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舒易懷猶豫地看著易芸。
「沒關系,二哥會照顧我的,你快回大廳看看!大哥,真抱歉,都是因為我的關系,破壞了為你舉辨的生辰壽筵。」
「沒的事,這壽筵沒比你重要。」舒易懷望著易芸有所祈求的眼神,無奈的說︰「罷了!大哥就听你的話,回日浩樓看看。易揚,好好照顧易芸。」
「是的,大哥!」舒易揚點了點頭回答。
舒易懷看到他點頭回答後,便放心地往『日浩樓』方向走去。
易芸和易揚則望著他們的大哥瀟灑的身影遠去。
「易芸,你真的沒事吧?」易揚仍是一派悠閑樣,關心地詢問。
「沒事!」舒易芸笑了笑,好奇地又問︰「二哥,你方才使用的是你最拿手的點穴吧?!你點了什麼穴道?讓那名刺客馬上就昏睡過去呢?」
「是黑甜穴!你這好奇的ㄚ頭。」舒易揚輕敲著她的頭。
「當然好奇羅!誰叫你點穴功夫如此了得,聞名江湖。」她不服氣地說,「除此之外,我更好奇大哥的功夫,他到底厲害在哪?」
易揚跟著易芸來到了『秋楓軒』外的庭院。「我也不曉得,傳聞大哥身懷一門極為厲害的功夫,不過我從來沒見過。」他坐在庭院里的涼亭椅子上,回答易芸的問題,「誰知大哥在失蹤的那段日子里,發生什麼事?又到那里去了?」
「真可惜,今天沒能見識到大哥的功夫……」舒易芸輕嘆息,「二哥,都是你啦!吧麼使用你的點穴功夫?害我沒機會見到大哥的絕世武功。」
「那是大哥的意思,他怕驚嚇到你!」易揚沒好氣地回答。
舒易芸听了,心底十分感動,她真的很慶幸自己有這樣關心她的哥哥們。
「易芸,你有無注意剛才奇怪的現象?怎麼會忽然出現這般情景?」舒易揚不解地問著。
「我怎知道……啊!二哥,你看天空!」舒易芸話說到一半,突然手指著天,大叫著。
他順著她指的方向看過去,只見黯沉的天際忽然出現了一團藍色光團,那光團直線往下墜落,不一會兒,藍色的光芒向四周四射出去,接著連續的樹枝折斷聲後,「砰」的一聲,光團掉落在舒易芸所住的秋楓軒中一處樹木較多的地方。
「二哥……剛才那是什麼?」易芸張口結舌地詢問著。
「呃……不曉得!我們去看看!」舒易揚收起折扇,和易芸一同前去林中一探究竟。
半晌,他們來到種滿楓樹的樹林,舒易芸發現布滿泛紅楓葉的地上,正躺著一位服裝奇異的姑娘。這位姑娘正是來自二十世紀的伊玉琳。
「二哥,你看是位姑娘耶!她似乎身受重傷……」她對著易揚說。
「奇怪,怎麼會有人從天空掉下來?」舒易揚喃喃自語。
「我們是否要把她留下來治療?」舒易芸一眼就喜歡這面貌如花般,年紀和她相仿的姑娘,所以心中很希望能讓她留在山莊中。
「我是沒什麼意見,畢竟她是掉落在麒曜山莊的。可是她來歷不明,就怕大哥不同意。」他說完後,面有難色地看著讓易芸扶住的姑娘。
「大哥不會知道的,只要我們不說。就算讓他發現,那就說是我的訪客啊!」舒易芸天真的說。
「好吧!我抱她去客房,你去叫薛致瑞來客房為她療傷。我看再不請他來,恐怕這姑娘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有性命的危險。」舒易揚看到流著血的姑娘,蹙起了眉說著。
「啊?我馬上去!」舒易芸嚇得連忙起身去找人。
舒易揚抱起了正在昏迷的姑娘後,又對跑遠的易芸說︰「記得還要叫個ㄚ鬟來,知道嗎?」
「哦!」易芸的聲音消逝于風中。
舒易揚耳尖地听到易芸的回話後,便轉身往客房走去。
他看著懷中流血不止的姑娘,她的身軀猶如羽毛般柔軟又經,加上她忍痛的表情,讓他心中百般地不忍。這樣的不忍心,輕輕觸動了他平靜已久的心湖。
他不曉得他自己為何會答應易芸留這姑娘下來,但他能肯定的是,這姑娘可能會帶給男多女少的麒曜山莊一些新氣象吧!
邊走邊想的舒易揚,不確定地搖了搖頭。
「薛大哥,這位姑娘情況怎樣?」舒易芸站在一邊緊張的問著坐在床邊為伊玉琳把脈的薛致瑞。
薛致瑞放開玉琳的手後,面有難色的說︰「這位姑娘似乎受到很大的撞擊,有幾處內傷,頭部可能也撞到,暫時處于昏迷狀態。」
「那有沒有救?」站在薛致瑞身旁冷眼觀看的舒易揚,迸出了一句話。
「這倒是沒問題,這姑娘命大得很。待會我會幫她處理外傷,包扎個幾天便行了。而內傷必須服傷藥,持續十來天。」
「那她什麼時候會醒來?」舒易芸著急地問著。
「呃……我不太能確定,像這樣昏迷不醒的人,醒來時間難預料,不過我想近三日內,她應會醒來的,請放心!」薛致瑞委惋地說。
「哦!」舒易芸松了一口氣。
「藥單在此,我已差人去熬藥了,如果沒其他的事,在下先行告退。」
「好吧!」舒易揚揮揮手。半晌,才對易芸問道︰「易芸,你真的要把她留下來?」
「對呀!她留下來做作陪我,我才比較不會那麼無聊呀!」
「可是你不是有小春陪你嗎?怎會感到無聊?」舒易揚詫異的問。
「小春那ㄚ鬟,我把她當朋友看待,她硬是堅持主僕的關系。我客氣一點,她就大驚小敝的,怎麼可能會和我游玩嘛!」舒易芸坐在床邊,對著二哥,無奈的說著。
「好吧!就依你的。對了,你待會請ㄚ鬟去找個幾件衣裳給她換上。」舒易揚指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姑娘--伊玉琳,說道︰「你看她身上衣著怪異又沾滿了血跡,不換不行!」
「好,我會叫ㄚ鬟們幫她換的,不用你擔心。不過……二哥,你也應該回避吧!」舒易芸望著一直盯著床上這位姑娘的舒揚,促狹地說。
「是、是!我的好妹妹。」舒易揚臉微紅的回答後,正要轉身離去時,易芸忽然又迸出了一句驚人之語。
「二哥,你對這姑娘有好感嗎?」
「啊?這什麼話!我怎麼可能隨便就對一位連名字不知、來歷也不清楚的女子有好感呢?!」舒易揚略感心虛的回答。
「是嗎?」舒易芸不置信的看著他。
「好啦!我還要去處理刺客的事,這位姑娘就由你來照顧。」
「好,我會照顧好她的,免得會有人心疼哦!」
「舒--易--芸!」舒易揚生氣的連名帶姓吼著。
「對不起嘛!」易芸立刻換上無辜的表情,向他道歉著。
二哥雖然沒有像她大哥那樣冷酷,但偶爾也有其冷淡的時候,只是在冷淡的表情下,舒易揚卻是個好好先生,難得生氣幾回,偶爾會連名帶姓的叫她,表示他正準備生氣,不過當然只是嚇嚇她而已,實際上,舒易揚是不會對她真的發火的。
為了讓舒易揚有台階下,易芸只好裝成懺悔的樣子,向他道歉著。
「這次原諒你,下不唯例!」易揚面無表情的說。
「是……」
听到易芸回答後,他也不再追究,轉身離去。
而易芸則朝他離去的身影,扮扮鬼臉,自得地喃喃自語︰「哈!下不唯例?原諒我?失效了!這句話不知跟我講了多少次了,真是的!」她喜孜孜地笑著。
「小姐,薛公子要奴婢端藥來……」一名ㄚ鬟小心翼翼端著一碗藥,進房門來。
「先擱在桌上吧!」舒易芸囑咐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