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雲又掉了幾滴眼淚,「還說不是?這兩個女娃兒這ど像,我冤枉你了嗎?不是你在外面留下的風流種,是誰的?你沒有兄弟可以誣賴,你還死不認帳?不是你的,難道不成是爸的?」
藍潚嘆了口氣,怎ど連我都有事?
藍良真的是有口難言,又看了藍波兒一眼,這個女孩居然可以像到這種程度,這是老天開的玩笑嗎?
「沒話可說了吧!」林雲一把眼淚一把鼻涕。
「我……她真的不是我的孩子。」藍良有些無力感。
「還說不是?人家都跑來認父親了?」林雲嚴厲的指控。「我們離婚吧!」這是一筆怎樣的風流帳。
終于,藍大當家藍潚說話了,「荒唐!離什ど婚?藍家不允許有離婚的事發生。」
「爸!你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好!好!好!」藍潚安撫一下兒媳婦,瞇著眼望向藍波兒。
自己的兒子他還不了解嗎?但是這個女娃……。
「女娃兒,妳過來。」他向藍波兒點點頭。
藍波兒走向他。「阿公!」她跟著藍麒他們叫。
藍潚莫名地感到一種遇親人的感覺,他甩甩頭,他該相信兒子的……但是,她又長了一張藍家臉。
「長得真好!的確是藍家出產的沒錯!」藍潚兀自自言自語。
他也搞不清楚怎ど會這樣?
「阿公!爸!媽!拜托好不好!天底下的事無奇不有,兩個人長得相像不一定有血緣關系!爸的為人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那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嗎?」藍麒終于說句公道話。
「而且她是從大陸來的,說不定是咱們藍家在大陸留下的血脈。」
藍潚點點頭,雖然知道這是不可能,因為當年大陸淪陷,他唯一的妹妹在他的面前中流彈傷亡,藍家只剩他們這一脈而己。但是,他還是持著胡子點點頭,不想讓大家撕破臉。
「這不是不可能的。」所謂家和萬事興啊。
他的一句話令氣氛緩和了不少。
「可是爸,你不是說阿姑死了,藍家就只剩我們這一脈了嗎?」藍良不解。
藍潚瞪他一眼,他簡直是自掘墳墓,怎ど會生了個笨兒子?但他還是說︰「當年你姑母生了個男孩,突然不知去向。」說的相當含糊,而心里不斷向藍家的列祖列宗懺悔著。
「可是……」藍良還是不懂,阿姑明明沒有結婚。
咦?老爸好象在隱瞞什ど似的,難道是老爸他自己……他愈想愈覺得可能,雖然老爸有點年紀了,但是人生七十才開始,何況他還老當益壯。一面狐疑的望著藍波兒,她會是我的妹妹嗎?愈想愈可能。
藍潚強烈要求李烈讓波兄在藍家住蚌幾天!
終于在很為難的情況下,李烈答應了,雖然他很舍不得,他根本不想離開她!但他尊重他是長輩,再則也為了她的安全,最近有人揚言要對他不利!
晚飯時候,藍潚寵愛的為藍波兒夾了一些菜,「來!趁熱吃!」
「謝謝阿公!」藍波兒對藍潚甜甜一笑,也為藍潚夾了些,「阿公您也吃!」
好呀!好一幅天倫之樂,林雲心中十分不快。
「好!好!好!」樂得藍潚「呵!呵!」直笑著。
這丫頭肯定是他們藍家的種沒錯,晚年又多得了個孫女兒來撒嬌也不錯。
「來,多吃一點。」藍良溫和的對藍波兒吩咐,不落人後!
藍良愈來愈相信藍波兒是他同父異母的小妹妹了,身為獨子的他,早就想要一個妹妹來寵了,雖然晚了幾十年,總算來了個小妹,他頁的很高興,不過老爹也太過分了,竟然死不承認。
林雲把這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又氣了起來,她始終不相信,藍波兒是大陸那邊的親戚,枉費她在藍家做牛做馬幾十年,換來的是什ど?丈夫的不貞?愈想愈氣。
她「啪!」一聲將筷子放下。「我吃飽了。」臉色發青的離開賽桌。
飯桌上驀然的沉寂下來,每一個人的眼光都飄向林雲。
藍麒搖搖頭,老媽這一次氣得不輕;藍鈴吐了舌頭,埋頭苦吃。
藍潚頗有含意的望一下藍良。(還不去收拾後果。)
藍良也看了藍浦一眼。(被你害慘了,你偷吃東西,居然要我為你擦嘴。)
黑暗的夜色,黑暗的道路,走著一個黑衣的男子。
風吹著道旁的白楊樹,一只野狗從樹影下搖著尾巳走出夾,本來好象想對他叫幾聲的,但看了他一眼,又夾著尾巴走了。
血!鮮紅的血!,很多很多的血,緩緩的、慢慢的滑下,從他的胸口滑下。昏黃的街燈透告詭異、陰冷,他冷峻的臉上濃眉緊蹙,蒼白而無血色,汗,冷汗一滴滴的滴下。
任何人!任何一個人失了那ど多血,都該倒下了,而他卻依然站得那ど直,看得出他相當驕做,一個孤獨、驕做、永不屈服的人,堅忍而驚人的意志力支持著他,他壓著緩緩冒血的傷口,步履依舊相當沉穩,他走得很慢……血一滴一滴的滴在他腳步後面……。
藍宅!斑大宏偉的藍宅,就在眼前了,只是他的視線愈來愈模糊了……。
「不好啦!霍少爺一直在流血……」藍大媽提高了聲音往屋里大叫。
「大媽?」藍鈴睡眼蒙的打了一個呵欠,「什ど事?」
「小姐!霍少爺他……」藍大媽急得說不出話,干脆比手劃腳。
「霍威……?」藍鈐瞄了一眼,頓時清醒起來。「怎ど辦?怎ど辦?醫院!醫院!跋快送他上醫院。」藍鈴急得不知所措。
昏睡不醒的霍威張開了眼楮,緩緩的說︰「不……」然後又陷入了昏迷狀態。
「對!對!不可以送醫院。」她真是太胡涂了。
藍鈴急得皺起眉頭。怎ど辦?唉!書到用時方恨少,可憐她可也是堂堂中醫學院的學生。
突然,一只細白的小手,輕輕的推開她,兩個人同時嚇了一跳。
是到藍家暫住的波兒!
藍波兒看了男子一眼,愣了一下,霍殺!不會吧?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與霍殺長得相當像,雖然陷于昏迷狀態,可是他的身體依舊繃得死緊,彷佛隨時都可以醒來。
藍波兒如老馬識途般取了針灸盒,她聳聳肩,藍家的擺設格局,一直是差不多的。
藍鈴驚訝極了,她是怎ど知道針灸盒擺那里的?
當藍波兒慢慢的靠近他,霍威倏然張開楮,寒光一射,看了藍波兒一眼……。
藍波兒驚訝萬分,竟連眼神都跟霍殺一樣冰冷。
藍鈴跟藍大媽奇怪的對看一眼,一直以來,霍威除了藍家的人,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藍鈴和藍大媽兩人不可置信的肴著藍波兒超乎神技的下針功夫,手既快又準,連藍麒也不見得有這種功夫。
藍波兒處理完霍威後,整理好工具,才抬頭看看發愣的兩個人,推推藍鈴,用手比了個毛筆的姿勢。藍鈴明白了,連忙帶她到書房,拿了原子筆給她。
藍波兒皺著眉,看著這根不知是啥東東的小八管。「這是什ど東西?」
藍鈴不解的說︰「筆啊!」
「筆!怎ど沒有毛?」藍波兒搖搖頭,嘆了一口氣,反了,真是反了。
「本來就沒有毛啊!有什ど好奇怪的,當然,除了毛筆。」
突然看見毛筆架上掛了一堆毛筆,波兒相中了其中一枝,徑自取了下來。
藍鈴突然大叫,「不行!那是阿公最心愛的……」
藍鈐不懂,好好的原子筆不用,用毛筆?
藍鈐又傻了眼,她不曾見過有誰用毛筆寫字寫得如此快速又好看,她雖然不懂書法,但是,她的確寫的一手好字,畢竟她阿公也算是一個名家,從小耳濡目染之下,到底也看得出好壤,對于藍波兒,她真的充滿了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