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她笑嘻嘻的奔進和室。赤著腳踩著檀木地板上,像個好奇的小孩子,最後呈大字型躺在地上。
「好舒服喔!"她舒服的眯上眼。
他笑著走進來,坐在她旁邊。"這一間要做什麼?"
「這一間呀!"千世彈坐起來,眼楮滴溜溜的轉。"好安靜的氣氛,最適合做錯事時關在里頭反省了。"
他一笑。"當反省室?"
「對了,我剛才有看到庭院,我要去看一看。"千世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嘴里還對他嚷著,"快點、快點。"
小小的庭院沒花沒樹,只有綠油油的草地,千世月兌掉鞋子,像個淘氣的孩子在草地上奔跑。這庭院並不大,她跑到了盡頭又折回來。
「草有點刺刺的,好好玩喔!"她又笑又叫,最後跑過去拉起他的手。"來呀!你也踩踩看,好好玩喔!"
黑澤真一被迫月兌下鞋襪,赤著腳踩在草地上。
「感覺很舒服對不對?"她興高采烈的問。
黑澤真一皺起眉頭,他已經是個三十三歲的老男人了,似乎不適合玩這種游戲。
「來嘛!"千世嘟著嘴,拉著他的手要求道。
以前那畏縮、膽怯的傻千世似乎不見了,現在站在他面前的千世是那麼的快樂而無憂,像只破繭而出的美麗蝴蝶,教人看了無法移開視線,對她心醉神迷。
千世突然看見一旁的水龍頭和橡皮管,淘氣的扭開水龍頭,水柱直朝他的褲管猛攻。
「我的天!你在做什麼?"黑澤真一驚慌的跳開,但為時已晚,他的褲管、鞋子、襪子全部濕透了。
「千世。"
「誰教你不月兌鞋子!"千世朝他扮鬼臉。"我這是在幫你呀!現在你有理由可以月兌掉鞋子、襪子了。"
瞧她說得理直氣壯,待會兒等他逮到她,非揍她的小一頓不可。
黑澤真一繃著一張臉,月兌下鞋襪、卷起褲管後,以跑百米的速度往千世殺過去。
「哇——"千世被他嚇到了,開始慌亂的四處逃竄。"你不可以打我,我道歉、我道歉啦……"
「來不及了!"
嬌小的千世只奮斗了兩分鐘,就被身高一八○的他像拎小雞一樣的抱起來,將她按倒在自己的大腿上,大掌毫不客氣的往她上打下去。
「不要、不要啦——"千世羞紅著臉大叫。
護校的冬季制服是蘇格蘭裙,雖是毛料,但短得嚇人。她似乎可以感覺到自己正半著,她覺得羞死人了,真想將自己埋進土里。
突然黑澤真一的手僵硬在半空中,整個人瞬間仿佛變成一具機器人,因為眼前的這一幕非常的誘人!
千世的裙子往上翻了起來,露出她渾圓小巧的,她今天穿的是一件純棉白色映有小熊圖案的小內褲,轟的一聲巨響,他可以感覺到自己某個部位已經站了起來。
他有股沖動,想要把那件內褲給扯下來。他想要看,想要去觸模。
但他的大掌才剛要踫到,千世已從他身上彈坐起來,雙手壓回翻起來的裙擺,跪坐到地上。
「你……你看見了?"她滿臉通紅的問。
黑澤真一不知該說什麼,他困難的吞下一口口水,眼里映著千世酡紅的表情,他就什麼都忘了,只想吻她。
他輕輕的捧住她的臉,眷戀而輕柔的吻住她的唇,他的腦海里、眼里、心里全烙印著千世羞澀的模樣……他醉了。
「真一……"千世想要呼喊,但他綿密的吻讓她連喘息的機會也沒有。她想要推開他,可當兩人唇舌交纏時,她就忘了一切,兩只手不由自主的緊抓住他的衣服。
今天的天氣是冷冽的,但他的吻像是一千度的烙鐵,讓她整個人都發熱了起來。
千世急促的喘著氣,她全身的機能都失去了控制,只能發顫、發燙。當他灼熱的唇移至她小巧的耳垂時,她渾身戰栗的想要狂喊,但她緊咬住唇,硬是不讓嬌喘的申吟逸出口。
他壓倒她,綿蜜的吻鎖住她的頸骨往下游走,每一個吻都像針扎般讓她顫抖不已,她忍得好辛苦,翦翦秋瞳里盈滿著淚水。
「千世、千世……"黑澤真一就像月兌了韁的野馬似的,無法駕馭自己的沖動,當他解開千世制服上的排扣,露出她潔白無瑕的身子時,他整個人幾乎要發狂了,他粗魯的扯開她胸前唯一的束縛,撲上去抱緊她。
千世被他嚇到了,他的急切令她害怕,她縮起身子想要閃躲,他卻不容她退卻,粗魯的扯下她的小熊內褲,大掌急于探索她,弄疼了她。
「真一,好痛!"千世再也忍不住叫出來。
黑澤真一呆愣住,千世逮著機會推開他,轉身逃進屋子里。
「千世!"他隨後也追進去。
千世仿佛是被他嚇到了,尖叫一聲後,躲進廁所里。
黑澤真一站在門前不知該說些什麼,良久,才說了一句,"對不起。"
他深深的嘆了口氣,走回客廳。客廳里沒有任何擺設,只有一張沙發椅,這是他累極了來到這里時唯一可以休息的地方。他頹喪的癱軟在沙發椅上,重重的無奈鎖住了他。
他不善于哄女孩子,事情發展成這樣,他更不曉得要如何是好?
他真是該死!怎麼這麼粗魯、這麼著急?他一定弄疼了她,也嚇壞了她。他瞪著自己修長的手指,吶吶的低咒著,"我應該把我的手給剁了。"
這下,千世一定認為他是個猴急的色老頭。
突然,他听到了門開啟的聲音。
「千世!"他喚著。
千世羞怯的自門後出現,雙頰仍紅通通的,眼珠子四處亂瞄,就是不敢直視著他,她咽了口口水,慢慢的走到他面前。
黑澤真一太緊張了,甚至不敢去踫她的手,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你生氣了?"
千世想了一會兒,輕抿著唇,羞答答的搖了一下頭。
「真的?"黑澤真一欣喜,忘情的握住千世絞扭成一團的小手。"你真的不生氣?"老天!他真是怕死了她會討厭他。
千世又深吸了一口氣,很慎重的點了一下頭,但仍舊不敢看他。
「千世。"黑澤真一小心的呼喚著,深怕自己的急躁又會把她嚇跑了。
「我……"躊躇了很久,千世這才支支吾吾開了口。"我想問你……一件事。"
「好,你問。"為了彌補自己方才犯下的過錯,現在教他痛扁自己一頓也可以。
「是……"千世有些難以啟齒。
黑澤真一握著她的手更縮緊了些,無言的傳遞力量給她。
「是……"千世清清喉嚨,雙頰在瞬間更紅了。"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我,是另一個女孩子,你會不會也、抱……抱她?"
「你在胡說什麼?"他低喝,兩道濃眉緊緊鎖著,他真想拿把刀把千世的腦袋劈開來,看看里頭裝的是什麼東西?
「你……到底會不會?"千世略抬起小巧的臉蛋,眨著水氣的眸子,瞬也不瞬的瞅著他看。
那柔弱無依的模樣,在瞬間瓦解了他所有的怒氣。
「不會、不會,不會!"他焦急的否認。"我又不愛她們,我怎麼會對我不愛的人做這種事呢?我想抱的人只有你一個啊!"
這樣大膽的告白在屋內回響著,千世害羞的露出愉悅的笑容。而他,則尷尬的紅了一張臉——活到三十三歲,還是頭一回有種血氣方剛的沖動與蠢勁,這會不會太丟人了一點?
他十分懊惱,但相對的,千世卻笑得十分開心。
「好了,看到我這麼狼狽的一面,你就原諒我吧!"他自嘲著。
千世輕輕搖搖頭。
「原諒我啦!"他帶著乞憐的眼神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