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敏,你有什麼好不高興的?總裁的機要秘書,乖乖,別人想求可是求不到,你應該快樂一點,哪有人升職加薪還擺出一副苦瓜臉?」張如君可看不過眼了。
「如君,你不懂。」
我不懂?這是什麼回答?「亦敏,我沒有和你玩雞同鴨講的興趣,我只是很奇怪你的反應,你知不知道這個職務讓公司的女人都紅了眼?」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還是不想當……總裁的秘書,」一想起記憶中的耿紹杰,亦敏的心冷了一半。
「為什麼?摘不好你能因此飛上枝頭當鳳凰呢!」張如君說出了公司女職員們心底的想法。
「如果我能的話,早在兩年前我就可以了。」亦敏想起兩年前,雖然她天天待在耿紹杰的身旁協助他,仙對她卻依舊不苟言笑,上司和下屬的界線分明,可是三個月的相處卻讓他輕易的將她的心奪去,這是何其不干的事?自此後她再也無法對其他男人動心了。
張如君靈活的眼珠轉啊轉的,「你在兩年前該不會和總裁發生過什麼吧?」她大膽的猜測。
亦敏失笑的搖搖頭,「你的想像力未免太豐富了,我和總裁如果有發生什麼的話,我現在可能已經是總裁夫人了。」一切只是她在自作多情,耿紹杰對她可是一點興趣也沒有。
張如君狐凝的盯著她,「那你為什麼不想當總裁的秘書?」這才是問題的核心。
因為我怕我會再一次愛上他!亦敏在心底說出了這個答案,「因為我不想卷入女人奪愛的戰爭,」但她嘴上卻如是說。
「我還以為是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原來只是為了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有什麼好擔心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啊!」張如君輕松的說。
「可惜我沒有兵也沒有土,連重要的心也遺失了。」說到最後,亦敏的聲音愈變愈小,連張如君也听不清楚她最後一句話說什麼。
「亦敏,你剛才在說什麼。」張如君追問。
亦敏猛然從傷感中驚醒,「沒有,我只是……我們是不是該吃飯了?休息時間已經過一半了。」她隨口找個理由,想轉移話題。
「什麼?!」張如君一聲驚呼,不相信的看了看腕上的表。
看張如君的表情,亦敏知道自己已成功轉移這個令她心,頭大的敏感話題。
「臭亦敏,都是你害我喪失這麼好的午後時光,我罰你今天請我吃飯。」難怪她覺得饑腸轆轆,原來午飯時間已到。
「請你……」
「對啦!就是要你請我啦!」不由亦敏加以分說,張如君已將亦敏從椅上拉起,強拖著她走出辦公室,飽肚子去也!
書香。書香
美國,洛杉磯
在洛杉磯的市郊,有著一棟古色古香的中國式建築物,在大門上掛著一塊鐵牌,上頭寫著「耿寓」下頭還加上了英文拼音,好讓不識中國字的外國人了解。
這就是美國三大財團之一「鴻鷹」集團負責人所居之地,耿家自耿競直那代起便居住在這兒,而現在已傳到了第三代了,現任的主人已從耿競直的兒子耿明鴻傳到他兒子耿紹杰的手中了。
在一個暖暖的午後,耿紹杰本想忙里偷閑的窩在客廳里的沙發中研究計劃書,可是坐在他對面的慈祥老婦人似乎不會如他所願。
「結婚?!」真是個令人厭惡的字眼,耿紹杰裝作不在意的撇過頭。
「是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應該娶房媳婦了。」耿老女乃女乃嘴邊掛著慈佯的笑容說道。
雹紹杰坐在沙發上,英俊的臉龐出現了一抹一閃而逝的不耐表情,但呈現在八十余歲的耿老女乃女乃眼里的,又是另一種面孔。
「我覺得三十三歲還算年輕,目前我只想好好工作。」他不得不將女乃女乃的抱孫美夢戳破。
「可是我覺得你已經不年輕了,應該是要討房媳婦了。」耿老女乃女乃沒有放棄的意思。
「女乃女乃,不是我要忤逆您,而是我在沒有時間結婚,再過一星期我就要去台灣,我會在台灣待上一段時間,我沒有時間去談情愛,這次我要認真的擴展東南亞的市場。」耿紹杰希望他慈祥的女乃女乃能明白他的難處。
「那又怎麼樣?結婚和事業並不會有所沖突啊!」耿老女乃女乃不慍不火的一一將他的借口打回。
「女乃女乃——我還是只有一句話,我暫時沒那個打算!」耿紹杰不想這麼快就被家庭所累。
「可是你得為紹蓮做個好榜樣,她再過幾年也會嫁人。」
這是什麼理由?簡直是牛頭不對馬嘴。「女乃女乃,如果紹蓮想嫁人,我不會反對,可是我現在還不想結婚。」耿紹杰再一次重申自己的意念。
「紹蓮現在才二十一歲,還不急著找婆家,可是你已經三十三歲了,是該成家了。」耿老女乃女乃堅持的理由依然不變。
由女乃女乃一成不變的理由听來,耿紹杰知道自己今天是難逃女乃女乃的逼婚,他幽幽的嘆了口氣,「女乃女乃,我現在真的沒時間結婚,您也知道爸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我突然接下他的棒子,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所以我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撥冗去照顧一個家。」他很有耐心的再次表明心跡。
「我對你有信心,我知道我的孫子一向是才智過人,‘鴻鷹’在你的掌管下絕對不會垮。」耿老女乃女乃笑咪咪的。
雹紹杰真的快沒轍了,有誰來救救他啊?
看出孫子的為難,耿老女乃女乃露出一個奸計得逞的笑容,她就知道孫子拿她沒轍,這樣她在有生之年將會看到她的曾系出世了。
「女乃女乃……」從樓上傳來一個怯怯的女聲。
雹紹杰頭一偏,正好迎上耿紹蓮的眼光;耿紹蓮一接觸到他的眼神,即不安的低垂下頭。
雹紹杰有點啼笑皆非,沒想到他唯一的妹妹竟他視為畏途,雖然不是同出一母,但他自認生得不像凶神惡煞,對她又無不妥之處,為何她見了他總是低著頭?難道他做人真有這麼失敗嗎?他不禁捫心自問。
「有什麼事嗎?紹蓮?」耿老女乃女乃稟持一貫的慈祥和藹詢問道。
「醫院……爸說他想見大哥一面。」紹蓮低擰頭說。
「爸想見我?」杰的眉梢染上了疑惑之感。
「有說什麼事嗎?」耿老女乃女乃問。
雹紹蓮搖搖頭,隨即又低下了頭。
雹老女乃女乃見狀,不禁嘆了口氣,她唯一的孫女竟這麼害羞,見了陌生人永遠只有臉紅的份,想要替她找婆家……唉——真是難喔!
「女乃女乃,我這就去醫院。」耿紹杰一手抓起披在椅背的外套。
「紹杰,你坐下。」耿老女乃女乃不為所動的說道。
「女乃女乃?」耿紹杰不解的望向女乃女乃,希望她會給他一個好解釋。
「我相信明鴻找你的目的跟我一樣。」她還不了解她那個兒子嗎?
「一樣?!」那是不是也跟女乃女乃一樣向他逼婚?耿紹杰心中倍感無奈。
「他希望你能安定下來。」耿老女乃女乃慢條斯理的說。
雹紹杰臉上的表情瞬時有了好幾種的變化,已經不是難看兩宇可以形容了。
「我們只是希望你能早日安定下來。」耿老女乃女乃仍不放棄眼他的可能。
雹紹杰頹然的坐回沙發,重重的吐了口氣,「女乃女乃,我目前沒對象。」
雹老女乃女乃的臉上堆滿了笑容,「沒關系,沒關系,只要你答應願意結婚就行了,至于你的對象,就交給女乃女乃我傷腦筋好了。」
丙然如此,他就知道到頭來還是免不了要走上相親一途。
「女乃女乃,我先聲明,我不要一個愛慕虛榮,不賢慧,不听話,空有臉蛋沒有大腦的白痴女人,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