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殿下在冥界的地位僅次于冥王,是以高貴聖潔氣質獲得冥界子民們敬仰愛戴的冥界之女。
「我怎麼樣?」端木晰不禁皺起眉,雖然暗暗訝異眼前男子驚愕的神情,卻也對他顯露出的模樣感到莫名不解。
「不……」左勾魂緩緩放開眼前的女子,又定楮仔細一看,卻發現在她身上再也瞧不出任何冥王所散發的氣息,難道這一切是他的錯覺嗎?
「怪人。」端木晰輕啐一聲,連忙拉起倒在地上的機車。
罷開始她還以為遇見了好心人,沒想到這個看似冷漠不近人情的男人竟屬于怪異之級,讓她不禁想起今天遭遇的種種,不得不再感嘆起老天的命運捉弄。
又是一股吸引他的力量牽引著他的感官,叫左勾魂無法安心離開她的身旁,更何況剛才那一瞥他確實瞧見冥王的精魂在她身上重現,但此時此刻她身上卻毫無一絲冥界氣息。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的腦中存有層層疑雲,自從來到人界後,原以為可以順利找到冥王,也曾一度發覺冥王所散發出的精魂氣息,但是這些天他找尋下來,卻未見成果。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棘手,以往冥王的精魂並未離開冥界,所以總是可以輕而易舉地迎回新生的冥王,只是這一次……真的很不尋常,整個情況像是月兌了軌似的失去控制,讓他遭受到一股無言的挫折感。
端木晰牽起機車打算找間機車修理店把它修理好,以免失去代步的交通工具,可當她走了一段路之後,敏銳的感官漸漸發覺到不太對勁,在她身後仿佛有股陰冷且具壓迫性的氣息朝她不斷襲來,逼得她不得不回頭一探後邊的怪異,卻意外見到剛才那位好心幫她一把的男子站在身後,正一臉疑惑地盯著她看。
端木晰暗暗嚇了一跳,「你……你為什麼跟著我?」她可以肯定那股詭異的陰冷氣息是由他身上散發出來的。
左勾魂只是緊盯著她不放,似乎想從她身上獲取一絲確定感,但是剛才所見的青色光芒在她身上已無?可尋,卻無端激起他追探決心。
「我跟著你對你是一種困擾嗎?」他想搞清楚這其中隱藏了何種秘密,不相信剛才他看走眼,反而更加確定在她身上一定存有冥王的氣息,只是不見冥王的精魂罷了。
端木晰烏溜的雙瞳一轉,故意忽略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硬霸氣,臉上有抹莫可奈何的神情,「當然,難道你喜歡被一個陌生人跟蹤嗎?」
「陌生人?」他瞥了一眼她,放段自我介紹,「我叫左勾魂。」
「左勾魂?」她擰起一雙秀眉,這個名字不但不吉利,而且還怪得徹底。
「是的,我是左勾魂。」
端木晰盯著他嚴肅的神情好半晌,這才明白他報上名字的意義,「難不成你在自我介紹嗎?」
左勾魂向她點點頭,在冥界他一向不用自報名諱向他人自我介紹,因為身為冥王左護衛的他在冥界是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人物,今天他不惜紆尊降貴,只求從她身上獲得一些冥王的情報。
端木晰受不了地朝他揮揮手,非常確定她遇上了一個怪人,「就算你自我介紹也沒用,因為你對我而言是個全然的陌生人,不要再跟著我了,我只是一個窮人家的女孩,對你而言應該毫無利益可圖。」
「窮人家?利益?」人類說話真是深奧難懂,他跟著她只是為了冥王的精魂,跟利益有何關系?
「沒錯!」她再一次確定自己今天在走霉運,先是被老板給莫名其妙地開除,然後機車在半路上罷工,接著右腳又不小心地擦破皮,現在還要保持耐性的跟一個看似正經的瘋子說明無聊的情況,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想到今天一連串不幸的事件,端本晰的頭不禁隱隱作痛,她不耐地向他揮揮手,「離我遠一點。」
左勾魂瞧出她不快的情緒,雖然不喜歡她指揮他的草率態度,但還是意會地點點頭,「我懂了。」原來她不喜歡他跟她跟得這麼近。
她臉上有抹解月兌的輕松感,「你懂了就再好不過了。」
她的心中暗暗地惋惜這位好心男子,瞧他倒也生得人模人樣的,怎麼他的腦子卻像塞滿了稻草似的無法溝通,看來上天是公平的。
結束與他的談話,端木晰為了防止他再跟上來,牽著機車趕緊加快腳步向前行走,一見到機車修理店,便二話不說地將手中的機車丟給老板,然後帶著一身的疲累踏上回家之路。???????????????????端木晰在回到租賃的公寓樓下時,不知為什麼突覺一陣心神不寧,讓她倍感疑惑地轉頭朝身後方向探了探,在意識到自己這種荒誕的行?後,她不禁輕吐了口氣。
「我這是在干什麼?該不會被那個男人傳染一種叫莫名其妙的病了吧?」她微掀嘴角自嘲後,推開未上鎖的鐵門,踏上公寓的階梯。
不知道會不會是她太過敏感?她的頸後總是一直圍繞著一股陰涼的氣息,令她不禁聯想到那個渾身帶著冷冽之氣的男人,而她的腦中又浮現出他的面容。
端木晰輕輕甩頭,「我該不會是中邪了吧?」
他明明已經被她趕走,不會再出現在她面前了,她還在擔心什麼?不過……這真的是擔心嗎?她的心上、腦中衍生出許多怪異的情緒與思緒,仔細想來她並不擔心他的跟蹤。
在冥冥之中,仿佛有種不知名的力量在告訴她,他不是壞人,而是個朋友。
真是可笑!端木晰失笑地拍了記額頭,沒想到她居然對一個全然陌生的男人?生許多莫名的情潮,而這還是出自于那奇怪的第六感。
側敲了下頭,她決定把遇上的怪男子一事給?之腦後,現在最要緊的應該是找工作,否則以她那微薄的存款,想要撐到過年是不可能的。
想起今天所受到的不公平待遇,她唇瓣微微一彎,露出一抹無奈的苦笑,「這又怨得了他人嗎?」
誰叫她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在事隔多年之後,人們的記憶猶新,仍把當年發生的事記于腦海,叫她想要將不愉快忘懷亦是件難事。
「唉──」她心情倍感沈重地掏出一串鑰匙,想要開門進屋後暫時將自己埋在棉被之中,好好地自我療傷一番,卻發現插進鑰匙孔的鑰匙動彈不得,無法將房間鐵門順利地打開。
「怎為了?」她在自問的同時,腦中飄上一個令她冷汗涔涔的念頭,她抽出鑰匙仔細端詳,原來她拿錯串鑰匙了,這個發現讓她稍稍振作的心又頓時泄了氣,「天啊,我怎麼會這麼糊涂?」
這些日子以來她過得有些心神不寧,自從經歷那一天怪異的夢境後,她告誡自己要將那個夢忘記,卻發現這個夢境給她太多的震撼及深刻的記憶,想要忘記實屬不易。
「不會吧,我不會因為那個夢才變得心神不寧的吧?」畢竟那只是個夢,一個縹緲虛無的夢境罷了。
「怎麼,你遇上困難了嗎?」
在端木晰分心之際,一個有如幽冥般的清冷詢問聲徐徐傳進她的耳里,驚得她連忙轉身,卻見到左勾魂一派自若地站在她身後不遠處。
「你……」此刻她的腦中一片空白,搭不上流暢的思緒。
左勾魂無視她臉上流泄出的驚嚇錯愕神情,自顧自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