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結婚?!那這兩個孩子是……認養的?」史狄猜測道。
「不,是我親生的,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我是未婚生子沒錯,想不到我作風這麼大膽是不是?不好意思,破壞你對我的印象了!孩子的父親我暫不想找他,而他似乎也不記得我,我也沒打算叫他負責,兩個孩子有我就夠了。」盼舒劈哩啪啦地說上一串,似乎她已熟悉這一切的話話了。
史狄沉默了半晌,他突然開口說道︰「盼舒,咱們結婚吧?」
听到史狄的回話,盼舒差點沒跌倒,她想過他會說出各種不同的想法,可是她沒想到他竟開口說要自己和他結婚,這不像史狄的作風。
「怎麼了你?發燒了嗎?結婚?我們兩個是不可能。」
「為什麼不?反正久了你就會習慣了,我可以馬上去找禮堂,你喜歡中式還是西式的?還是意大利傳統婚禮?這我都可以準備,我看我們先去公證結婚好啦!否則恐怕要一、兩個月才會排到教學,還要後婚紗、通知親朋好友……」史狄滔滔不絕地講著。
「史狄,你干麼?這不像你也!怎麼了?為什麼听到我未婚生子有這麼大的反應,願意談談嗎?」盼舒覺得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影響著他。
「我……明天中午一起吃個飯吧!」
「好啊!那明天中午我們在我公司樓下見。」
「嗯!Bye。」
盼舒一下要就看見史狄靠在柱子旁,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這種自然不做作的姿勢吸引著所有經過的女性,當她們注意到史狄俊秀的臉龐時,更是不自覺地多看了他兩眼。這就是盼舒不喜歡帥哥的原因,他們總是不自覺地招蜂引蝶。
「海!久等了,咱們去吃飯了,肚子快餓死了。」盼舒親密地挽著史狄的手。
史狄沒多說些什麼,只是笑著拍拍她的手,讓盼舒帶著他到附近的餐廳去吃飯。
史狄沒有打擾盼舒吃飯的興致,他只是喝著咖啡,看著她津津有味地吃著,等到她吃飽了,叫了杯紅茶,才有開口的意願。
「我的家在意大利一個農莊里,我的外祖父辛勤了一輩子,買下了一塊地,而我母親是我外祖父唯一的女兒,他原本以為可以和自己的女兒在農莊里過著快樂的日子,但事與願違,母親愛上了農莊里的長工,在外祖父的反對下,兩人準備私奔,但在前一天晚上那男人失蹤了,據說,是外祖父給了他一大筆錢叫他離開我母親,或許那國人真的無心吧!」
「他沒有回來過,可是此時的母親早巳有了我,外祖父強迫母親要打掉肚子里的胎兒,直到母親爬上頂樓威脅外祖父要往下跳時,外祖父才打消了念頭。從此之後,母親便獨自住在閣樓里從不曾踏出屋子一步。」
史狄略停了停,苦笑地看著盼舒,「沒想到外國也有這麼封閉的社會吧!我是私生子,所以我備受歧視,不管走到哪兒,都會有人知道我是私生子,所以我離開了家鄉到美國去讀書;就是因為這件事,所以我才想幫助你,畢竟我也是私生子,我了解被人訕笑的痛苦,我不忍看他們……」
「我真的無意探听你的隱私,你的遭遇很令人同情,但我不要憐憫的婚姻,我了解你想幫助我的心意,我很感謝,但是我有我自己的主張,不需要替我操心。」盼舒婉拒了史狄的好意。
「孩子總要有個父親啊!」
「會有的。」只有要那男人再次蘇醒,盼舒喃喃地道。
「既然你不接受我的求婚,但至少有什麼困難就告訴我,讓我替你出頭。」史狄信誓旦旦地保證道。
「謝啦!」盼舒感動地笑著說,「想不想看看我那兩個寶貝?」
「可以嗎?」史狄驚訝地說。
「當然可以啦!禮拜六來我們家吃飯,我們順便介紹我那群眾姐妹都給你認識。」
「好,「買賣不成,仁義在」,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史狄很豪氣地說。
「史狄,你用錯比喻了,無聊的美式笑話。」
「對了,盼舒,別怪我沒提醒你一件事。」史狄突然很正經八百地說道。
「什麼事?」盼舒看著史狄這個樣子,態度也不禁嚴肅了起來。
「你最近可能會成了媒體注意的目標。」
「我?為什麼?」盼舒不了解地問。
「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銀斯.杰洛這個人,他冷酷、無情,交際手腕很高明,這是眾所皆知的,但大家也都知道銀斯.杰洛從不請女秘書,可是最近他身邊卻多了一個你,教我們這些記者如何不好奇,誰都想探听這其中有何秘密。
「這其中哪有什麼秘密嘛!只不過我們公司沒有一個男人受得了他,只有我這個苦命女還受得了他,只好暫時待在他身邊了。史狄,幫幫我啦!把真想告訴他們。」盼舒哀求著史狄。
「你想,他們會相信嗎?就算真的沒有什麼內幕,他們也會對你們的關系大肆渲染,我只能保證我不會采訪你,反正我這次來台灣的任務,本來就只是采防銀斯.杰洛而已,但我不能保證其他的記者不會去騷擾你。」
「那我該怎麼辦?」
「放開點,別躲躲藏藏的、別逃避問題,別讓他州以為你有所隱瞞。放心吧!不到一個禮拜,風波就劊過了,這禮拜辛苦一點嘍!」
「啊!我好可憐哦!」盼舒低聲哀叫道。
盼舒神情疲憊地回到辦公室,才剛坐下就听到內線電話響起。
「易秘書,麻煩你進來一下。」
真受不了,我才剛回來也!盼舒在心里抱怨著,但她可不敢說出口,還是乖乖地走進銀斯的辦公室。
「你遲到了。」銀斯頭也沒抬地說道。
盼舒低頭一瞧手表,果然,自己遲到了十分鐘回公司,如果在其他主管面前,別說是十分鐘,一個鐘頭都還不算遲到,但銀斯不同,他一向標榜著「時間就是金錢」這句口號,他不容許自己的員工遲到,尤其是她這個只有一面玻璃之隔的秘書。
「對不起!我一時忘了時間,我會加班補回來。」
「不用了,希望下次不要再犯,我不希望我正需要秘書時,卻找不著人影。」銀斯冷冷地說道。
「我會改進的。」是她自己的錯,所以盼舒只好站著讓他罵。
「那天的記者是你什麼人?」
「史狄嗎?一個朋友,在五年前亞特蘭大奧運時遇的朋友,我們五年沒見了,那天的偶遇是我們五年後第一次見面。」
盼舒在心底仍抱著一絲希望,她希望銀斯只是暫時忘了她,就像史狄第一眼也認不出她一樣,她總是存著這麼小小的希望,希望那男人有一天會再次出現在她面前。
「五年沒見過面的人,還能一見如故嗎?」銀斯微諷道。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是很不喜歡盼舒這種隨性的態度,總覺得很多事,她都靠著自己的感覺在走,和他這一個處處都按著計劃走的人不同,或許是嫉妒吧!嫉妒她能有著這麼隨性的自然生活方式。
「因為我們是朋友,朋友就是放在心中永遠不忘的人,否則如何把在這麼遙遠國度的兩個人連在一起。」盼舒愉快地說著。
「無聊。我只想告訴你,別再和那記者在一起了,我可不希望公司的秘密經你泄漏出去。」
「我不是這樣的人,史狄也不是這樣的人,總裁多慮了。」
「對于五年沒見面的人還能這麼相信,該說你傻還是笨?不過這就是女人的弱點,英俊的男人一哄,不就什麼話都說了嗎?」銀斯再諷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