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別忘了火兒是翔焰私下和凡人生的孩子。」青龍神君冷冷打斷白虎神君的話。目前天界還不知道火兒的存在,一旦被人發現,有心人必定會到玉帝面前挑撥,這對翔焰和火兒十分不利。
「那該怎麼辦?」性情耿直的白虎神君搔搔頭,不知所措。
「兒孫自有兒孫福。」翔焰放開荀御火,已有離去之意。
「她的婚姻……」白虎神君和玄武神君異口同聲地問。
「由她自己決定。」翔焰化為一道紅光離去。
「翔焰……」白虎神君和玄武神君隨後追去。
青龍神君環顧周遭一眼,那兩個專門惹是生非的家伙打壞了東西也不曉得要復原,真是……他伸手一指,把朱雀神廟恢復原狀,接著化為一團青光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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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攸直盯著荀御火的眼楮,仿佛這樣就能從中看出什麼秘密。
清晨醒來,躺在神桌上的他紅光滿面,比他初見他時還健康,問他怎麼回事,他丟給他一句「出兵攻打百花國的時候再告訴你」就不再開口。
他還想說些什麼,孟軒又以一句「想知道什麼自己去查」堵死他。
他愈來愈懷疑自己的秘密已被他們主僕發現,可是沒道理啊!殺了十三個火神兵,荀御火不惜千里迢迢跑去天寒地凍的北方冒險殺他,他如果知道他是細作,早就該出手了。
「火兒。」
「三弟。」
焦韶光與谷悠笛帶著十多個火神兵來迎接荀御火。
「大哥、二哥。」荀御火翻身下馬。
「火兒,你太過分了!竟然單槍匹馬跑去殺及,沒有找大哥一起去!還身受重傷,哼!」焦韶光為這件事氣得七竅生煙。
「三弟,你的身子……」谷悠笛听說三弟被冷攸抱入朱雀神廟,猜測他在刺殺過程中受了重傷。「多謝二哥關心,火兒安然無恙。」荀御火的面部表情變得柔和,這兩個結拜哥哥向來疼她疼得緊,教她想板起臉來面對他們也難。
哇!火將軍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味?他怎麼不這麼對他呢?冷攸悶悶地想。
「二哥關心你,大哥難道就不關心!」焦韶光為她的視若無睹氣得臉色發黑。
「焦大將軍,您說錯了許多事。第一,主人並非單槍匹馬前去殺及,而是帶著玉夫人一起……」孟軒存心氣壞焦韶光。
「可惡!你寧可和玉兒一個弱女子出生人死,也不肯讓大哥一起去。」焦韶光一拳捶向樹干,啪的一聲,樹干應聲而倒。
荀御火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孟軒孩子心性,實在是太頑皮了。
「大哥,目前百花國對火神兵虎視耽耽,你是火神兵的支柱,倘若百花國趁你遠行時前來襲擊,只怕後果不堪設想。」她摟摟為弱女子一詞氣得不輕的冷攸,為他消消火。
哼!看在火將軍難得和顏悅色地對他,他就暫時饒過這有眼無珠的大塊頭。冷攸合眼享受他的輕柔撫觸,他的手纏繞上他的紅發,觸感真棒。
比悠笛雙手環胸看著這一幕,這是什麼情況?
「好吧!那你也不該帶這個瘦得像竹竿似的弱女子去啊!」
冷攸的臉色微變,他的英俊帥氣就連潘安都比不上,這大塊頭居然這麼說。
比悠笛心中的警鈴大響,她絕非尋常女子,這種不怒而威的氣勢在場眾人之中恐怕只有火兒能與之並駕齊驅。
糟了!他的反應引來二哥的疑心。「愛妾,大哥說你是個弱女子,你就露幾手燕家堡的功夫給大哥瞧瞧。」荀御火急中生智,但願冷攸學過燕家堡的武功。
「是。」冷攸驚醒,他剛才委實過于意氣用事。他使出凌虛掌拍擊一棵三人合抱的樹,接著躍回馬上依偎著她,輕撫她的柔順秀發,嗅著她身上的獨特馨香。
樹上的動物受到驚擾,紛紛向外逃竄。
「哼!不過爾爾。」焦韶光像只驕傲的孔雀翹起尾巴,什麼燕家堡的功夫,在他看來三腳貓的功夫都比他強。
孟軒伸手觸模樹干,整棵樹被她輕輕一踫,登時化為灰塵隨風飄散,她驚愕地瞧著冷攸,主人留他在身邊真能安然無恙?
焦韶光看傻了,這個弱不禁風的女人有這種功力?
原來是燕家堡的人!比悠笛略微釋懷。
「好!」荀御火拍手道好。
「孟軒,你的話尚未說完。」谷悠笛拉回眾人的注意力。
「第二,主人並未身受重傷,而是莫名其妙地身體不適……」孟軒神色凝重。
「莫名其妙地身體不適?」谷悠笛以眼神詢問荀御火。
「火將軍殺完及,就一天一夜馬不停蹄地趕回來,我想是過于疲累所致。」冷攸心疼地注視荀御火的黑瞳。
「放屁!飽打四靈國的時候,火兒七天七夜沒休息,怎麼不見他身體不適?」焦韶光嘲諷冷攸的無知。
「既然如此,火將軍為何連夜趕回軍營,甚至不曾停下來喝一杯水?」
「我不知道……直覺,當時心里有個聲音要我立即趕回朱雀神廟……」荀御火神情恍惚,雙眼迷茫。
「肯定是朱雀神君給火兒指示,要火兒趕回來給他治病,你們忘了上回火兒傷重的快要死掉的時候,也是朱雀神君救他的,這朱雀神君真夠意思!呵……」焦韶光咧嘴呵呵大笑,他決定改明兒個要幫朱雀神君打造金身。
朱雀神君?假設這件事是真的……冷攸的眼中閃過一抹復雜難解的光芒。
「,是!他在臨死前念了一些咒語。」荀御火的語氣不甚確定。
「咒語……」谷悠笛在腦海中搜索所有相關事物。
冷攸、荀御火、焦韶光、孟軒盯著見多識廣的谷悠笛,等待他的解答。
「原來如此。」谷悠笛握緊雙拳,牙齒咬得喀喀作響。
「如何?」孟軒代表眾人發問。
「銥瑋人擅長使用咒語,我想使用的是一種失傳已久的‘婚咒’。」
「婚咒?」這一次仍由孟軒開口。
「中婚咒者活不過七十二個時辰,死後靈魂將與施咒者結合,長伴左右。」谷悠笛手緊緊抓住焦韶光,以免他克制不住胡亂傷人,雖然他也很想把碎尸萬斷。
「什麼!」焦韶光、冷攸和孟軒同聲狂吼。
焦韶光氣得沖向北方,硬生生把牽制他的谷悠笛拖行二十余里。
孟軒策馬奔回朱雀神廟,祈求朱雀神君讓死後下地獄,受非人的折磨。
冷攸用力摟緊荀御火,可惡的老不修,竟敢妄想動他的火將軍,火將軍是男的,就算死後要和男人結合,也該是他這個愛妾,而不是又老又丑、早該下十九層地獄的。
荀御火小心翼翼地護著胸口,以免被他發現她是女人的事實。知道她是女人,對她下婚咒雖令她感到意外,卻能夠理解,可是這玉兒……莫非他有斷袖之癖?若真如此,他之前為何對她避之惟恐不及?
身後傳來的溫熱體溫與男性氣息,教她窘得不知如何是好。「愛……愛妾,連夜趕路,本將軍體力透支,即刻回營。」她刻意選擇他厭惡的「愛妾」稱呼。
「是。」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火神兵听著,火將軍有令,即刻回營。」他一馬當先急馳回營。該死的火將軍,什麼不好喊,偏要喊他「愛妾」,惡!枉他為他掏心掏肺,拋頭顱、灑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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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夫人,早。」
「大家早。」冷攸懶洋洋地對大家道完早,繼續邁向他的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