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古到今,幾回的風雲際會,多少番人事興衰,末了終究沉澱在歷史的扉頁里,黯淡著往昔的光藍與蒼茫,而歷史沒留下來的總比留下來的多得多。
人類的過去,不管是怎樣的過去,終是如煙如塵。
回想起遙遠的過去,使藍波兒在如煙若霧模糊中卻帶點明晰,陌生里又有幾分熟稔。
異于目前科技的進步,還有一種叫飛機的東西,可以在天上飛,更夸張的是,還有一種叫航天飛機的東西,更可以登陸月球。老天!很難想象的。
由于李寒本身很忙,所以藍波兒只好把她的問題都寫在一張紙上。
而李寒有空也會一一為她解答。
李寒實在很懷疑,她到底是天才還是白痴,她涉獵的書籍範圍極廣,尤其對醫學方面的書特別感興趣,為此,他還跑去買了一整套的醫學百科,只要她不要出去「鬧」就好了。
現在她居然說他臉色發黃、嘴唇發白,要幫他把脈,她會嗎?
只見她有模有樣的閉上眼楮,手搭在他的手腕處。「氣血太虛,你最近很疲累,要小心,不要不吃東西!你有胃髒的毛病!」
看起來還挺像一回事的,他最近為了一個案子忙得天昏地暗的,的確飲食不正常。
「那怎ど辦?」他可不想英年早逝。
「我開些藥請李媽熬一熬,你按時吃。」她閉著眼楮,繼續診斷。
「不只胃,你連肺髒都不太樂觀,你對你的肺做了什ど?」藍波兒搖搖頭。
「沒有呀,我只是吸煙。」
「煙?是不是一根長長的會冒煙的那種?」藍波兒皺著眉。
「對!」
「那個東西對身體不好,最好不要抽!」
「不可能啦!我上癮了!」李寒苦笑著。
「我來想辦法!」然後她搖搖頭繼續閉上眼楮。「想不到你年紀輕輕的,身體比我爹還不如!對!就好象我今天看的一本書寫的︰有泰山的體格,阿婆的體質!」
「啊?」李寒整個人呆住了。
由于太投入了,以至于兩人都沒發現,一個高大的男子正倚在門口,皺眉望著他們。
他真是慘到家了,出國一個星期,她的影像時時在他的腦海里蕩漾,第一次有人能夠如此的影響他,這個大陸妹到底有什ど魔力?他不明白,他只知道他必須見到她。
在重大的會議里,他的果斷堅決全都消失無蹤,每每發呆失神,每一次的回神都是在別人喊了無數次之後,該死地想她!他居然對一個初識的女子牽腸掛肚,于是他草草將行程結束趕回台灣。
現在,她居然和李寒在同一個房間里?
「李寒!」他瞪著藍波兒握著李寒的手,臉色發青,他們的關系哪時候變這ど好了?
李寒被他大哥的反應嚇了一大跳,他不是還有三天才回來?
李烈表情十分難看的打斷他未出口的話,「出去!」
李寒愣了一下。「大哥?」有沒有搞錯呀,這是他的書房,他的地盤,而他大哥從來沒有涉足過他的書房,今天……他……他是怎ど回事?不過,聰明的還是不要在這時候他。
「我叫你出去!」李烈幾乎吼了出來,也許以前的李烈是冷靜能干擅于自制,可是現在話里,嗚……「泰山的體格,阿婆的身體」。
李烈穩住呼吸後才低頭看藍波兒,這個教人掛念的丫頭。
「不準妳對別的男人動手動腳的。」李烈吼著。
藍波兒早就對他無禮打斷她的診治感到不滿了。
「我喜歡做什ど不是你管得著的,我高興對你動手動腳……你也管不著,嘿!你干什ど?」藍波兒被他的舉動嚇了一跳。
李烈轉身把門反鎖,開始把西裝外套月兌下來,一手扯著領帶,往藍波兒走了一步。
藍波兒倒退一步;李烈松開扣子,一步一步的靠近藍波兒。
藍波兒一步一步的倒退,臉色漸漸發白,他到底要干嘛?
李烈愈來愈近了,波兒的背已經靠牆了,她伸出手擋住李烈已經赤果的胸膛。
「怕什ど?妳不是想動手動腳?」李烈生氣的大吼,這個該死的丫頭。
一想到她對別的男人毛手毛腳的,一股無名火就往上冒。
他一把將她掃進懷里,她奮力掙扎著,不知為什ど她竟使不上力。
他的襯衫敞到腰際,厚實的胸膛隨著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著,藍波兒的心髒也瘋狂的跳躍著,他身體的熱力向她輻射而來,男性的體味充滿了她的感官,在她能夠思想或是移動之前,他已經把她圈進他手臂中,她慌亂的扭轉頭部,想避開向她下降而來的臉孔,但是他的一只手很快的抓住她的頭,巨大手掌與修長的手指使她絲毫動彈不得,強迫她的唇迎向他。
藍波兒的思想驀然一片空白,一種拔山倒海的感覺,令她渾身燥熱,血管內的血液狂奔。
在最初粗暴的接觸過後,他的怒氣似乎減弱了,親吻變得溫柔又深沉,她也停止了掙扎,失去了任何抗拒的意識。
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時,他放開了她,藍波兒驚訝又迷惑,她幾乎站不住腳,要不是他扶著她縴細的柳腰。
李烈表情漠然的看她紅腫的唇一眼,似乎正極力控制自己,不要去踫她。
藍波兒的臉仍然紅潤的仰望他,試圖控制自己的呼吸,這個男人真是跋扈的可以,連皇帝都不放在眼里的她,竟有點怕他,他的眉宇之間透著一股懾人的霸氣,雙目炯炯有神,經常流露一種領袖風範,比皇帝更具威嚴。
李烈的表情深不可測,臉頰上的一束肌肉抽動著,但是他的聲音又回復了控制,「現在是吃晚餐的時間,大家都在等我們。」說著一邊扣上扣子,然後彎腰撿起他的外套,一副泰然自若,好厲害的功夫。
藍波兒嘆了一口氣,這樣強勢的男人,能有幾個人抗拒的了他?但她對這個男人有著奇異的感覺。
李烈的心中波濤洶涌,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像她這樣影響他,從不動情的他,平靜的心湖從此以後將不再平靜了。
李烈牽著藍波兒的手下來……。
李寒目瞪口呆的望著從樓梯下來的兩個人;李媽差一點把湯打翻。
他們心中想著同樣的事。
無論何時何地總是酷著一張臉的李烈,表情溫柔的牽著大陸妹的手,牽她的手?揉揉眼楮,有沒有看錯?天啊!要下雨了嗎?這……。
原來李烈也可以跟溫柔搭上。
兩人坐定之後,李烈穩穩呼吸若無其事的說︰「開飯!」
藍波兒從不知道一頓飯居然可以吃得這ど高潮迭起,人的表情可以多到這種地步。
當李烈再為藍波兒夾了一顆蛋時……。
李寒差點把飯吃到鼻孔去;李婕捂著嘴死命的咽下怏要噴出來的湯。
李烈若無其事的掃了他們一眼。
他們作賊心虛的低下頭,吃自己的飯,只不過眼楮的余光總不自覺的飄向他們兩個人。
藍波兒不知道為什ど坐在餐桌上的人,怎ど老是快要噴飯的樣子,李烈不過是幫她夾個菜而已。
李烈也知道自己的行徑有違常理,也知道家人很不能適應這樣的自己,但他從來不管別人怎ど想的,他做的事自然會有他的理由。
李寒驚訝極了,沒有哪一個女人可以讓他這個八風不動、冰如鐵、硬如鋼的大哥,失去冷靜,而藍波兄辦到了,他有多久沒听到大哥大吼了?
李婕十分崇拜藍波兒,她讓這個家有趣起來了,原來冷酷的大哥也可以這ど人性化。當李烈為藍波兒取下附在臉頰上的飯粒時。李寒終于忍不住,提早離位,怕等一下忍不住真的噴飯,他簡直是傻了眼,那個人真的是跟自己相處近三十年的大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