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阿徹,你找我有什麼事?」
「我……」她仍回不了神。
他那輕佻的笑容魅惑了她的心,讓她的眼里只看得到他,怔愣的吐出一句——
「我找你上賓館。」
☆☆☆
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流水聲。
桔梗坐在床緣,正努力的集中思緒。
他就是阿徹?理惠口中那個感情不專、可惡透頂的臭王八蛋?
他確實是十分迷人,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都散發著致命的吸引力。只要一想起他輕舌忝唇瓣的動作,就讓她心跳加速、呼吸變得急促。
老天!面對他,她好像變成了一個饑渴的女人,真……真是太丟臉、太可怕了!
「沒事的!你只是一時喪失理智;別怕!他是一個可惡透頂的臭男人,他影響不了你的。」她雙手輕捧著雙頰,自我催眠。
語畢,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拿出手機撥了一組號碼,那一頭立刻傳來緊張嬌俏的女聲。
「桔梗,事情辦好了嗎?阿徹呢?」
「好了,那個臭男人正在洗澡。」她刻意壓低聲音,「你呢?相機有沒有準備好?」
「早準備妥當了。哼!我準教他丟臉丟到太平洋,再也沒臉見人。倒是你自己得小心一點。」
「我知道。」
收了線,她不禁松了一口氣,驀地,那只會放電的大手又無聲無息的貼放在她身上。
「你打電話給誰?」
「啊——」桔梗像是看到鬼一般從床上彈跳起來,「你……什麼時候出……」
她邊說邊將目光往下一看,他全身上下竟只穿了一件子彈型內褲!嚇得她再度放聲尖叫。「啊——」雙手急忙遮住眼,手機便順勢摔到地上。
「怎麼了?」他這個罪魁禍首反倒輕松自在的問。
「你、你、你……」她全身像著火般發熱、發燙,嚇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他卻笑著走到她面前,以手指挑起她額前的發絲,調侃的說︰「你不會是害臊吧?不是你找我來這里的嗎?」
是……是這樣沒錯啦!可是……她偷偷打開指縫偷瞄他,不禁咽了一口口水。
「你能不能不要……只……」穿一條內褲。不、不對、不行呀!他不月兌光,理惠怎麼能拍照呢?
桔梗急得都快哭了,她甚至沒有發覺到自己全身都在發抖。
他眸中的笑意卻更深了!
「何必緊張呢?你要不要去沖個澡?」
他的手指緩慢的在她滑女敕如凝脂般的手臂上游走著,似帶著電,電得她心慌意亂。
桔梗拼命的搖著頭,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她……她干嘛要去洗澡啊?理惠、理惠,你怎麼還不進來呀?她快哭了。
他倏地握住她的手腕,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似輕柔,又似蘊藏著驚人的魔力。
桔梗教他這隱含的魅力給震懾住了,她開始覺得害怕,因為這男人似乎天生帶有迷惑人心的魅惑力。
「我……」她開始退縮了,輕輕的扭轉雙手想要抽回。「我突然想到我……我還有事。」
「有什麼事?」他仍是笑說。
「重……重要的事。」她好不容易擠出這一句話。
「比我重要嗎?」
他的語調愈輕柔,她就愈覺得害怕……
別怕、別怕!她在心里給自己打氣。她深吸了一口氣,抬眼望著他,盡避他邪魅的眼眸讓她心悸,但她仍扯出一抹若無其事的笑容。
「我剛剛才發現今天不方便,不如我們互相留下電話,改天再聯絡。」她邊說邊假裝無所謂的在床邊的矮幾上寫下手機號碼。
她拎起包包,揮揮手道︰「拜拜。」
在握到門把的那一瞬間,桔梗才松了一大口氣,但隨即放聲尖叫︰「啊——」
因為,他突然從後面抱住她。
「啊——」她扯開喉嚨不停的尖叫。
他覺得自己的耳膜快被震破了,一把將她扔上床,以他那巨大的身體壓住她,趕緊用他的大手捂住她的小嘴。
「不要再叫了,我的耳朵都快聾了。」他皺著眉說,好像他才是受害者。
有沒有搞錯?到底是誰在「欺負」誰呀?
「放開我,你這個大!快一點放開我,走開啦!」桔梗用力掰開他的手,驚恐的哇啦哇啦大叫。
他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不是你邀我來的嗎?你徹徹底底的引起了我的‘性’趣,怎麼可以說走就走呢?」
「我後悔了行不行?」她耍賴的吼叫。
「不行!起碼……得讓我吻一下才行。」他揚起嘴角,眼神曖昧的提出交換條件。
他笑起來的樣子像個魔鬼,她不禁又開始尖叫。「不要、不要啊——理、理惠,快來救我——」
他動都不動,涼涼的看著她。
她使勁力氣扭動身體,兩只腳胡亂踢著,嘴里也沒閑著。「你這個十惡不赦的負心漢,你這個王八烏龜臭雞蛋,你欺負理惠、欺負我,我咒你走出去會被車子撞死,尸體會被野狗咬爛,下輩子投胎做一條豬,被一百個人吃掉!」
好惡毒的詛咒,他跟她之間的仇恨有這麼深嗎?不過——
「理惠?」他思索著,「你說的理惠是哪個?藤田理惠?加山理惠,還是友阪理惠?」
好家伙!獵艷簿上的理惠還不只一個呢!
桔梗氣紅了眼, 哩啪啦怒罵著,「你這個不要臉的敗類!真是男人的恥辱,女性的公敵。理惠跟你在一起真是瞎了眼、倒了八輩子的霉。要是你敢踫我一下,我就把你剁成一百零八塊,丟到荒山野嶺去喂豬,听到了沒有?還不快把我放開!」
「哈哈哈……」他的反應卻是大笑不已。
「不準笑、不許笑!你听到了沒有?」她氣氣敗壞的吼道。
他仍是在笑。
「你還笑?再笑,我就把你的舌頭給割了!」這個可惡的臭男人!她恨不得拿把刀把他斃了。
狂妄的笑聲驟然停止。他俯,用那雙充滿邪魅的眼神盯著她,高挺的鼻子幾乎貼著她小巧的鼻頭,狂傲的氣息全噴在她臉上。
「好哇!你要怎麼割?」他皮皮的笑問。
桔梗的臉開始漲紅、發燙。
「拿、拿刀啊!我會用一把尖銳無比的刀,先割了你那可惡的舌頭,再把你那張自以為是的笑臉一片一片的割下來。」她氣呼呼的道。
「你真是太可愛了。」他說道,接著,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將自己灼熱的唇封住了她那張喋喋不休的小嘴。
她整個人呆住了。
許久,她終于回過神來,天哪!這色胚竟然吃她的女敕豆腐,還把他惡心巴拉的舌頭伸到她的嘴里!
她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勁的咬下去——
「哦!SHIT該死的。」
他一抹嘴,抹到了鮮紅的血液。
「活該!」她得意的笑了,使勁力氣想要掙月兌他。
他氣得將她推回床上,整個身子倒向她,用自己的重量壓制著她。
「你還笑?你差點咬斷我的舌頭耶!」他低吼著,眼瞳里映著她得意的笑顏。
「活該,你這個大!」他好重喔!快要壓扁她了。可她仍不服輸的用鼻孔鳥他,「還不放開我,否則……我真的會拿把刀砍了你。」
「我倒要看看你砍不砍得了我?」
他氣紅了雙眼,灼熱的唇轉往她縴白柔女敕的頸子,輕嚙啃咬,惹得她尖叫連連。
「不要、不要、不要,你放開我、你放開我。」她真的覺得害怕了。
「我偏不,你真的惹火我了,伊集院桔梗。」他抬起頭盯視著她,像惡魔撒旦般輕吐出她的名字。
她全身發顫,已不知是他的唇引來的,抑或是害怕……
「救命哪!救命!」她像瘋了般拼命揮著雙手、踹著雙腳,扯開喉嚨高聲呼喊。
「你真是麻煩!」他啐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