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嫻姐,我怎麼會介意呢?」她強扯唇露出微笑,大方給予他們母子倆獨處的空間,「英彥,我們到其他地方看看吧!千萬別辜負嫻姐的一番好心意。」說著她便攬著丈夫的臂膀慢慢踱離。
「媽,這是怎麼回事!今天我跟金城夫婦的相遇絕對不是個‘巧合’吧!」他知道母親有意牽紅線,只是到現在他卻遲遲未給予正面的回應。
「小璈,你在胡說什麼?我何時逼迫過你了?更何況你不喜歡的,我就算拿這條老命來脅迫你也是沒用不是嗎?」她太了解兒子的性格,越是威脅他,越是收不到效果,雖然她挺喜歡金城隻果那個悄丫頭,可兒子一天不點頭,她也不敢將這樁婚事貿然訂下。
「還是媽了解我。」他親呢地擁著母親縴弱的肩膀,惟有在母親面前才能卸下緊繃的面容及心情。
「我是了解你,所以就算我急著想抱孫也得看你的臉色。」林怡嫻悄然輕嘆一聲,「小璈,說真的,我挺喜歡隻果那丫頭的,所以我私心希望你能娶她過門,但是……或許是你們無緣吧!隻果那丫頭顯然對這樁婚事也挺反感的,所以她一氣之下便離家出走了,直到現在都還沒消息呢……」
「是嗎?」原來這就是金城夫人郁郁寡歡的主要原因,「看來那位金城小姐也實在太不成熟懂事了。」
林怡嫻沒好氣地白他一眼,「你怎麼不說是你太可怕了,所以嚇跑了隻果。」
「隻果?」這個名字真是有趣,令他無端端憶起一張嬌俏的甜美臉孔。
「那是金城小姐的閨名,因為她出生時臉蛋圓圓的像紅隻果般可愛,所以金城先生便為愛女取了這樣一個可愛的名字。」林怡嫻緩緩解說道,「只是沒想到隻果發起脾氣來還真是執拗,已經失蹤超過一個月,到現在仍不見蹤影,因為她曾經來香港找你,所以小曼夫婦倆才抱著一線希望來香港找女兒。」
「她來找過我?」為什麼他一點印象也沒有。
「是啊,只是你們錯過了……」林怡嫻的眸光轉繞回結拜姐妹沈雪曼的身上,「小璈,媽不跟你多說了,我得去瞧瞧你曼姨,她挺愛鑽牛角尖的,不看著她一點不行。」
說完她便離開兒子身邊,朝金城夫婦所在的地方拾步走去。
看著沈雪曼那帶著落寞的側頰,一股莫名的熟悉從他腦海中翻滾出來,可他卻說不出那抹熟悉感代表著什麼意思。
「冉先生。」任暉在瞥見林怡嫻離開後,這才走上前去,「你的信。」
「信?」看著突然遞上來的信,他的眼中冒出濃濃的疑惑,「誰發的信?」
任暉將信封翻到後面,霎時只見男爵兩字的落款印入眼簾,「這是剛才侍者轉交給我的信,但是我卻發現上頭寫著你的大名。」
冉璈接過神秘的信件,在打開信封之後,發現里邊只放著一張君悅酒店的名片,名片上頭寫丁蚌房間號碼以及一行小宇。
冉先生,欲與你會晤一面,速速上樓。
男爵
「有趣的邀請卡!」冉璈揚唇露出慵懶風情,將名片丟回信封內。
簡潔有力、不拖泥帶水的邀請字句引起他的興趣,而簡短的邀請詞句上頭似乎極力隱藏了不滿,還有一些些厭惡之情……
不管這位男爵是何方神聖,他的神秘的確勾出了他的好奇心,他的黑眸在瞬間由淡然轉變成熾黑,「任暉,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瞧瞧男爵生的是何模樣?」
「沒興趣。」任暉由他高挑的眉峰得知他的決定,「冉先生,你的決定似乎是一種冒險,我沒辦法眼睜睜地看你去赴一個莫名其妙的邀請。」
「任暉,你太多心了。」最起碼他在字句上頭看不出任何的惡意。
「冉先生,我的多心是以你的安全為重,我不希望你貿然去赴一個神秘的約會,也請你自愛一點。」
「自愛?我一向都挺愛自己的一條小命。」冉璈掀唇露出一個嘲諷,腳步卻往飯店內部走去。
「冉先生!」發覺到他堅定的意念,任暉急忙地跟上他的腳步,手中緊握著可以隨時聯絡外界的手機。
「任暉,閉嘴廣他翻翻白眼,冷淡的氣息從他身上進發出來。
靶受到縈繞于他渾身的凜冽氣息,任暉知道他再多費唇舌阻止只會引來頂頭上司的不悅,所以他認命地跟上他的步伐。
看著冉璈沉穩堅定的背影,任暉暗自發出無奈的喟嘆怨對聲,唉唉唉!他果然是跟錯人了。
***
一到達男爵所指定的五O六號房,冉璈不意外的發現房間微啟且未落鎖,他眉峰一挑不顧禮儀直接推門而入,當他踏進房間時,只見偌大的房間一片空蕩蕩,毫無一人存在,正當他幽黑熾眸四處游移閃爍之際,擺在桌面上的電話陡地響起。
「冉先生,要接電話嗎?」跟隨冉璈進入房間的任暉在听聞電話鈴聲響起,莫不對整個奇怪情況產生了一種怪異的聯想。
冉璈深邃的眸光閃過一絲光芒,「為什麼不?」顯然這位男爵不願意與他面對面,所以以這種方式來與他進行另一場的「會晤」。
他不顧任暉的眼神阻止,一把接起電話,電話另一頭傳來一個甜甜嗓音,「冉璈嗎?」
「是的,你就是男爵?」他蹙起一雙英眉,沒預料到男爵會是個女人。
「是的,我就是男爵。」甜膩的音調陡地一變,听出了他話中所隱含的詫異,「我是位女性嚇著你了?」
「不……我只覺得這一切似乎變得有趣……」他的眼眸射放出一抹玩味,「男爵,你的聲音听起來很熟悉……」
「是嗎?」金城隻果滿不在乎的低哼,懶得與他多抬杠,「冉先生,今天我將你請上來是有一事相問。」
冉璈閃爍不定的眸光開始在房間四處梭巡,「請說。」這位男爵小姐雖避不見面,但他卻有理由相信她的人一定在這棟飯店里,而且就在他附近。
金城隻果手握著電話筒,心中有股不甚暢快的奇妙心境,沒想到她會在這種情況下與冉璈有第一類接觸,只是從話筒中傳出的聲音讓她莫名地感到一陣熟悉,「你手中握有‘中國黑道’的罪證之鑰對吧?」
「罪證之鑰?」冉璈被這個話題挑起極高的興趣,「這種荒誕的流言你是從哪兒听來的?」
「冉先生,我從哪兒听來的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身上的確有一把鑰匙,而我需要這把鑰匙,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交出來。」
冉璈眸光閃爍著難辨的復雜光芒,立即意會她所指的是武漢臨死前所交給他的保險箱鑰匙,「男爵小姐,很抱歉,我真的不懂你在說什麼。」
「冉先生,你不用想瞞我,所有的一切我都知道,你身上的確握有中國黑道想要的鑰匙,我想請你跟我合作,把那把鑰匙交給我,讓我揭發‘中國黑道’所做的丑惡事端。」
「男爵小姐,你是記者嗎?」
「不是。」話題的驟然改變引起她的側目,「冉先生,我的身份較為敏感,所以請原諒我以這種方式向你請求,我惟一可以告訴你的就是我不是壞人。」
「壞人我見多了,至于你……男爵小姐,我沒見過你,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壞人呢?」
「冉先生,你這話的意思是不是代表你承認你身上有一把鑰匙?」金城隻果握緊話筒,頓然發現冉璈的難纏。
「我承認。」他大方坦承,「只是我不知道為什麼我要把鑰匙交給你?」
「這關系到你的生命安全,如果你願意把鑰匙交出來,我可以為你擺平一切的麻煩,相信︰中國黑道’的兄弟常常騷擾你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