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烈了解父王的恐懼,于是他擁抱了父親一下,給了他承諾。「我保證不會有下次了!」
「對了!貝兒人呢?」亞烈忽然發現辛貝兒並不在他身邊。這幾天都是她在床邊照顧他,想必她累壞了吧?
「她在門外。」
「讓她進來吧!孩兒有些話想和她說。」
********************
辛貝兒一被召喚入門,亞烈便說︰「貝兒,為了表示對你的感激,我決定暫時將你留在城堡,直到我的傷勢痊愈為止。」
「你不能這麼做!我想回我的小屋子了。」辛貝兒對他無禮的要求氣得跳腳。
「我命令你留下來陪我!」他淡淡瞥了辛貝兒一眼。「你是我從火場上救下來的,所以你這條命應該是屬于我的,而且你也曾在眾人面前發誓,要絕對服從我,因此你沒有任何反對的余地。」
「麥亞烈,你簡直是不可理喻!」辛貝兒憤怒的丟下一句話,沖向房門。
我不要留在這里!辛貝兒邊跑,邊在心中氣憤地叫著。
但堵在房門口的兩名護衛硬是不讓辛貝兒出去,辛貝兒忍不住懊惱的叫了出來,「讓我出去!」
山帝以詢問的眼神望著麥亞烈。「把她帶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準她離開城堡半步。」亞烈冷冷的說著,看了眼正在里斯懷里發飆的辛貝兒,他疲倦的打了個呵欠,又想慵懶的睡一覺。
********************
傍晚,不遠處的山頭,傳來了幾聲狼嗥。
正埋首為亞烈傷口換藥的辛貝兒,听見狼嚎聲,眉心不禁又蹙了起來。
辛貝兒由眼角看見女僕們魚貫地步出了亞烈的寢室。原本明亮的房間,霎時暗了下來,只留下辛貝兒需要的那盞燭火,火光在辛貝兒心不在焉的臉上跳躍著。
辛貝兒咬了咬唇,「呃,那個……亞烈,你……你真的不打算改變主意,放我回去嗎?」
亞烈緊繃著臉,以沉默作為回答。
辛貝兒終于認命的輕嘆一聲,「唉!好吧!要讓你改變主意,看來是不可能了。」
收拾好剛換下的草藥,辛貝兒垂頭喪氣地朝門口邁去。
「你要去哪?」亞烈看見辛貝兒欲走出房門,皺著眉問道。
「去找睡覺的地方。」辛貝兒頭也不回地說︰「也許你的獵犬願意分我一些睡覺的地方。」她故意挖苦的說道。
亞烈愣了一下,「‘幸運’只會對你齜牙咧嘴罷了。不過……它的主人倒是樂意將他的床分一半給你。」
「你在開玩笑吧!」她回頭瞪著他。「我不可能和你睡在同一張床上的!」
「我看起來像是在開你玩笑嗎?」他咧嘴一笑。
「別忘了你受了傷。」辛貝兒提醒他。
「所以你更該‘就近’照顧我啊!」亞烈邪邪一笑。
「我會壓壞你的!」辛貝兒又說。
「別擔心,我的床夠大。」
「不行!」她走回床前。「卡修國王絕對不同意的!」她對著枕上的他低喊。
「我想他不會反對的。」亞烈繼續說著。
可是我反對啊!「如果你堅持我必須留在房里,那我只好選擇睡地板了。」
「你唯一的選擇,是我旁邊的床位。」他早該把這老是杵逆他的女人帶上他的床,讓她成為他的女人才對!否則她永遠搞不清楚誰才是主人。
「如果你是在害怕你的貞操不保,我可以保證,以我目前的處境,就算我想對你怎樣,也沒有多余的體力。」望著她嫣紅的臉龐,亞烈揚起眉挑釁地說著。他知道辛貝兒最恨別人說她怯懦了。
「誰說我害怕了!」辛貝兒氣沖沖的說道。
「既然不害怕,那就吹熄燭火上床來吧!說不定明天醒來,我會改變主意,讓你回木屋喔!」
當然那是不可能的!亞烈掩嘴打了個呵欠,順便也掩飾住自己唇邊漾開的笑意。
辛貝兒心中雖然仍覺得不妥,但听見可以回到自己的木屋,就什麼問題都拋到腦後了。
心中充滿著對明天的期望,辛貝兒乖乖的上了床。
**************************
亞烈寬大舒適的床,讓辛貝兒感到前所未有的柔軟,于是她不禁嫌棄起她那張又小又硬的木板床來了。不過這種念頭,也只有在剛躺下去的瞬間出現過而已。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辛貝兒忙著變換姿勢,想找一個能夠讓自己睡得更舒適的方式。
躺在一旁的亞烈見辛貝兒動個不停,便一把將她拉進懷里。「你這樣像蟲一般動來動去,我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覺。」
「可是……這樣我沒辦法呼吸啊!」她的聲音從他的頸側傳出。
她為兩人如此親昵的姿勢感到不知所措,心跳不禁加快了起來,難道亞烈要一直抱著自己到天亮?!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亞烈卻還是沒有放開她的打算,這讓辛貝兒有些心慌。
「亞烈,你可以放開我了,我保證我不會再像蟲一般翻來覆去地讓你睡不著覺了。」
「沒關系,我一點也不介意這樣抱著你。」亞烈閉著眼說道。
可是我介意啊!這男人的胸膛,燙得像燒紅的鐵般熨燙著她的臉頰!她不自在的在他懷里掙扎著,卻發現他厚實的胸膛如鐵般的堅硬,不禁臉紅心跳了起來。
「我已經很久沒有讓人抱著睡覺……這讓我感到很不自在。」
「‘很久沒有’?你曾經有別的男人嗎?」亞烈皺起眉問道。
「我說的是我的外婆!我可沒你想得這麼惡劣。」辛貝兒憤怒的低聲抗議著。
亞烈听見她的話,不由得咧嘴笑了。「那麼從今晚開始,你得試著讓自己習慣我的擁抱才行。」父王說的對,他早就該把她帶上床的!他不明白為何先前遲遲未對她有所行動。
亞烈在心中發誓,一旦他恢復體力,他將毫不猶豫的佔有她,讓這頑固的女人成為他的女人!讓她腦里想的只有他,而不是那些該死的藥草——
亞烈揚了揚眉,伸手往辛貝兒掙扎的上用力一拍。
「你干嘛打我?很痛耶!」
「安靜下來,貝兒。否則你別怪我做得更絕。」
「亞烈,你保證過不踫我的!」辛貝兒一臉驚慌,胃也仿佛打了結。
「我是說過沒錯,但是如果你再不讓我好好睡覺的話,我會毫不猶豫的剝下你這身衣物,懂嗎?」
「你真是天底下最卑劣的男人!」她低聲說著。
他的笑意反映在他深邃的眸中。「而你永遠是最不懂得分寸的女人,所以我們是絕配,不是嗎?」他說道。
她咕噥了幾句,然後才不情願的道了聲晚安。
她身上淡淡的清香不斷地刺激著他的感官,他見辛貝兒不再亂動,才放松的閉上眼,但抱著辛貝兒嬌弱柔軟身子的亞烈,卻控制不住他下半身的亢奮。
她又不安的在他的懷里蠕動起來,他倏然抓緊了她的腰。老天!這女人簡直是用她的純真無瑕在折磨著他!
「亞烈,你是不是在褲子的口袋里放了東西?它抵著我的大腿,讓我很難睡覺……你能不能把它放到另一邊去?」她苦惱的蹙起眉。
亞烈一陣錯愕,如果讓她知道抵觸著她的正是自己挺立的男性,不知道她會不會嚇得踩過他的傷口,跳下他的床?
亞烈陰沉的要辛貝兒轉過身去,讓她的背靠著自己的胸膛。「現在閉上眼楮睡覺!」他低吼著。
亞烈突如其來的怒火令辛貝兒感到莫明其妙,她不過是要他將口袋里的東西移走罷了啊!這也值得他生氣?!
辛貝兒嘆了口氣,閉上眼楮。她相信病痛會讓一位原本脾氣就不好的人,變得令人更加難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