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下午一再巧遇的古典美女,他唇邊的淺笑變得溫柔許多,他沒想到那位古典美女同時也擁有一個與她名副其實古典風味的名字——魚芙蓉,那是他在她簽刷卡帳單時偷瞄到的。
「風勒!」白天使低斥一聲,略感不悅地雙臂環胸直盯著他,「你在說什麼?我想你需要給我一個好解釋!」
「解釋?」風勒不羈地揚揚眉,「你要我解釋什麼?我的確是將領帶送人了,所以我才穿著這套西裝出席婚宴,不過……」他眼角邊透著一絲古怪,「白天使,你認為領帶可以算是一種訂情物嗎?」
那風姿綽約、柔美嬌媚的小美人,的確激出了他的興味,在與她進一步的接觸之下,他赫然發覺到自己對她產生了一股強烈的索求情緒。
她不但引起了他的興趣,也激發出他內心深處的探索,他喜歡她那張帶有古典韻味的臉蛋,也想一舉看透在她嬌柔外表之下所隱藏的真實性情,要不是她的良好教養逼退了她欲爆發的怒氣,他還真想看看她發火時又會呈現出何種的傾城風情?
「風勒!」白天使看出他的心思飄忽,說起話來也沒頭沒腦的,看來一定沒將他的話听進耳去,「你跟著我來,我有話跟你說。」
「是——」風勒拉長音節,垮下一張俊顏,跟隨于白天使的身後。看來這次他又免不了要被訓示一番了……
第三章
踏進一處偌大的書房,風勒簡單地瀏覽了下周遭的環境,眼神又繞回白天使的身上。
「白天使,就算你想找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教訓我一頓,我想你也應該把幽冥、冥火及墮落都叫來訓一頓才是!」
白天使微偏過身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把他們都叫來訓一頓?」
風勒慵懶地斜靠著書櫃,雙臂交叉環于胸前,嘴邊掛著一抹無力的淺笑,「因為又不是只有我一個人服裝不整,你看看幽冥,他出席這場婚宴還不是照穿他一貫的長袍馬褂?冥火那家伙也是一身皮衣皮褲前來赴宴,還有墮落……」
「風勒!」白天使阻止他繼續抱怨下去,「你認為我會為這種小事教訓你嗎?」白天使轉過身,往紅檜木書桌步去。
風勒雙眸骨碌碌地轉了轉,似乎嗅到一種名為麻煩的味道,看來白天使特地帶他來這里準沒好事。
眼看著白天使打開書桌的抽屜,風勒衍生逃跑的念頭,心念一下即時行動,只是他才剛剛轉身,白天使便開口了。
「風勒,你想上哪兒去?」白天使轉頭盯著想要逃月兌的他。風勒感到扼腕地暗嘖了一聲,原以為他可以在瞬間溜得無影無蹤的,沒想到白天使早就看透他這一套伎倆,現在可好,想象中的「麻煩」鐵定甩不掉了。
「沒有,我想下面那麼熱鬧,我何苦要跟你這個中年男人待在這里談些沒營養的話題呢?所以我決定到下面去跟幽冥、冥火還有墮落敘敘舊。」
「免了!」白天使直接拒絕他用以遁逃的理由,「這份文件你拿去!」
風勒準確地接下白天使拋給他的文件,不用看里面內容,他就知道一定是件棘手的Case。
「別給我露出那種不滿的表情,你休假已經休得夠久了。」他知道風勒這個人的性子一向如蒲公英一樣,喜好四處悠游飄蕩,但任務還是得接啊。
風勒沒有興趣去翻閱文件,反正其中注定了一個生命的隕落,而他就是來結束那個生命的劊子手。
「白天使,一定非要我不可嗎?我看幽冥、冥火,還有墮落都可以勝任這次的任務啊。」在他對一個女人產生濃厚興趣之時,他不願意因為公事而干擾他下一步的計劃。
白天使淡淡地瞥他一眼,「幽冥才剛從中南美洲回來,冥火手中有一件正在進行的Case,至于墮落他才剛剛要開始休假。」
「休假?!他真是好命啊……」捧著手中的文件,他腦中浮現一張古典美顏。
白天使橫了他一眼,「墮落可沒你好命,他僅有一個星期的休假,哪像你……撂下一句我要休假,也不問我準不準假,就自行休假去了,這筆帳到現在我還沒跟你算……」
風勒露出尷尬的笑容,想起那時候匆促且不負責任的態度,可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
誰教他愛多管閑事,舍不得他疼愛的水妍小妹在冥獄中受苦受難,所以才好心地去見見那些專制霸道的專家男人,不料此舉引起白天使的不悅,所以在白天使尚未對他發怒之前,他就先趕緊逃月兌了。
可是現在想想,當時他真不應該太過雞婆好心,那些專家男人個個都不是泛泛之輩,他干什麼發神經的去提供他們消息呢?甚至對他們提點了下在幕後指揮狙殺他們的黑手……以他們的聰明才智,應該早就知道所有的暗殺行動都是他們那個不正經老爹專德澤的主意,也不知道專德澤怎會跟「X天使」的頭頭黑天使搭上關系的?總之,黑天使答應了專德澤的要求,一一派出殺手欲要奪取他幾個兒子的性命。
結果……每一個派去的美麗天使殺手都一一沉淪于專家男人的愛情網中無法自拔,甚至甘心為了他們獻出自己的生命……
想到這點他就滿心的不爽,那些專家男人哪一點可以讓她們如此無怨無悔地付出一切呢?這點疑惑到今天他仍是想不通。
「風勒,這次的任務你可要好好給我完成,這次的委托人來頭可是不小。」白天使斂起神情,嚴肅厲色的發出警戒。
「知道了。」風勒無奈地撇撇嘴,腦子里盡是充斥著僅有兩面之緣的古典美女,看來他真的跟她緣盡于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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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天微微亮,魚芙蓉一身狼狽地從床上爬起,一張美顏上有著清楚可見的憔悴神色,她胡亂地搔弄了下一頭長發。
惡夢!這是個惡夢!一整個夜晚,那個臭男人就像個牛皮糖一樣緊貼于她的腦海,一再地從她腦中浮現,搞得她整晚都以意志力來抵抗他的侵佔,一整夜如此抗爭下來,她根本沒辦法好好睡足覺、養好精神。
「混帳!」她低斥一聲,眼光往一旁床頭櫃上的鬧鐘瞥去,「六點……喔……」她發出一連串的申吟聲。
天啊!她可從未這麼早醒來過,這一切全都拜那個無賴所賜!
魚芙蓉再倒躺回床,閉上雙眼試圖繼續睡回籠覺,但是那個無賴男人的容顏又不經她允許地陡地竄進她腦中,驚得她連忙張開眼,在剎那間她全身彌漫著一股無力感……
「不要再讓我看見他,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他才行!」她會如此反常地一再想起他,肯定是因為余氣未消所引起的。
魚芙蓉連做了幾個深呼吸之後,逐漸撫平激動昂揚的心情,拒絕再想起那個無賴的登徒子,她緩緩起身整理了下凌亂的羽毛被,想起今天奔忙的行程。
「今天要到曼谷……喔……」她發出斷斷續續的無力申吟,加快手邊的整理動作,一個轉身又忙著去為自己整理簡便的行李。
她突然想起對她管教甚嚴的父親大人,如果他知道她又要出門,肯定會怒氣沖沖、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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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什麼?!」魚良謨充斥著火藥味的低吼聲傳遍了小小的早餐室。
面對他的狂暴怒吼,魚芙蓉不為所動、慢條斯理地撕著吐司,優雅地放進嘴中徐緩咀嚼,不忘拿起裝著七分滿柳橙汁的杯子輕啜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