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場頓時一陣人仰馬翻。
紀家母女一人一邊抓住紀小夜,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終于制住她的手腳,免除一場命案的發生。
虎口余生下的男人,心有余悸地看了紀母與紀小妹一眼,然後對上那雙橫眉怒眼。
言駿願相信,如果眼神能殺人,自己現在早已不知死過幾千回了。
「我……」他吞咽了下口水,輕輕道了句︰「被嚇得忘了。」呵∼∼他言駿願向來樂于挑戰她的耐性。
「他故意的……吼!放開我!我要宰了他,我絕對要宰了他,別拉著我……」
「別沖動啊!女兒……」
「姊……」
天雷勾動地火!
瞬間又是一陣人仰馬翻。
言駿願眨著眼,總算明白什麼叫大開眼界。
真是個熱鬧的台風假啊!
他原本打算驅車回家,和國外幾家分公司做幾場視訊會議,現在倒是不急著走人了。
望著眼前發鬢微亂,眸底的怒火亮燦燦,面頰紅撲撲的可愛女人,言駿願的眼神轉為熾熱。
「你在笑什麼?」她危險的瞇起眼。
好不容易擺月兌那兩人的箝制,紀小夜一雙縴縴十指終于模上言駿願的衣襟。
「我在想……」噙著淡笑,他緩緩的道︰「妳真是我見過最可口的早餐了。」
接下來的事在一瞬間發生。
她還來不及反應,一張男性薄唇便貼了上來……
屋外風雨交加,屋內,三個女人像被雷給劈中般,僵成了三根電線桿。
第五章
男性氣息……
為什麼事隔一個月,她依舊能強烈感受到那討人厭的氣味,還有他鑽入她嘴里的舌……
紀小夜嬌艷芙容一怔,隨即像是急著澆熄什麼似的,猛的一口喝光杯中物。
「喂,妳這樣喝行嗎?」林曉玲--也就是這次慶生會的主角,開口說道。
她見好友將水果酒當白開水,一杯接一杯的喝,忍不住以手肘撞了撞她。
「為什麼不行?」是水果酒,又不是威士忌、白蘭地。紀小夜不以為然,又跟侍者要了杯。
「當然行,不過晚點我還有約會,可沒空當妳的司機,妳好自為之啊!」
「呿,見色忘友……喂,我問妳,如果妳被討厭的人給吻了,妳會怎樣?。」紀小夜問。
「我啊……」縴縴玉手捻起紅櫻桃丟進嘴里,細細品嘗那滲著酒氣的美味。「把舌頭剪了,把嘴巴割掉!」望著舞池里那一票朋友,林曉玲滿不在乎的說道。
「沒那麼嚴重吧?妳有自虐狂啊?」紀小夜沒好氣的啐道。
「這是給妳的提議,我當然不可能那麼做。」
「……妳想生日變忌日?」紀小夜威脅的瞧她。
「姓言的惹了妳,遷怒于我不公平吧?」而且她可是壽星耶!
「今晚我有提到『言駿願』這三個字嗎?」紀小夜撇撇嘴。
「妳嘴上動不動就『那個討人厭的言駿願、那個言駿願真是討人厭』,所以妳剛剛說的討厭的人,不就是指他嗎?」林曉玲不怕死的說道。
她拿了一張相片出來。
「這要做什麼?」紀小夜不解的問。
「相片。」
「我當然知道這是相片,妳拿這給我看做什麼?」
林曉玲賊笑著,「妳不覺得照片里的人完全符合妳那一型?」
「哪一型?」她還真不知道自己是哪一型咧!
「言駿願型。」
「咳!」不小心被酒嗆著,紀小夜拍著胸口,瞪著好友。「妳頭殼壞了喔!」
「頭殼壞的人是妳!妳說,上次幫妳介紹的那一個,妳為什麼不喜歡?人家家世人品一級棒,而且長得又比妳高,妳有什麼好不滿意的?」林曉玲質問,虧她費了一番工夫幫兩人牽線,結果她大小姐根本不領情。
「呃,這個……他太、太黑了嘛!」紀小夜訕笑著,胡亂找個借口。
「是啊!妳就喜歡言駿願那種白面書生型,好比那個誰啊……嗯,背著妳搞一夜的孫志浩,對吧?」
「在別人的傷口上灑鹽是件很缺德的事。」紀小夜瞪她一眼。
「在好友的慶生會上擺著一張臭臉,也不是件很有道德的事,OK?」林曉玲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
「所以,要嘛開心點,要嘛滾出去,二選一。」林曉玲十分干脆豪爽,讓她自己二選一選擇。
賓滾滾滾……滾出去?
紀小夜無法置信這話會由自己的超級好明友口中說出來!
她擱下酒杯,開始卷起袖子,「妳一定不是那個向來溫馴甜美的林曉玲,說!妳到底是哪個外星人偽裝的?」
美眸細瞇,她威脅的逼近那張錯愕的臉。
兩個女生當場嬉戲起來。
紀小夜喝得酩酊大醉。
當言駿願接到電話趕來接人時,紀小夜已經醉到不行了。
「我聯絡不上她的家人,所以只好找你?」林曉玲說謊完全面不改色,徑自將醉倒在自己身上的人塞進他懷里。
「人交給你了,我還有約會,先走!拜拜。」瀟灑的擺擺手,林曉玲鑽進一旁等候多時的跑車里。
始終找不到機會插句話的言駿願,無言的看著跑車絕塵而去。
「唔……」
細弱的申吟,拉回了他的注意力。
「小夜?」他稍微拉開兩人的距離。
「嗯……」眼睫輕顫,掀起的眼簾下迷蒙的漂亮水眸,迎上他俯視的雙眼。
「妳知道我是誰嗎?」
「知道……討人厭的言駿願嘛……」她哼了聲。
言駿願眉一挑,抿緊的唇角有了笑意。
「沒錯,是討人厭的言駿願,呵!」將她背起來,他一派悠哉地道︰「我車停得有點遠,不介意我背妳吧?」
「唔……像這種粗活……你讓李文龍那家伙來就行……」
夜風涼爽,吹在臉上舒服極了!紀小夜窩在男性寬肩上的醉顏蹭了蹭,有一搭沒一搭地應著。
「李特助也要休息的。」而且,就算他肯背,他也未必會答應。
言駿願挑著一邊劍眉,聞著她身上的淡淡酒香,不免感嘆,他的小野貓也只有在這時候才會這般乖巧柔順啊!
「唔……我以為……他是無敵鐵金剛呢……」背上的她,含糊不清低喃。
聞言,言駿願不覺輕笑出聲。
夜風徐徐,垂落在他頰上的發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搔著他的面頰。
她的發香,在他鼻端流連不去。
「小夜?」他忍不住沙啞低語。
「嗯?」背後一陣靜默,片刻後才傳來她的回應。
「為什麼不再留長發?」他仰首望著暈黃的街燈,低沉的嗓音像似嘆息。
這次的沉默更久了。
就在言駿願懷疑她是不是睡著之際,背後突響起她鼻音濃重的回應。「唔……因為……言駿願喜歡長發……所以……不留……」
啊!是嗎?
原來,她這麼堅決地討厭他到底?
愣瞪著某盞街燈,言駿願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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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言駿願打了通電話到紀家。
「喂,紀媽媽嗎……今晚就讓小夜在這里過夜……」耳朵掛著無線話筒,言駿願一臉嫌惡地將被吐了一身的西裝外套月兌下。
「好……我知道……嗯,晚安。」
唉∼∼亞曼尼西裝就這麼報廢了!
將發臭的外套丟入籃內,言駿願卷起襯衫袖子,踱向在馬桶旁吐到不行的女人。
紀小夜吐得差不多把胃都淨空了,苟延殘喘地吁了口長氣後,察覺到從頭頂上方射下的那道指責目光。
「你、你別那樣看我……又不全是我的錯!」
「哦?」劍眉高高一挑。
「你開車技術不好也有錯!」縴細腰桿一挺,紀小夜用虛弱的聲音為自己反駁,而後起身漱口。
「我的開車技術和這無關……妳要去哪?」見她要走出去,他忙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