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她承認。
她承認這男人的身體對她一直有著莫大的吸引力,其實……她一直渴望能踫觸他!也……渴望被他踫觸。
斑原呼吸一窒,垂眸低凝著熨燙著他胸口的柔荑。「妳想從這句話透露什麼訊息給我嗎?」
莫名的,她話中的含義令他眉頭皺了起來。
「高原,你覺得一頭饑餓的野獸,不急著撕裂牠到嘴的獵物,是為了什麼?」杏眸一睞,秋波微轉,她嘆息的問了他一個不相干的問題。
「為什麼?」俊容繃起。
他的眼,以令人發毛的目光盯住她。
「猶豫。」她想了一下道。
「哦?」
「而猶豫是因為害怕。」她向來樂于挑戰他的極限。
「妳認為野獸為什麼要……害怕?」
說這話時,他蒲扇大手分別扣上她腰窩,然後使力一提。
一瞬間,兩人之間又是密不可分。
這會兒,她除了睡衣再無任何阻隔的女性柔軟,幾乎完全貼乎在他賁起的胸肌上。
「那、那得問他自己。」
君悅呼吸輕輕一停,感覺胸腔里的空氣瞬間被榨光。
「妳認為自作聰明去挑釁一頭野獸的下場會是如何?」野獸低吟,表情是準備吞噬獵物前的猙獰。
這該死的女人從來就不把他的警告當一回事!
他的手滑下俏臀,往前使力,讓她明顯感覺到自己勃發的,向她宣告就算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會如何啊?
當那對熾熱黑眸徐緩逼近時,君悅心口發顫的想著。
應該會被……
生吃活吞吧!
懊怎麼形容呢?
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
「轟隆」一聲,激情在兩人之間瞬間引爆!
往樓上臥房的沿途,散落著從兩人身上剝除的衣物。
當糾纏的兩人紛紛跌進柔軟的床鋪時,他們早已赤果得就像新生的嬰兒般。
斑原發誓,自己已經許久未曾這樣急躁得像個十七、八歲的小伙子!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需要……不,是很需要被教訓!
她該死的該被好好教導什麼叫適可而止!
還有什麼叫玩火自焚!
君悅粉頰鮮艷似火,嬌喘吁吁的幾乎無法思考。
這樣的吻和以往大不相同。
蠻橫貪婪的猛浪索吻,激烈霸道得幾乎抽去她的靈魂,令她腦袋瓜數度一片空白。
斑原十三歲就開葷,在男女方面是老手,而君悅實在太女敕,女敕得幾乎對他熟稔高超的挑情技巧招架不住!
靶覺她擱在肩背上的雙手倏然收緊!激烈的索吻,緩下了速度,她嘗起來的感覺真的好極了!
冷唇近乎貪戀的掬飲著她甜美的唇,在他骨節分明的蒲扇大掌罩上她渾圓柔軟的美麗酥胸時結束這個吻。
「告訴我,其實我的身材常常讓妳看得目不轉楮、口水直流,對吧?」
他不輕不重的揉撫著掌心里的飽滿,為兩人的臉龐拉出些距離。
她輕喘的攀住他。
雖然她听不到他的聲音,但從他不疾不徐的唇型讀來,再加上他那對出奇炯亮的眸光,她彷佛就像能感受到,他那因而粗啞的性感語音!
目不轉楮,口水直流啊……
好吧!我承認。
她沒開口,只是用凝在唇角的笑意告訴他。
「其實,妳早就哈我哈得要死對吧?」
是的,我承認。
「其實,妳常常幻想如何把我推倒在地,任妳凌辱對吧?」
呃,其實不算常常。
「其實……妳是故意敲壞水龍頭的吧?」
「哦下,這我絕不承認。」
她一怔,暈黃的室內頓時充斥著她銀鈴般的清脆低笑聲。
老天!
原來這冷情冷心的男人其實也懂得幽默的。
一股沖動令她拉下那張酷酷的俊容,在黑眸微訝的注視下,她以生澀的吻封緘住他的唇。
他一愣,有片刻只能任由她擺布。
不過,說實在的,她生澀的吻技真的有待磨練!
但是很奇怪的,他卻被吻得渾身血液都沸騰了起來。
哦不,在這場游戲中,他才是握有主權的那一方。
而他向來如此。
斑原悶哼一聲,很快便修正了這樣的錯誤。
當當……當!
迸老的吊鐘,在寧靜的客廳敲出十記響亮洪音。
輕盈的腳步一頓,繼續拾階而上。
繞過散落在門口的男性長褲,無聲的閃入房內。
敞開的窗口,陽光燦亮,綠葉翠女敕可愛。
和風宜人,徐徐撩動白色窗幔。
迷人的光線,映照得床鋪上的小花栩栩如生,綻放美麗。
無息腳步停佇在床尾。
偏著頭打量的可愛表情,有些迷惑,不明白自己暗戀的酷MAN為什麼會出現在主人的床上?
莫卡靈現的大眼楮輕輕一眨,偏著頭又思忖了一下,然後似想通了般,骨碌碌的眼一瞠,繞到另一側,四肢一蹬。
突然掉在胸膛的重力令高原尚未睜開眼,一手已先習慣性的模向枕頭下方,卻發覺自己模了個空。
猝然睜眸的男人,花了幾秒才意識到自己身在何處,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了下來。
精厲黑眸進射出肅殺之色,瞪向莫卡。
「臭小子,你以後若敢再用這種方式打招呼,我絕對會很樂意一槍斃了你。」
笨貓似乎真听懂了他的話,將臉一偏,擺明不屑。
斑原一怔,不相信這笨貓竟然如此輕蔑自己的警告。
這笨貓……這笨貓……
為什這一大一小全然不受自己的恫嚇所影響?
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令高原不由微勾起唇角。
瞧見笨貓上前準備用口水叫醒一旁那天使般的睡顏……
天使?
一覺醒來,他竟覺得令自己頭疼的麻煩人物,其睡容竟可愛得像天使。
頭疼的揉著額頭,高原及時揪起笨貓,掀被下床。
「你一定不知道被一頭野獸欺凌了一夜的感覺吧?別瞪我,我知道事情完全失去了控制……相信我,我也是莫名其妙的被急急召喚到這里來,原本我也以為在她眼中『很好用』的自己,又從工匠搖身一變成為萬能的水電工,搞定麻煩就能走人,怎料,竟會有後面的插曲發生……不,我不是條肥魚,別對著我流口水。
「老實告訴你好了,就算哪天我突然對同性起了興趣,對象也絕不會是你……」
杵在房門口的高猛雄軀,微微一僵。
老天,他在干什麼?竟對著一頭小畜牲喃喃自語起來。
擰眉瞪了口水直流的小家伙一眼,高原如棄敝屣的將牠往旁邊一丟。
媽的!他果然不該和她上床……下,和她上床的感覺真他媽的好極了。
斑原冷容露出微惱,低咒的拾起長褲。
這下可糟了!為什麼他有股想吹口哨的沖動……慘了!
都怪那女人,竟有本事把他激昏了頭……
Shit--.
他甚至什麼防護都沒做,還有她胸部側面的傷口是怎麼回事?
老鄰居陳女乃女乃的眼珠子簡直快要掉出來了!
捧著自家種的新鮮青菜前來敦親睦鄰的老人家,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按的是鄰家女孩的門,出現的卻是這位冷情寡言的英俊小子。
老天……他甚至還衣衫不整。
瞧見屋外的訪客,高原冷峻的酷容還是一貫的冷。
他冷瞳淡掃了老人家一眼。「她現在沒空見客。」
簡單的一句話,高原順手帶上已上了鎖的門,酷酷走人去也。
對于那眼珠子幾乎掉出來的老人家會如何想,他一點興趣也沒有。
行至半途,慵懶的腳步想起什麼似的一頓,轉了個方向,翻牆而過的俐落身影,在湛藍的天空底下,劃出一道令人贊賞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