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清明恍若飄浮在眼前,金城隻果微眯雙眼,游離的意志緊緊抓住這一抹清明,混沌的思緒驟然轉換成力量,當她意識到這個冷酷無情的男人竟對她做出輕薄之事時,心頭不禁漾著一簇光火,虛軟的雙臂在瞬間充滿力量,使力往他胸膛上一推,結束這不該發生的親吻。
女孩眼中跳躍著憤恨火團,手背不斷地擦拭被他的氣息所沾惹的唇瓣,「下流!」
冉璈挑釁地以指撫模著適才親吻她的唇瓣,微勾的唇角露出一絲邪佞,沒有任何的反駁言語,卻充分將己身的狂妄自大表露無遺。
她看得雙眼冒火,伸手欲給他狠狠一掌以示懲戒,然在半空中卻被他識破,手腕牢牢地被他掌握住。
「放開我!」她氣惱地叫喊,想要從他強力的掌握中掙月兌出來,「你不僅僅是個討厭鬼,還是個下流胚子!」
「是嗎?」冉璈注視她的目光陡地變得深邃,引起她一陣輕顫,他緩緩扯唇微笑,將她眼中所顯露的驚懼收進眼底,「既然在你眼中我是個下流胚子,我並不介意再下流一次……」
「你……你……該死的家伙!」心思在他惡劣的臉龐上轉繞,金城隻果趁他分心之際猛踩他一腳,促使他的手勁微松,她迅速將手腕從他掌握中掙月兌,腳步立即往反方向遁逃。
在那一瞬間他給予她一種危險的感覺,要是不趁此佳機從他手中逃出,她相信這個冷酷無情的下流胚子一定會再輕薄她。
可惡,這筆帳我一定會從你身上討回!她一邊往前奔跑,一邊以手背猛烈擦拭被他強佔的紅唇。
望著她漸漸遠去的背影,冉璈的好心情在瞬間蒙上一層陰霾,幽深眸光轉換成難辨的陰郁,適才的沖動仍在他的心中余波蕩漾,她的驟然離去並未引發他強烈的追逐。
她只是一個年輕的女孩,而他竟在她犀利的言詞中受到吸引,竟而強力侵佔她的美好,奪取她的芳甜滋味……
他是怎麼了?是因為太久沒踫女人所引起的欲求不滿嗎?她只是一個女孩,而他還是順從心中的渴望盡情地掠奪她一切芳甜美好……
「冉先生!」任暉在幾番搜尋之下,終于找到了頂頭上司的蹤影,所幸冉璈安然無事,否則他還真不知該如何向冉老爺子交代。
冉璈回頭瞥了他一眼,覺得他真像是一縷陰魂不散的幽魂緊纏著他不放,「是你啊!」
「冉先生,你怎麼會在這兒?你不是說要坐地鐵回家嗎?」
冉璈英眉一皺,雲淡風清的表示,「遇上了一點麻煩……」手在插進褲袋時觸及一枚硬物,他微攏的眉峰在驟然間緊蹙。
「麻煩?!」任暉緊張地連忙以眼神梭巡他全身上下,「冉先生,你沒事吧?」
「沒事。」如果有事他還會站在這里嗎!只是武漢卻丟了一個燙手山芋給他,看來短期內他所追尋的刺激感將會再度降臨,「我累了,車呢?」
「馬上來!」任暉立即打手機催促座車前來,他則率領著一干保鏢緊緊保護著上司的安全。
直到冉璈坐上自家車離開,兩個隱于黑暗的身影這才不疾不徐地走了出來,羅生門陰狠的雙眼緊盯著冉璈座車離去的方向,臉上閃耀著一絲驚詫。
「為什麼你不殺了那個男人?那幾名保鏢絕不會是我的對手。」綠眼對羅生門適才的制止行動頗有怨言。
羅生門淡然地瞥他一眼,「綠眼,我要你別輕舉妄動是有道理的,你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嗎?」適才在黑暗巷道內他無法瞧清男人的面容,直到見到了在燈光下所顯露出的面容時,心中則暗吃了一驚。
「他是誰?」他注意到羅生門臉上的詫異神情,想必他是個重要人物吧?
「‘冉氏王朝’現任的掌門人冉璈,跟他直接對上,我們絕對討不到半分便宜。」一切發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他萬萬沒想到謀害武漢的行動會被冉璈這號棘手人物撞見,看來往後他得要小心應對才行。
「‘冉氏王朝’?!」綠眼吃了一驚,「他就是那個國際餐飲連鎖業的現任掌門人?!」他听過「冉氏王朝」這個財大勢大、以吃為家的跨國餐飲連鎖企業,沒想到中途蹦出的攪局者竟會是「冉氏王朝」現任掌門人。
「沒錯。」而棘手的是他在武漢身上找不到的保險箱鑰匙,可能落在冉璈的手中……
「那……」綠眼瞧了羅生門一眼,「現在你打算如何?」
羅生門眼中閃耀著不容置喙的堅定,「先拿下‘中國黑道’的盟主之位,接下來……我相信一切都將變得順利,當然到時候我還是需要你的協助。」
綠眼悠然一笑,「需要我的協助時我必然全力以赴,反正我是個拿錢辦事的職業殺手,等你需要我時再找我吧!」
「沒問題!」羅生門與他重重一握,「綠眼,這一次麻煩你了,剩下的酬金我會準時匯進你的戶頭,請放心。」
「你辦事我一向放心。」綠眼向後退一步,「那我就在此告辭了。」說罷他便隱身于黑暗巷道之中。
羅生門臉上沒有半絲笑意,只要一憶及保險箱鑰匙掌握于冉璈的手中,他的心情一點也輕松不起來,相信武漢的保險箱中定有「中國黑道」盟主的印信,要是沒將那個印信拿到手,他這個盟主也別想當了。
「不行,我一定要想辦法把盟主印信從冉璈手中奪回。」
發下堅定的誓後,羅生門也跟著隱身于黑暗之中,目前當務之急是解決武漢被刺身亡一事,相信此刻的「中國黑道」一定得知此消息,此刻內部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而他則要負起扮演坐鎮大局、指揮若定的角色。
***
九龍半島酒店
「哼!真是氣死我了!」一張清秀的臉蛋上有著藏不住的慍色,金城隻果氣呼呼地踏進下榻的酒店。
「隻果,你終于回來了。」在酒店大廳一直來回踱步的石森勝,一見到小師妹回來,忙不迭地迎上前去,終于放下一顆為她擔憂的心。
金城隻果斜睨他一眼,「師兄,明天我們就回日本去!」
「回日本去?」他一臉霧水,「可是小師妹,你不是想見冉璈一面之後再回日本的嗎?怎麼……」他腦中間進一道靈光,「難道你今晚失蹤大半夜,就是去香格里拉酒店找冉璈?」
金城隻果冷哼一聲,「我沒看見冉璈,卻遇見了一個不要臉的男人。」
「不要臉的男人?」石森勝緊隨著她的腳步一同踏進開啟的電梯,「小師妹你在說什麼?我不太了解你話中的含意。」
「這個你不必了解,總之明天我們就回日本去廣那個下流胚于的灼人氣息依稀還飄逸于她的鼻息間,惹得她大感不快。
「小師妹你……」
「師兄,你什麼都別問了,總之明天我們就回日本,至于冉璈……我不想見他了。」她氣悶的低哼。
「你不想見他?那你之前來香港前還信誓旦旦的說……」
「請你把那些話當成屁話行不行?我想通了,反正見冉璈的機會多的是,但是我一刻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香港。」金城隻果決定從這一刻起討厭香港這個美食之都,也一並將香港男人歸類于下流之輩。
「為什麼?」石森勝不放棄地追問,不解出門前的小師妹怎會在轉眼間性情大變?
「師兄,你很煩,別一直問我為什麼行不行?總之我們明天就回日本,這樣一來對你對我都好不是嗎?」
听見小師妹這樣說,石森勝也只能模模鼻子不答腔,如果明天立即回日本,或許師父及師母還不會發現他私自陪同小師妹來香港,只是令他不解的是,小師妹在外頭究竟是遭受到什麼事了,怎麼讓她突然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