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地,她是個熱情火辣的性感小野貓,他們不知道共享歡愉多少次,她是那麼的甜美誘人,叫人嘗了之後便上了癮。
他不知道美麗佳人來自何方、是何身份,但昨晚的確是一個激情美好的夜晚,只是……他皺起英眉,瞥了眼已然空寂的床位,不知怎麼地,他的心沒來由得產生一股落寞的感覺。
「怎麼回事?」談步舉甩甩頭,意外自己竟會對一個僅有一面之緣及一夜激情的女子產生眷戀,「這只是一個游戲,不是嗎?」
盡避知道昨晚的她是個純潔可人的處子,但是她的不告而別說明了她的不在乎。
這只是一個游戲,不經意發生的一夜罷了,這就是她的想法吧?否則為什麼她要獨自離去?為什麼不乘機好好敲詐他一番,甚至不要他為她的清白負起責任?
她就像一團謎霧,來匆匆、去也匆匆,叫他百思不得其解。
有那麼一瞬間,談步舉竟為了她的離去而感到氣惱,呆望著她的床位,他的腦子不由自主地想念起昨夜熱情回應的她。
她究竟是何人?為何僅僅一夜激情,卻留下一連串的迷思,更讓他對她產生陣陣眷戀的情懷,甚至挑起他內心深處的獨佔欲?
「霑兒……」突地,他回憶起激情之時她告訴他的小名,他反復地低聲喃念,不自覺躺回充滿她芬芳馨香的床鋪,擁著她所披蓋過的曖被,想念著昨夜的美好。
「砰!」一個毫不客氣的踢門聲驚擾了他的深情相思,同時也揚起粗魯拜訪者的清脆嗓音。
「天啊!談步舉,你這個無可救藥的大婬蟲!」當談步瑤打開自家大哥的房門後,出乎意料地見到披散一地的衣物,目光緊接著轉移到床鋪上,想像著他是如何度過激情美妙的夜晚。
談步舉英眉一擰,帶著譴責的口吻回敬自家妹子不客氣的批判,「談步瑤,你嘴巴給我放干淨一點,誰是無可救藥的大婬蟲?」
‘除了你之外還會有誰當之無愧?」談步瑤步步為營地避開散落于地面的衣物,來到他的床前,以眼角余光往他光潔的胸膛一瞟,想也知道在被單下的身軀肯定是光溜溜的。
「大哥,你真是會利用機會啊!二媽特地幫你辦了場晚宴,你立刻就相中目標,迫不及待把人家騙上床好好享用一番,嘖嘖嘖,果然是女人殺手啊!」
談步舉將她譏諷的話語一一听進耳,沒好氣地向她翻白眼以表他此刻的不滿情緒,「談步瑤,你那個專制的日本老公呢?你這次又溜回娘家來,他肯定是後腿就跟到了吧?」
談步瑤皺起柳眉,對于那個霸道的老公可有一肚子怨言,「去去去!別談他!」
「別談他?」談步舉失去了懷想佳人的好興致,一把坐起,任由身上的被單滑落,「那來談談你特地移駕到我房間是有何貴干呢?」
「啊!」不小心瞥見他光果的身子,談步瑤連忙轉過身,「談步舉,你這該死的宇宙無敵大婬蟲,還不快點穿上衣服,本小姐可不想長針眼。」
「呵!本少爺的身材一級棒,不介意你睜大眼楮好好看清楚。」他輕笑出聲,完全不理會她的驚聲大叫。
他舉止泰然地起身走進房內的沖澡間,準備好好洗個熱水澡後,再來對付這個一天到晚遁回娘家的不良主婦。
「該死的宇宙無敵大婬蟲談步舉!」直到他進入沖澡間,她才敢張開眼狠狠地往他的方向瞪去,「你還當真以為本小姐有時間來找你閑聊天啊,要不是二媽從早上就一直找不到你,我才不會自告奮勇地當開路先鋒,來瞧瞧你有沒有留下來過夜呢。」
豈料她一進門就見到散落一地的凌亂衣物,更沒想到這該死的大婬蟲竟會為了女人在自家留宿一夜。
談步舉從沖澡間內探出頭,炯然的眸光對上一臉忿恨不平的談步瑤,「你的任務完成了,煩請談小姐移駕,順便給我老媽報個平安,等會兒就不陪她吃午飯了,我要趕到律師事務所去。」
「趕回律師事務所?!」她詫異地睜大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談步舉,你的心腸可真狠毒耶!二媽從早為你擔憂到現在,你好歹也下樓露個面,陪她吃頓飯再走也不遲啊!」
「我很忙!」他輕輕松松地將她的不滿給打發掉。
「不肖子!」她沒好氣地輕啐一口。
「我就是不肖子,你想怎麼樣?」談步舉自得其樂地在沖澡房間內哼起歌,對于她的輕啐一點也不放在心上,反正這是一個鐵錚錚的事實,他有何好反駁的。
談步瑤滿月復怨氣不知該如何發泄,遲早有一天她會被這個不求長進的哥哥給氣死,天底下哪有一個當兒子的當得這麼不像樣?
她氣憤的眸光骨碌碌地轉動,流轉的眼波瞥見床上凌亂的被褥,一抹好奇心油然而生。
她睜大眼在室內逡巡起來,打從她進門起就不見其他女子的存在,難不成這一切都只是她的想像,根本就沒有女人與他共度美好的夜晚?
「這怎麼可能?」他對女人出手之快她可是見識得徹底,究竟那個野女人是藏在哪兒?
談步舉悠閑的踏出沖澡間,卻發現妹子鬼鬼祟祟地四處張望,不知在找尋什麼,「談步瑤,你在干什麼?」
談步瑤沒有發現他已踏出沖澡間,下意識地回應他的問題,「找什麼,當然是找跟談步舉那條大婬蟲共度春宵的野女人啦!奇怪,這女人還真會藏,怎麼都找不到?」
他掛著一臉笑意立于她身後,「當然啦!因為那根本就是你自己的想像力太過于豐富。」
打死也不能讓妹子知道他被佳人給獨自拋下,要是讓她知曉這件事,以後他的耳根子肯定無法清靜。
「嚇!」談步瑤被他突然的出現給嚇一跳,作賊心虛地倒抽口氣,「談步舉,你走起路來怎麼都沒聲音?你想當鬼用?」
談步舉唇角含笑地直望著她,也唯有她才會這麼沒大沒小地叫喚他的全名,「是你太專心在找野女人,所以才沒發現我已經踏出沖澡間。」
「誰說……誰說我在找野女人的?」她骨碌碌地轉動著眼珠子,就是心虛地不敢對上他含笑的黑眸,眼角余光不小心瞥見他只圍著一條毛巾的光溜身子,「啊——談步舉,快去給我穿上衣服!」
談步舉正為她驚人的尖叫聲感到不可思議時,卻又听見她充滿命令式的口吻,不禁無奈地向天翻翻白眼,「談步瑤,有時候我真懷疑,究竟是你比較大,還是我比較大?」
「我管你;反正你給我去穿好衣服,別讓我長針眼!」
「談大小姐,我說過,我的身材很不錯,不介意分一點給你瞧瞧。」他一臉戲謔地打開衣櫃,慢條斯理地從里邊取出一件耀眼的銀灰色西裝。
「誰要看你的身材!」她氣呼呼地頂撞回去,一邊往門口方向走,一邊在心中暗暗地咒罵他不下百次。
「還有,我警告你別想開溜,給我乖乖地留下來跟二媽吃一頓午飯,否則……嘿嘿,我管你房間有沒有野女人,我都會向二媽說,昨夜你跟一位風華絕代的美麗佳人度過了一個浪漫的激情夜晚,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你會怎麼應付二媽的‘殷殷關切’。」
「談步瑤,你敢!」談步舉朝她瞥去,眼中迸射出一道殺人的利光。
談步瑤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談步舉,你這套威脅恫嚇的把戲打從我上國中後就失效了,如果不想我在二媽面前加油添醋的胡說八道一通,我勸你最好听從我的建議,好好陪自個兒的媽媽吃頓午飯,就這樣,我先下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