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任仲毅已將大部分的混混解決得差不多的時後,從身後傳來了一聲,「住手!」他連回頭看也不看一眼,又繼續擊倒了兩個人。
「如果你再不住手,我就讓她一命歸陰。」
這句話讓任仲毅停下了所有動作,並且回頭一探究竟——
「嗨!」亦晶僵著笑容,跟他打招呼。
任仲毅看著架在她脖子上的鋒利刀子,忍不住吼叫︰「你到底要給我惹來多少麻煩啊?」他真的快無語問蒼天了。
「你說什麼?我給你惹麻煩?我又沒有跪著求你救我!」這話引起了她強烈的不滿。
「好,那你就繼續被刀架著吧!」他淡然的說。
「喂!你怎麼可以見死不救?」這可讓亦晶開始緊張了。
「你又沒求我救你,我為什麼要這渾水?」他表現出一副置身事外狀。
「你真是沒血、沒淚、沒感情……」亦晶話還沒說完,架在脖子上的刀子又加重了一分力,教她不敢動彈。
任仲毅的眼神在見到亦晶白皙縴細的脖子上泛出了一絲絲血痕後,瞬間變得冰冷、嚴寒,表情也罩上了一層寒霜,他冷硬的說︰「放開她。」
所有人在見到他的表情及眼神後,莫不嚇得膽戰心驚,說話也不禁顫抖了起來「你……你……」
「我再說一次,放開她。」任仲毅的語氣彷如十二月冷風掠過耳邊,顯得好冰、好冷。
亦晶不知他為什麼突然變得像一個陌生人似的,也不知道他怎麼突然變得陰冷,讓人感到難以接近,令人感到不舒服有壓迫感,可是她不怕他,一點也不怕他,相反的,她的心中有一股暖流在她胸臆間流竄。
「我勸你們最好照他的話做,不然惹火‘風火盟’的人可就欲哭無淚喱!」在巷口的另一端出現了一個頎長的身影。
一听到「風火盟」這個字眼,拿刀架著亦晶脖子的混混「哇」的一聲,丟了刀子趕緊逃跑,其余的人則是白著一張臉,倉卒的逃離他們。
亦晶一臉狐疑的看著這些人逃的逃、滾的滾,一下子就變得安靜無聲了,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所有的人都在一瞬間消失了?只是因為那一句話……
「你還在發什麼愣?」任仲毅拉著亦晶的手往前走,而立在巷口的人影正是齊朗天,任仲毅輕瞥了他一眼,
「多事!」
「我多事?又不是我嚇走他們的。」齊朗天一臉的無辜。
任仲毅懶得理他,「手帕。」他一個口令,齊朗天一個動作,從褲袋里掏出了一條干淨的手帕。
任仲毅接過手帕,將手帕壓在亦晶白晰的脖子上,
「你流血了。」
此舉讓齊朗天吹起了一聲口哨,任仲毅回頭白了他一眼,而亦晶這時才發現自己脖子上滲出了一些血。
她接替了任仲毅的動作,口里咒罵著︰「那個混蛋!居然敢傷了我,混蛋!」
齊朗天再次吹起了一聲口哨,「哇!好‘恰’的小姐!」
亦晶狠狠的掃了齊朗天一眼,赫然發現他很眼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似的,「我見過你?」她不確定的問。
「你真健忘,我們前不久才在高雄見過面。」齊朗天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容道。
「喔,原來是你!」
「阿天,別在這兒閑話家常。」任仲毅拋下這句話後,頭也不回的走進藍天大夏。
「那……小姐,拜拜嘍!」齊朗天向她輕揮著手。
「什麼拜拜?我也要上去啦!」接著,亦晶跟著任仲毅的身後也進入了藍天大廈。
齊朗天看著他們一前一後的身影,真不知他們在搞什麼鬼?聳聳肩,踏著閑適的腳步,也進入了藍天大廈。
第五章
「喂!你剛才是不是說了‘風火盟’?‘風火盟’是什麼東東?怎麼那些人一听到這個名詞都嚇跑了?」在電梯里,亦晶向齊朗天提出了疑問。
「這個嘛……」齊朗天瞄了瞄任仲毅的臉色,真難看!自己還是不要太多嘴的好,「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救命恩人,他比我更清楚。」他將爛攤子丟給任仲毅。
亦晶轉頭看著任仲毅,眼中盈滿了好奇,希望他能給她一個答復。
「有些事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任仲毅瞪著齊朗天給了亦晶答復。?為什麼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亦晶才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任仲毅靜默不語,不想再作回答,亦晶仍不放棄的死盯著他,表明了她的執著,任仲毅被她凝視得渾身不自在,所幸電梯及時開了,他也得救了。
「你跟著我們上八樓干嗎?」齊朗天見亦晶跟著他們乘坐電梯一直到了八樓後也不離開,反而跟在他們身後,他們停下腳步,她也停下腳步。
「我是來找人的。」她才不理他,還自在找著A座的門牌。
齊朗天也不說什麼,打開鐵門,開了鎖後,打算和任仲毅一同進入時,身後卻傳來一聲尖銳的尖叫—
「啊—,」
「你叫什麼?」齊朗夭轉身詢問著一臉吃驚的亦晶。
「這里是八樓A座!?」亦晶指著門牌,不敢置信的。
「沒錯。你可不要告訴我你是來找我的。」齊朗天開玩笑的說。
「如果你是任仲毅的話……」
「阿夭,你先進去。」任仲毅打算向她表露身分。
齊朗夭對他的話充耳未聞,驚訝的看著亦晶,「你找阿毅?他就在你面前,剛才他還救了你……」
「什麼?!」亦晶轉頭看向任仲毅,「你耍我!」怒火逐漸在胸中升起。
任仲毅也沒否認,「我的確是在耍你……」起先他只是想報復,可是現在他不這麼想了。
「啪!」只見亦晶當下甩了任仲毅一巴掌。
這聲清脆、響亮的巴掌聲讓齊朗夭錯愕不已。她……她居然打了阿毅?!她不想活了嗎?
可是任仲毅的反應卻只是聳聳肩,「氣消了沒?」他問。
此舉更讓齊朗天傻眼,這……這會是那個有仇必恩怨分明、以眼還眼、以牙還牙的任仲毅嗎?自己怎麼變得不太認識他了?
「如果你讓我一直打的話,或許我會氣消。」
「可以,不過在此之前……」任仲毅的眼神變得深邃不可測,讓亦晶的心猛然的跳了一下,「先跟我進來。」他一把抓了亦晶的手,拉她進門。
「阿天,醫藥箱!」他對著仍傻在門邊的齊朗夭大喊。
齊朗天漸漸恢復意識,他低著頭思考任仲毅變得「反常」的原因何在?腦筋里的細胞正在快速的來回傳遞著思緒,最後他終于有了結論,臉上也浮現了一抹神秘的笑容。
「你在搞什麼鬼?我要醫藥箱!」任仲毅不耐煩的聲音從里頭傳出。
齊朗天掛著平日的笑容,吹著口哨,將門關上後,輕輕松松的走進室內,即見任仲毅強拉著亦晶坐在沙發上,而亦晶幾次的奮力掙扎都宣告失敗。看到這情形,他笑了,他果然猜對了,所有「反常」的原因全歸咎于這個女子身上。
齊朗天學著任仲毅的招牌動作,——聳肩,然後在沙發前的紅木檜矮櫃里拿出醫藥箱,遞給任仲毅。
「你給我安靜一點,你脖子上的傷需要敷藥。」任仲毅放開她,卻不忘警告她。
哼!我不要你幫我敷!「亦晶負氣的別過臉不去看他。
「隨便你!」任仲毅丟下手中的醫藥箱,轉身進入一個房間。
「沒想到你這麼沒誠意,才說你一句你就耍性子給我看!」亦晶噘著一張小嘴,小聲的叨絮著。
可是這一番話卻完完整整落于齊朗天的耳中,他失笑的搖搖頭。這兩個人真是的,誰都不讓誰,可是對對方卻又是特別的。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