孫子,右手拉著兒子,觀看兩個老太婆互相揪頭發掐脖子的鏡頭了。
「十分鐘後就有了。」肖瀟面露猙獰。
「夜,你快把這個瘋女人拉開……」南添在肖瀟的魔掌下掙扎著求救。
「咳,你們慢慢聊,我去放包。」韓夜揚揚自己手中的公事包,為免當炮灰,他聰明地遵循以往的經驗,三十六計躲為上。
「韓夜!你什麼意思?你老婆的生命正遭受威脅你知道嗎?」南添揮開肖瀟的手(或者肖瀟本來掐得就不緊?),單手義腰做條壺狀。
「添,你看到了吧,男人就是不可靠,還是女人了解女人。」肖瀟甩了甩剛才一直掐著南添脖子的手,從後面摟著南添的腰說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哦。」
「要後悔也等我干掉這個爛男人冉說。」南添拖著一直抱著她不放的肖瀟,直奔向韓夜……
「好了,好了,算我怕了你們了。」韓夜舉雙手投降,「我請你們吃飯賠罪行不行?」
「那要看你有沒有誠意唆,是吧?」南添又眼神詢問肖瀟。
「我們可不是隨便什麼吃的都能打發的女人。」
「汗……飯店隨二位選,菜隨二位點。」韓夜不禁開始懷疑,他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兩個女人為了讓他當冤大頭而設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