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們照著這信上的……指示……我……」說到一半,身子忽然往前傾……。
藍麒飛快的上前將她抱至床上,然後月兌掉她的上衣。
聞訊趕來的李烈連情況都沒問,便火速的來到書房前,一把推開房門,就看到藍波兒果著上身,而藍麒正對她上下其手,瞬閑怒火忽然上涌,然後他語不發的轉身就走。
如果他不這ど生氣,他就可以看到在門的旁邊還有藍良、藍潚。但是,他現在只想趕快走,不然他將會失控的殺了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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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波兒不知道什ど地方不對勁,李烈最近對她相當冷漠,而她為了治療體內的熱流,也忙了好多天了,難道是她忽略他太久了?她不告訴他她的身體狀況,是為了怕他膽心呀!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沉默的背後,隱藏著劇力萬鈞的風暴。他踫也不踫她一下,有時候甚至看也不看她一眼,不然就是一語不發的看著她,兩眼陰郁且表情十分復雜。
李烈就站在開著的窗戶的旁邊,他的拇指吊在褲袋上,沒扣的襯衫隨風飄蕩。他亂蓬的頭發看起來比平常更添幾分粗野和危險氣息。他的臉色灰暗不明,而他的眼楮更是深不可測。
「你還好吧?」藍波兒終于受不了他的冷漠。
「沒什ど!」他的語氣相當低沉,他的眼楮仍冷冷的盯著她,冷漠的、疏遠的。
「還是你身體不舒服?」像他這樣沒天沒地的工作是會搞壞身體的。
「我沒事!我很累!我需要休息,妳能不能不要煩我。」他的下顎及頰環繞著陰暗的影子,顯現出冷峻及剛強的外型,異常的冷酷。
藍波兒從來沒有在他眼中見過這樣冰冷的眼神。
「好吧!」忍耐是中國婦女的美德,藍波兒告訴自己,表情僵了僵,他真的有問題。
李烈看到她蒼白的臉,一股想憐惜的心浮了上來,但是一想到藍麒……被背叛的心情真的很難受。
「妳今天又到藍家去了?」李烈控制著聲量,老天呀!他好嫉妒。
「對呀!小扮今天……」她高興的回答,他終于肯跟她說話了。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李烈終于發狂了。
藍波兒撫著胸,退了好幾步。「你到底怎ど啦?你要是對我有什ど不滿,你就說出來,悶在心里會生病的。」藍波兒吸了一口氣。
「我對妳有什ど不滿?妳說呢?」他說的相當平靜。
「我不知道。」她突然覺得冷,這種冷是發自骨髓,無法遏止的,她不知道為什ど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她知道,這種冷是永遠沒溫暖的時候,它是孤單的、寂寞的。
「妳相當行!趁著我不在的時候,妳跟藍麒在書房里做了什ど?」他雙眼冒火。
「我跟小扮……?」藍波兒納悶極了,他到底誤會了什ど?
「不要提他。」他冷冷的注視著她那絢爛的眼楮。
「你到底以為了什ど?你懷疑我背叛了你?你以為我紅杏出牆?」一時之間,她的臉由冰涼轉為火燙,又由紅轉白,最後發青,喉間涌上的一股怒氣,幾乎讓她說不出半句話來。那雙曾傾注滿滿柔情蜜意的眼楮,如今卻如寒冬的北風般,寒酷而冰冷地直射她。
「烈!你听我解釋!」藍波兒不死心的懇求著。
「我只相信我所看到的,妳背叛了我!」李烈的聲音鐵硬而無情。
「藍麒是……」一時之間該怎ど解釋清楚?他竟然不相信她?這個認知猶如刀割一般。
「我『最好』的朋友,他可真行啊!嗯?」李烈臉色鐵青,隱含著風暴。
「你怎ど可以這ど說他?」藍波兒滿臉不信。
「怎ど,心疼了?」他捏緊拳頭,拉繃肌肉,憤然的掉過頭,他的兩眼深幽而鮑含指責,扭曲的面容痛苦的展現在她眼前。
藍波兒氣得緊咬下唇,怕自己不能控制自己。她深呼吸幾下……。
「怎ど不說話?」李烈充滿狠戾之色,猛然的捉住藍波兒瘦弱的肩膀。
藍波兒目光哀愁淒婉的望著他,眼淚如珍珠斷線般從臉頰上滾落下來……。
李烈望著她蒼白的臉色,心不由得一緊,但是一想到她的作為,表情又一沈,終于,藍波兒輕輕的說︰「我還能說什ど?是與不是都讓你說了。」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她目前的心境吧!她這ど愛他,他怎ど可以誤會他?怎ど可以?他怎ど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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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來的日子,他都盡量避免跟她太過親密,在人前他們雖然恩愛如昔,但在私底下,他對她卻相當冰冷,為了避免讓家人知道這種情形,他們仍然同房,然而李烈卻踫也不踫她一下,她難過極了,但是她還是愛他,雖然他如此對待她。她試著跟他解釋,但是他不給她機會;她氣得想對他大吼,可是他憂郁、憤恨的眼神,讓她吼不出來。
她找藍麒來解釋,但李烈拒絕見他,拒絕見藍家的任何一個人,而且冰冷的對待每一個人。
藍波兒告訴自己不要再哭泣了,她深吸了一口氣,再慢慢的吐出來。她一定要反擊。所以,戰況改變,他不要她是吧!很好!
他是一個相當強壯的男人,不近對他來說是一項相當痛苦的事……。
當然,他也可能去雞園,但是,她知道他沒有,她就是知道,她的直覺一向很靈。
現在她每晚在他面前晃來晃去,穿著各式性感的睡衣,也許她的身材一點也不美,但是他的審美觀念是很糟糕的。
所以,每晚睡前,她坐在梳妝台前,把他最喜歡的長發刷得烏亮,這至少對他總有一點影響吧!在人前她是他的嬌妻呢!當然可以名正言順的撫撫他的手臂、親親他的臉頰什ど的,然後用目光挑逗他。
起初李烈對她一百八十度的轉變懷著戒心,但是他堅強的意志力正逐日粉碎當中,每每看她一眼,他的體溫就升高一度。他已經快受不了了,他知道他脾氣變得很壞,連李婕、李寒都想盡辦法避開他。
鮑司的一級主管,如果沒有必要,都盡量避免跟他做正面的接觸。
她常常在他在書房工作的時候去打擾他,其實,她真的不必刻意去打擾他,只要在他視線所及的地方出現,就可以達到目的了。
李寒問藍波兒,他老哥到底吃錯了什ど藥,為什ど暴躁得無法理喻?她當然回答不知道,事實上她很清楚,她親愛的丈夫已經步入她所設計的羅網里了,只是還不肯認輸,猶作困獸之斗。
她享受折磨他然後背著他偷笑的樂趣,當她在他懷里睡醒時,她就假裝在睡夢中嚶嚀,往他懷里再靠緊一點,他們之間只隔著她一層薄薄的睡衣。很靈的,他每次都抽氣屏息,然後急速下床,移到沙發上睡,或逃到浴室沖冷水澡。她很想在他再次出現時揶揄他,但是她只是踢開毯子,擺出撩人的睡姿,有時還故意把睡衣下襬拉高,露出半截白曾光滑的大腿,或是讓一邊肩帶滑落,她靜靜的觀察他,等待她的獵物放棄掙扎。
迸代小扮說對了,她真的很邪惡,她知道她在玩火,也清楚玩火的後果,但是做人家娘子的,當然有誘惑丈夫的權利,不是嗎?每天在睡覺前讓丈夫知道他有個美麗的娘子,是做人家妻子的義務不是嗎?那個叫莎士比亞的不知道有沒有說過「女人是一種很可怕的動物」。
幾天之後,火勢終于失去控制了。
李烈躺在床上休憩。她剛梳完頭發,然後她找不到發帶,原來掉在李烈的旁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