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她大聲地喊他。
他不理會她,繼續往前走。
她追了上來,想著各種可以讓他答應的方式。
「拜托你,等一會兒,我有一個提議。」她哀求的說。
她的語氣讓他停下腳步,但他肩膀的線條還是僵硬得很。
「我現在可不想听一些不好玩的建議。」他聲音中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
不好玩的建議?那他可以接受好玩的建議嗎?馨斯快想破頭了,她環顧著四周,看見各項體能鍛鏈的器材。
這是一個屬於男人的地方,好吧!那她就用男人慣用的方式解決吧!
「我們來比賽!」她大聲地向他挑戰。
他緩慢回過身,面無表情地說︰「你又在要什麼花招?」
「沒什麼,」她忙不迭地說,一臉無辜樣。「只是我好久沒有參加比賽,既然明天就要重回戰場,倒不如先和你賽一場,好找些斗志回來。」
他狐疑地看著她,顯然她的說法並沒有騙倒他,只是,他的好奇心太重,他無法克制地想知道她的小腦袋到底在動什麼歪主意?
「比什麼?」
她瞧瞧四周,假裝不在意地聳聳肩。
「既然在這里,我們就地取材好了,就此這里有的東西。」
龐朔看了靠牆滿排的刀槍箭矛,及後方訓練體能的單杠、沙包、舉重器,沒有一項是適合女孩子玩的。再說,耍槍玩刀的,他自認放眼天下,沒有多少人能贏得了他。
她想玩什麼當然都可以,他奉陪到底。
「可以,玩什麼隨你挑。」他接下了戰帖。
馨斯低頭掩住眼底的光芒,哈!他果然上勾了。
她假裝思考許久後,指著左邊沿著牆面爬升上去的直立鐵梯,從底端到上頭至少有五十個梯把。
他看著她指的鐵梯,這是飛龍堂平日訓練弟子爬升速度與臂力的工具,有的人可以像猴子一樣,兩只手臂一吊一掛一拉就上去了,有的人卻只能一梯梯地慢慢爬。
不幸的是,龐朔是屬於前者像猴子般的速度,她和他比這個,一點勝算的機會都沒有。
但他還是很有君子風度地坦誠道︰「你挑錯了,我爬到上頭不到五秒的時間。」
馨斯甜甜地笑說︰「我知道,所以,我希望你能象徵性地讓我一點,至少讓我們之間的差距不要這麼多。」
他端詳著她甜得像蜜般的笑容,怒火頓時消了一大半,她的笑容點亮了那張小巧的臉,右頰邊隱隱約約的淺酒窩簡直迷人至極。
這是她第一次特別為他而展開的笑容,他看傻了,只希望能延長這個笑容的時間。
「沒問題,等你爬到一半時,我才開始如何?」
「一半?你確定嗎?我不要你太吃虧喔!」她體貼地說。
他昂首大笑著。
「你不用擔心,我會贏的。」
「好吧!既然你這麼有自信的話,那我就不客氣了。但是,如果你輸了,怎麼辦?」
「隨你說。」
「那就——」
「除了剛剛你提的不要和我結婚這件事之外的條件都可以。」他又補上了一句。
她一听,小臉差點垮了下來,他真是精明,一下子就洞悉了她的企圖。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賭那件事。我想賭的是——輸的人月兌一件衣服。」
「像蜜月橋牌一樣?」他揚起眉毛,她的賭注果然引起了他的興趣。
「對,像蜜月橋牌一樣,輸的人月兌一件,只不過我們賭的項目是運動。」
「可以。」他爽快地說。
她指指他系在腰間的上衣。「那個算一件嗎?」
龐朔大方地將上衣解開,瀟灑地丟在地板上。
「那個不算,就我身上的就夠了。」
他只穿著一件深灰色的功夫褲,如果再加上底褲,應該是兩件;而她身上除了內衣褲之外,還多了他一件上衣。
「謝謝你的慷慨,那我們就開始吧!」
第七章
一場挑戰黑道老大的比賽,就此展開——
馨斯走到鐵梯前,開始煞有其事地做起暖身操,或跳或蹲、喊來呼去,龐朔則雙手環胸在一旁觀看。
看來,她是玩真的,他玩味地想。
好不容易結束最後的跳躍動作,她轉頭對他說︰「那我不客氣羅!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雙手雙腳並用,開始往上爬。
龐朔原本嘴角還掛著看好戲的笑容,雙腳悠閑地大開站著。只見一眨眼的時間,她已經爬了三分之一,他臉上的表情馬上變了。
原來,她是有備而來的。
她輕巧的身影迅速地攀升,雖然一身細手細腳,卻能準確地抓到鐵梯間的距離。
即使身形嬌小,卻能伸展到極至,絲毫不浪費每一個力道的運用。
她比大半的飛龍堂子弟爬得還快,龐朔暗自責備自己剛才的輕敵之心。
馨斯的身影瞬間抵達鐵梯的中點。
他一個躍身,跳上第六個梯條,單手技巧地掛住頭頂上方的梯條,再借著腳板瞬間踏梯的力道,又是一個躍身。
只見他像疾走在平地一般,縱身跳躍、攀爬、挺身向上,又跳躍。
如同以往的紀錄,他五秒內抵達了頂端,馨斯也在下一秒內到達。
他看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打從心底贊佩她。
「原來你是深藏不露。」
她歇了口氣,小汗珠從額頭上滲出,謙虛地回答。
「這是我唯一行的運動,你忘了,我從小生長在一大片的林子里,沒事就爬上爬下的摘果子吃,每次我媽要我練鋼琴、學跳舞的時候,我就躲在樹上和她玩捉迷藏,就這樣,練就了這一身爬樹的功夫。」
「真是厲害,只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你輸了!」
「沒關系,願賭服輸。」她灑月兌地說。
龐朔單手摟住她,兩人沒一會兒就回到了地面。
馨斯站定後,看著自己一身的衣服,思量著要月兌掉哪一部分?
他好心地決定放她一馬。
「天氣太冷了,我看,這筆帳我改天再收吧!」
她臉上布滿著堅決,嘟著嘴搖頭。
「不可以,我一定要現在還。」
她伸手至腰部想解開腰帶,原本想月兌掉上衣,但拆到一半又後悔地重新系上。
接著移到褲腰處,二話不說,唰地一聲月兌下長褲。
龐朔連阻止的時間都沒有,她已將長褲丟得老遠。
兩條光溜溜的長腳,就這樣露了出來。
以她嬌小的身材來說,腳的比例算是長的,不像一般女孩粉粉肉肉的模樣,由於從小奔跑在林間,她的雙腳細長且勻稱。
他這才想到,雖然曾經兩次親昵地撫模她,卻-直沒能徹底地瀏覽她的全身,至少,修長的腳是他尚未觸及的部分。
這麼-雙腳若纏在他的腰間,會有多少的歡愉呢?他忍不住遐想。
他倆一個光著上身,一個果著,他的眼神變得更深沉了,她則慶幸過長的上衣遮到了大腿上方處,不至於讓她暴露太多。
她羞紅著臉,躲避他炙熱的眼神。
「下一個項目呢?我們比什麼?」只剩一件上衣了,他可要加把勁讓她月兌掉。「請容我提醒你,你只剩下一件上衣和內衣褲了。」瘖啞的聲音里潛藏著不可預測的危險。
「我知道。」她輕聲地說。
他看著她羞澀的表情,沖動得想跑過去抱住她,就在武場內和她狂烈地。
也許,再讓她月兌了一件後,更能順理成章地將她摟到懷中。
「好吧!還是由你挑。」他的目光游移在她隱約露出的大腿上端。
「賽跑好了,就從這條線到盡頭。」她舍棄所有的現成器材,以偌大的空間開闢另一個競賽項目。
龐朔的視線暫時離開她,轉頭目測出她指的大概是一般短跑百米的距離。
「我受過輕功訓練,對你來說不公平,我讓你五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