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不讀了!你現在就可以打電話請我父親派人來接我回台灣,我情願回去面對那一群媒體蒼蠅,也不要再讀英文了!」
「恕難從命。」衛戎連頭都沒抬,隨手又翻了一頁膝上的書本。
「姓衛的,你不要太囂張,充其量你只是我的隨扈,憑什麼對我頤指氣使的?」她蹲子,將鼻子湊到他面前,讓他無法忽視她的存在。
「你真健忘,難怪書老是讀不好。你忘了,我除了是你的隨扈之外,還是你的未婚夫嗎?」他猛然闔上書本,要不是她閃得快,她可愛的鼻子差點就被夾到了。
「誰說未婚夫就有權利要我每天讀這些蝌蚪字?」
「你父親說的。他說如果你的成績沒過,就沒有婚禮。」他單手撐著下巴,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她神色一變,苦澀地牽動嘴角。原來,要從這個鬧劇式的婚約中月兌身是這麼容易的事。
「這不是更好嗎?這樣我們兩人都解月兌了!你可以不用娶我,而我也可以不用再讀書,還可以順理成章地解除婚約。」她站起身,佯裝開心地仰頭笑著。
「辦法是不錯,只除了一點不好,」他停頓了一會兒,直視著她的眼眸。「我不想解除婚約,我想要娶你。」
吟雨呆愣在原地。他的神情在在說明他是認真的,第一次,她將他不斷重復的話听進耳里消化。
「為什麼?你既不缺錢,又不喜歡做官,我父親能夠給你的,你似乎都不需要。」她歪著頭,想起父親最擅長的利益交換。「難道,你們私底下還談好別的條件?」
「你猜對了,你父親的確有一樣東西是我所渴望得到的。」他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居高臨下地望著她。
「什麼東西?」她的聲音緊繃,覺得自己的心跳快要竄到喉頭。
「他的寶貝女兒。」他抬起她的下巴,溫柔地看著她。
他的答案並沒有令她馬上安心。她瞪大雙眼,質疑地審問他,「想要我?你什麼時候突然有這個瘋狂的念頭的?我記得當我們在湖邊之後,你只有滿臉的愧疚與自責,恨不得事情沒發生過一般。」
「當你穿著一身低胸黑色禮服去赴藍公爵的約會時,我才明白自己無法失去你,也才發現自己一直表現得像個混蛋。」「你記錯了!你那時候一心只想著顧全你的名譽,害怕藍公爵加害我的事傳出去,摧毀了你經營多年的職業水準。」她大力地拍開他的手。如果他以為一、兩句甜言蜜語就能抵銷對她的傷害,那他可是大錯特錯了。
「錯的人是你。我當時想的是你會不會臣服在藍公爵的魅力之下,還有他的嘴唇會不會像情人一樣的踫觸你的身體。」他溫柔地注視著她泛白顫抖的嘴唇,「你永遠也不會了解,當我听到你的求救聲時,爬滿全身的那種恐懼感。」
「你在說謊。」她眼里蓄滿淚水,知道自己的心正在軟化。他將她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你知道我沒有說謊,不然,我為什麼要逼著你讀書?因為我不想讓你離開我,我不想讓你父親有任何借口可以將你帶回台灣。」
「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的感覺?」淚水終于忍不住地滑下她的臉頰。
「我有機會嗎?你一味地認定我是為了錢、為了官位而被逼婚,你有問過我愛你嗎?」他低頭吻掉她臉上咸咸的淚水,她哭得他的心都快碎了。
「你愛我嗎?」她眼中盈滿淚水,輕聲地問。
他將她的手從自己的胸前移到胯下,讓她感受他因她而脹大的硬挺。
「我保證會用我的心和身體的每一個部位來愛你。你呢?你愛我嗎?」
吟雨吸著鼻水,眨掉眼里的淚水,她將手挪開他最需要溫暖的部位,蹲撿起被她丟擲到地上的書本。
「我都願意為了你而拾起書本,繼續讀這些會讓我頭痛的書,你還懷疑我不愛你?」
「我覺得你這幾天已經過度勞累,需要放松一下。」他的聲音因而變得沙啞,他伸手將她拉回懷里。「而我剛好知道一個絕佳的辦法可以放松心情。」
他輕輕咬著她的耳朵,將她緩緩地推到書桌前,騰出一只手清掉桌上的書本,將它們全掃到地上,然後他扶起她的身體,讓她坐在桌緣。
「听說書本如果掉落到地上,考試就會不及格。」她喘著氣,低聲地說。
他撩高她的裙擺,雙手撫模著她彈性圓潤的臀部,低頭親吻著她的香肩。「放心,英國的書本滿耐摔的。」
「或許,休息個五分鐘也不錯。」她一邊嬌喘,一邊安慰自己。
「吟雨,五分鐘只夠我吻遍你的肩膀而已。」
他拉下她的肩帶,唇辦細細地吻著她光滑的果肩,一路滑至胸前的隆起。
「衛戎,我這時候應該要努力讀書的,五分鐘的時間我可以看完半頁的英文,搞不好試題就在里面。」
「你不是小女孩,除了讀書之外,你還需要一些調劑身心的運動。」他將頭埋在她的胸前,用臉頰撫觸她豐盈的曲線。吟雨突然間被他的話驚醒,「小女孩」這三個字敲進她的心房,她雙手摟住衛戎,如同母親抱著小孩一樣。
「衛戎,我和那個自殺的十三歲小女孩不同。」
第十章
吟雨的話像炸彈一樣在衛戎的腦子里爆開,衛戎的身子陡然僵住,過一會兒,他的聲音才悶悶地從她的胸前傳來,「是藍公爵告訴你的?」
吟雨用十指梳攏他濃密的黑發,平靜地說︰「是的,他知道你不會主動跟我提,也看出我對你的冷漠無計可施,所以,他拿這件事來引誘我上鉤。」
「那已經是三年前的事了。」他靜靜地靠在她的胸前,低垂著眼瞼。
「可是你還沒忘,不是嗎?」
「我忘不了。」他跪了下來,將臉埋進她柔軟的月復部,雙手抱住她的腰,痛苦的說︰「她自殺時,我是第一個趕到她房間的人,她躺在床上,手腕上有一道很深的傷口,白色的床單被染成一片血紅。」
「我知道那不是你的錯。」
「你怎麼能這麼肯定?我不相信藍公爵會幫我洗刷這個罪名。」沙啞的笑聲從他的嘴里逸出。
「我就是知道。」她語氣堅定地說。即使藍公爵說得煞有其事,但她始終相信衛戎不是那種會玩弄小女孩感情的人。
「但是,我並不是全然沒錯,我應該早點看出她對我有不正常的迷戀,更不應該逾越隨扈的分際,反而像個哥哥一樣的照顧她,讓她產生誤解。」
他熱熱的氣呼在她的小骯上,讓她的體內竄過一股騷動。
「這就是你對我冷漠的原因?」
「你才剛畢業,而我又是你身邊唯一一個二十四小時接觸的男人,我害怕你對我的愛是出于一時的迷戀。」他聞著她身體散發出來的香味,那是一種屬于她的獨特味道。
「衛戎,我已經成年了,我對自己的身體與心理有絕對的自主權。對你,我絕對不是一時的迷戀,而是無法自拔的痴狂。」
「等我發覺你是想找一個男人來共度你的第一次之後,我又覺得自己好像成了一個被利用的工具。」他的手指緩緩地從她的腰部往下滑,鑽進她的裙擺內,緩緩地將她的內褲月兌下。
「傻瓜,我只想把身體獻給你,而不是……任何一個……男人。」
她的聲音開始變得斷斷續續的,因為他正將她的內褲緩緩地褪至她的腳踝,然後讓它落至地上。
「不準你再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她的聲音干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