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原來這一切都是決哥搞的鬼,明明知道自己最不喜歡愛人矚目,卻偏偏自作主張為自己來套迎接儀式,決哥以為每個人都像他一樣喜歡引人注目嗎?
不過決哥倒是非常爽快,給了他如此大的權限,這樣他辦起事來也不會感到礙手礙腳的。
「當然,這是專總經理特別交代的,現在就讓我為專先生帶路到你專屬的辦公室去,另外各階層的主管會去向你報到,一一報告及說明公司的營運狀況。」
天啊!他就知道自己答應了一件吃力不討好的差事,就算他擁有一間個人專屬的辦公室又如何?只要一想到等會兒要一一听各階層主管的報告他就頭大。
「好,那,就麻煩你帶路了。」專寰海對金國富強擠出一抹微笑,反正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怨不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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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專寰海倍感無聊地打了個大哈欠,原先的禮儀與優雅在接見了三個部門主管後開始感到厭煩不已。
「翟輅,麻煩你去告訴他們,今天我就听到這兒了。」這些部門主管的報告就像老太波的裹腳布一樣又臭又長,而且千篇一律,毫無可疑之處。
「是。」看出主子的懶性又發作了翟輅只好走出辦公室對排在後頭的其他部門主管說明原由。
專寰海無力的趴在桌面上,依舊想不通當時他怎麼會答應決哥這檔子差事,就算紅緋是個大美人,他了不該受她美色誘惑進而一口答應,現在他終于嘗到苦頭了。
「海少爺,你看要不要直接調閱會計部門的帳簿?」翟輅在請走了各個部門主管後,回到辦公室提出建議。
「就算調閱帳簿也沒什麼用,別忘了呂振鵬可是有執照的會計師,想在帳目上動手腳何其容易,我看與其調查千篇一律的帳目資料,倒不如去查查呂振鵬究竟是不是重要的涉嫌人。」專寰海一古腦兒將他的判斷說出,他實在討厭在這種無聊的事上動腦筋。
翟輅聞言,不得不佩服主子的英明,從跟隨主子到今日已有十幾年的光陰,他就知道主子是個深藏不露的厲害角色,或者可以說主子是個懂得如何在竟爭激烈空間里尋求一方自由天地的聰明人。
主子生來就喜愛自由,不拘小節,面對專老爺子的寵溺他欣然接受,卻不因此驕矜自大。
「專寰海」這個名字在輿論上或許不受到任何重視,但是專老爺子對他無條件的寵溺卻是專家人眾所皆知之事,此次更因為專老爺子向媒體發布繼承人選一事,也一並將「專寰海」這個名字打響。
沒有人看好主子這個天生喜好飄游的浪蕩子,但唯獨專老爺子眼光與眾不同,他清楚自己每一個兒子的斤兩如何,而相信在眾多少爺中,專老爺子最看好,就是主子能接下「至尊財團」的統帥之位,只是至今,他的希望仍未成真。
翟輅細細觀察著眼露無聊之色的主子,明白此刻的他只是一頭沉睡中的猛獅,暫時收斂起張狂的利爪,隱藏起惡勢的本性,以平易近人之姿為他擋去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專家隨待主了身旁的貼身保鏢中,他翟輅絕對是最閑,也是最沒用的,唯一的功用就是看好隨時企圖擺月兌他監控的主子專寰海,連恐怖的暗殺事件都不曾降臨在他身上。
「至尊財團」繼承人選發布後,也未曾對主子造成任何的威脅,可能是因為主子喜愛到處游蕩,行蹤總是成謎,教那些對他虎視耽耽的殺手也無法真正掌握住他的去向,或許就是因為如此,所以直到繼承人選話題喧鬧至今尚未引來懷有殺機的專業殺手。
懊說是主子幸運嗎?他可不這樣認為,主子一定是蓄意躲避掉那些無聊的紛爭殺機。
「海少爺,我總覺得決少爺所委托你的事不像表面那些簡單。」
專寰海撫著下巴,一雙銀眸隱隱閃爍光芒,而無表情的臉龐像是在深思,「翟輅,你這句話提醒了我,如果只是單純的帳目問題,決哥那家伙不會專程要我來這兒探查,那家伙一定另有他意。」
般了半天,這簡單的查帳行動還另藏玄機,專寰決這死家伙為了女人就棄自己兄弟于不顧,真是沒義氣的家伙!他氣惱的忖。
「翟輅,我改變主意了,我要看看公司的帳目明細,至于呂振鵬就不要他來報告說明部門事項了。」他厭倦那些一成不變的公文報告,寧願選擇鑽研復雜的金錢往來細項。
「是。」翟輅立即遵從主子的命令,連忙去調閱分公司的帳簿。
「哈——」在他關上辦公室門扉之際,專寰海又無聊地打了個哈欠,不知道這種的調查行動還要進行多久?
只希望老天保佑千萬不要是什麼棘手的的事件,否則他真的會把專寰決那個出賣兄弟的死家伙給大卸八塊喂狗去!
在專寰海等待翟輅的時間里,他趴倒在桌面上,大有夢周公的打算,只是在他腦中隱約有個聲音直在騷擾著他頹靡的精神,直到一雙陷含怨恨及憤怒的眼緩緩浮現于眼前,驚得他瞬間振奮起精神。
「糟了!」他大驚站起,倏地憶起那個被他撞到臥床在醫院的可憐女子。
算算時日,他已經有整整一個星期都沒去看過她了,因為他忙著游覽新加坡充滿古味的風光景致,腦中充斥著決哥托予給他的麻煩事,一不小心竟將她的存在給拋之腦的。
「糟了、糟了!」他還記得那天她得知真相時的怨毒眼神,再加上這些天來他的不聞不問,在剎那間他有種要到地獄一游的驚悚感。
「海少爺,我已經把所有帳簿都拿來了。」翟輅正好抱著厚重的年度帳本進門,卻瞥見主子一臉凝重的神色。
「翟輅,把那些帳本放下,我們先去醫院吧!」
專寰海一拋下簡短交代後,人跟著跑出辦公室,而不明就理的翟輅也快速放下手中的厚重帳本,緊跟上主子匆忙的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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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妍靠坐在床頭,手中捧著一本中方八卦雜志以打發她無聊的住院時間,床頭櫃上還擺了幾本護士小姐拿來的時尚雜志,以替她紓解煩悶的心情,沒想到卻讓她在一本八卦商業雜志上看到關于「至尊財團」的詳細報導,也才真正明白了解到超速開車撞她的臭男人真正的身份。
只是令她無法相信的是,他居然是專家的一員?也難怪她可以住進醫院內的高級單人房,受到最妥善的醫療及照顧。
「專寰海。」她低聲默念他的名,與他的梁子就此結下。
專寰海這個臭男人不但把她搞得住進醫院,還弄得她渾身上下到處都是傷,在大小小的擦傷、淤傷更是不在話下,而她可憐的右腳還不幸骨折,給醫生敷上了濃重的石膏吊于床尾。
這種右腳骨折打石膏的鬼日子她還得過上一個月,想起來漫長的調養時日,水妍就不禁發出哀號聲,從現在如此淒慘的情況看來她不但無法動彈分毫,更遑論自由行動了。
天啊!她怎麼會如此倒楣?好好的一趟新加坡這旅竟對她千萬如此大的傷害,這一聲突如其來的車禍令她喪失了原有的假期,打亂了她先前安排好的觀光行程,現在還得像個廢人似地躺在病床上無法活動。
這一切慘狀全都是那個該死的臭男人所引起的,而護士小姐還稱贊他有心,不忘天天來醫院探詢她的病況,說他真是個負責到底的好男人。
結果時間證明了一切,專寰海只在她昏迷不醒的那三天如此勤勞的跑醫院,自從他發覺她從昏迷中醒來後,至今都不見他的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