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忽地,一陣刺痛讓她輕蹙起眉頭。老天,她的嘴唇被咬破了!
不錯,他童昊是故意的。
為了發泄心中的不平,為了懲罰她,他的吻充滿了報復的粗暴。
他毫不憐惜的吻著她,直到嘗到血腥味,直到感覺到她輕微的掙扎,直到那掙扎變本加厲,直到一雙柔荑也加入抗議的行列推擠著他的胸膛——
這時,他才允許自己暫時結束這絕對稱不上溫柔的吻。
「你——」她怒瞪著他,嘴里、鼻前滿是他的霸道氣息。
她的眼光很駭人,不過,雙頰酡紅、女敕唇紅腫的她看來更加迷人。
他一瞬也不瞬地盯著這樣的她,懷疑她要說些什麼?
「該死!童昊,你這麼做,是存心要挑起義父的注意嗎?你……該死!明天義父若問起,你要我怎麼回答。」
龍昀氣得差點揮揍上他那張俊美的面孔。
童昊不語,子夜般的黑眸更顯幽深。
丙然,果然這自私的女人還真是沒教自己失望?
緊繃起下顎,童昊將自己的回答,訴諸在接下來的舉
動中。
頭一低,在龍尚未來得及反應前,他粗暴地在她柔女敕的鎖骨間,吸吮出一顆又大又艷的草莓。
呵!早已氣壞的她,猛倒抽一口氣。
「童昊,你這混……唔……」
他倏然復上她的唇,吞沒了她的驚呼。
龍昀美眸一瞠,下意識揮舞起雙手。
可惜,天不從人願。
童昊的速度比她更快,她的手指才抽動一下,她的一對藕臂立即教一對鋼鐵般的男性巨掌接獲,牢牢地固定在她頭上,令她掙月兌不得。
「唔……」
「閉嘴!你這可惡的女人,再開口,只會教人更生氣!」他恨聲打斷她,再不留空間的完全封吻住她。
「啪!」動手撕開她已解了一半的襯衫,跟著「唰!」一聲地,粗魯地扯下她的底褲。
他粗暴瘋狂地吻著她,彷佛要借此將自己所有從龍刁身上得到的痛,經由這粗暴的舉動全數揉進她身體里,讓她體會那是怎樣的屈辱!
血腥在他嘴里化了開來,無法讓他解皮帶,扯拉煉的動作有絲毫的遲疑。
眨眼間,男性長褲丟飛了出去,和地面上的女性襯衫交疊在一起。
龍昀被他突如其來的瘋狂行為嚇到了!
但是很快的,一股憤怒取代了一切。
她掙扎地想奪回雙手的自由,但總是徒勞無功,童昊光憑單手便能控制住她。
猛然,一抹慌竄入她的眼底。
懊死,這個男人竟敢這樣對她!
想也不想,她用力咬住他的舌頭,恨不得斷它。
痛!
童昊痛到幾乎全身發麻,但無法阻止他此刻打算做的事。
「呵——」彷佛又再次嘗到第一次時那種撕裂般的痛疼。
懸宕在她上,陰晴不明的黑眸從凌亂的發絲間,直盯著她蒼白的面容,如兩潭深不可測的深水般,教人模不清他此刻的想法。
她不明白他為何會突然停止瘋狂的行為。
不過,這倒讓她有了時間去漸漸撫平他初進入時所帶來的不適感。
他突然的靜止,令她忘了掙扎,但憤怒仍清楚地寫在眼中、臉上。
在兩人皆靜默的這一刻,剛才的狂風暴雨彷佛不曾存在過。
呼吸,在他們誰也沒開口說話的這時候,不如不覺變得急促。
屋外,皓月從雲層中露出,綻放的清華灑上了明淨窗台,大地在這一刻是如此寧靜,靜得讓人明心見性。
驀然,受制的柔荑輕輕放開了。
一旦雙手重獲自由,她非狠狠甩這可惡的男人兩巴掌?之前,龍昀是這麼信誓旦旦的告訴自己。
現在雙手真的自由了,她發現自己什麼也沒做。
耳畔,她只听見自己用一種備受羞辱的脆弱語氣道了聲,「你非得這麼可惡的對我嗎?」
你呢?
半遮掩在發絲後的黑眸閃了閃。
你又何嘗不是可惡的一再要我將尊嚴拿在腳下踩?
童昊嘴一抿,沒吼出自己滿腔的憤懣。
他悒郁地沉下眼,伸手撫上她的頰,順勢插入她柔軟的發絲。
「我們……能不能暫時停止這樣針鋒相對?」
尾音如煙般消失在兩人貼合的唇際。
這一次完全不同于之前那種近乎野蠻的對待。
他吻著她,用一種很溫柔、很溫柔的方式。
她的心房因他微微抽動,為他眼神里那來不及掩飾的脆弱!
驀然,所有指控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全數化為柔情。
龍昀向來清冷的心湖又一次不設防地被激蕩出陣陣波紋。
天曉的,她對這位名義上是她義兄,私底下卻是她的男人、她的伙伴的男子,心情其實是很復雜的!
懷著一顆無法遏止悸動的心,她探手為他撥開額前的發絲。
「童昊……」
凝望他的俊容,她在他溫柔的雙唇間輕呼一聲,情不自禁加入他感人的吻。
吻,像細雨般紛紛落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