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好久不見了!」齊朗天熱絡的朝他招手。
「好久不見了,我的‘錫狐’大人。」他向齊朗天行一鞠躬禮,眼中有著不正經的調笑。
「你還是沒變。」這是惟一令他感到欣慰的。
「當然啦,我可不想變成剛那種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嚴強對著自己的鼻下扇風,惹來嚴剛怒眼相待。
「好了你們倆,還是那麼愛斗氣。」齊朗天的眉間有著乍見多年好友濃濃未散的喜悅之情。
「冤枉啊!誰會跟一顆臭石頭斗氣。」嚴強夸張的動作讓齊朗天再度笑開了臉。
「嚴強!正經點。」嚴剛忍不住叨念出聲。
嚴強聳聳肩,「你看,他還是一樣嘮叨,像個老媽子似的煩人。」
「嚴強!」
看著他們兩兄弟跳牆般的斗嘴,齊朗天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以前的日子了。「好像以前的時光又回來了。」他忍不住靶嘆出聲。
「主人——」兩兄弟此刻都一本正經的叫喚出聲。
「別叫我主人,我已經不是你們的主人,我現在只是一個平平凡凡的齊朗天。」逝者已矣,他不該再緬懷過去的。
「話雖如此,但是您仍是我們兄弟倆所尊敬的人,你一直待我們不薄……」
「強,多年不見,你怎麼變得婆婆媽媽了?」齊朗天故意將這話題引開,雙手交叉環抱于胸前,「你們怎麼知道我有麻煩了?」
「‘銅獅’大人他通知我們的,他說你有麻煩,需要我們兄弟倆。」嚴強代替寡言的哥哥道出一切。
「‘銅獅’?!」齊朗天睜大雙眼,無法置信,「沒想到這個臭小子居然會找你們來,嘴上明明都說不幫我了。」
「老大,你有麻煩怎麼不找我們兄弟倆呢?你這樣是不是顯得太見外了?」嚴強抒發著他情緒上的不滿。
「我以為我可以搞得定,事實證明我也可以,只是我沒想到對方這麼快就有了行動。」這一點倒是齊朗天所始料未及的,原本以為在對方尚未搜證到他所有的資料前,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怎知卻……
「您沒受傷吧?」嚴剛提出他的問題。
齊朗天搖搖頭,「我沒事,只是對方已經開始對我周遭的人下手,所以我很擔心身邊的人會受我所累……」如果再發生不久前的情況,就算他的心髒再強,只怕也無從負荷起。
「您有眉目嗎?」嚴剛又問。
齊朗天撫模下巴,狀似思考,幽幽說出他的疑竇︰「我懷疑是紫幫……」
「紫幫?!」嚴強錯愕不已,隨即又辯稱︰「這是不可能的?紫幫的人都應該……」
「作古了?」齊朗天接下他的話,從褲袋里掏出一條紫色緞帶,「這是今天有人特地送來的禮物,除了紫幫,我想不出還有誰想置我于死地。」
「但是紫幫應該沒有漏網之魚。」靜默一旁的嚴剛說出他所想的。
「所以才讓我感到不解,到底是誰在暗地里耍陰狠的手段想讓我從這世界上消失?我到底是礙到誰的眼了?!」齊朗天的眼光逐漸變得冷冽,這在暗地里對他耍刀弄劍的家伙真的惹火他了。
「我們會查清楚的,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嚴剛對他許下了他的諾言。
齊朗天看著尚不能接受事實的嚴強,走過去拍拍他的肩,「我沒怪你,當初我們都已經確定沒有活口,所以責任不在你。」
「可是……」可是當初最後確定人數的是他,而他也明明,怎麼現在會……
「還不確定是紫幫的人所為,別想太多。」齊朗天知道嚴強一定在責怪自己的失責,只是這事又怎麼能怪他呢?
「老大我……」
「希望你們能趕快調查這人的來頭,我打算跟他好好的玩玩!」雖然齊朗天臉上掛著閑散的笑容,可是看在他們兄弟倆眼里,卻清楚的明白這次主人火大了。
「我們會的。」兄弟倆也決心不放過這個試圖傷害他們主人的家伙。
「拜托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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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毅,是我。」齊朗天直接撥通了任仲毅的私人電話。
「有事?」多年的交情讓他察覺出一些不尋常的氣息。
「嘿嘿。」齊朗天嗤笑兩聲,「你答對了,所以請你帶著你的新婚老婆離我遠一點。」
電話另一頭沉默半晌,才發出聲,「很棘手?」
「沒錯,」齊朗天也不打算瞞任仲毅,因為也瞞不過他,「我不希望你們受到任何的傷害,這個人是沖著我來的。」
又是沉默一會兒,「那你那一位路‘先生’怎麼辦?」
從任仲毅刻意的強調,齊朗天听得出他對路絲築那天的行為仍是不能諒解,「我自有打算。」
「最好把她踢回英國去。」任仲毅給他一個中肯的良心建議。
「你還在記恨?」真不知該說任仲毅氣量小,還是說他過于疼愛老婆?
「我只是耿耿于懷罷了。」任仲毅否認齊朗天所說的。
這有什麼不一樣嗎?齊朗天在心底暗暗取笑著好友的小心眼,「做生意要放寬心胸,我這麼說你明白嗎?」
任仲毅豈會不明白他話中有話,「多謝你的建言,我會謹記在心。」
齊朗天輕笑出聲,「一切你多小心。」叮嚀完最後一句,他掛上了電話,適巧路絲築也走出她的房間。
「絲絲。」齊朗天出聲叫喚她。
原想找水喝的路絲築停下腳步狐疑的看著他,「有事嗎?」怎麼今天齊朗天看起來有點正經?他平常老是一副嘻笑模樣的。
「有事想跟你談談,不介意吧?」齊朗天向她提出談話的邀請。
「當然不介意。」她主動在離他最遠的座位坐下,「想跟我談什麼?」
齊朗天一時間也不知該如何開口,其實他對路絲築沒有一點打算,在電話里所說的全是為了不讓任仲毅為他擔多余的心,而現在面對路絲築本人,他居然想不出一個安置她的好法子,「學校要放寒假了嗎?」他問。
「你是不是哪根筋不對?」他的舉動更加深了她的懷疑。
「沒有啊,我一切都很好。」他對路絲築展開了笑顏。
「也不過才學期中,你居然問我放寒假的事,你不是心里有事就是腦筋壞了。」她直覺性的認為齊朗天一定有古怪。
凝睇著路絲築好一會兒,最後齊朗天緩緩開口︰「沒事,我只是無聊想找個人聊聊天罷了。」
齊朗天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撇下她不管,先不論她是老媽所托予的包袱,光是她住在他這兒,就已無法撇清兩人的關系了,如果現在只是一味的想送走她,難保對方不會找她當目標,畢竟她已經無法避免的跟自己牽扯上關系了,而且還是令人想入非非的「同居關系」。所以齊朗天決定讓路絲築待在他的身邊,一方面可以好好看顧她,以免又再次發生那種事,一方面則可以好好等著嚴剛、嚴強兩兄弟進一步的消息。
「你這個人真不是普通的無聊。」路絲築沒好氣的輕啐他一聲,立刻從座椅上起身,想遠離這個無聊人種愈遠愈好,可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停下步伐,「喂,我問你,你是不是跟人結仇了?」
齊朗天鎮定的望著她,臉露微笑,反問︰「你看我這個人像是會跟人結怨嗎?」
「看起來是不會……」路絲築斜眼瞄向他,暗忖︰有誰會跟一個整日傻笑的家伙結仇,除非那個人也有病!「不過那天我看到的死貓又是怎麼一回事?還有那張紙條……」那天的突發事件讓她耿耿于懷。
「可能是個惡作劇吧!這年頭的日子過得太安詳了,總免不了會有一些思想怪異的人做出這種無聊事。」齊朗天一臉平靜無波的解釋欲消弭路絲築的不安,他看得出那份「禮物」讓她記憶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