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沒資格這麼想的人,其實是他自己。
方季衡暗暗自我嘲諷。造成她受傷害的人,不就是他嗎?
女人擁有千姿百態,但她總是讓他迷惑。
一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理解為何她能這樣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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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不愛他,就該直言告訴他。從我知道愛情其實很復雜開始,我就試看讓它簡單一點。
他記得這句話是在提起何揚那封信的結尾。
他也記得胡景思、黃凱華、陳誠德、畢永達、李本業……他一個一個在心中點名。
老天!這些都是曾經追求過青璃的男人?而且據他所知,有的已經有過一親芳澤的事實了。
懷中的青璃身高只到他的下巴,她正因為他的沉默陷入無窮無盡的不安,完全猜測不到他正在想什麼。
她也許是對他緊貼著她的身軀羞赧,所以試著將身子往前挪些——盡避那麼做根本沒有什麼效果,空間太小不容許她得到多少解月兌。
她低垂著頭,發絲滑落一旁,背對著他露出一側女敕白的頸項。
是天色,是水氳?她的玉頸粉女敕,像會飄露香氣。
那些男人曾經像現在的他,見過她此時羞怯的嬌色,完美無瑕的頸肌嗎?
初次,這個念頭讓方季街心頭怏怏不快。
他忍不住湊近,想要證實那玉頸是否當真香氣芬馥……他的鼻息吐在青璃的頸部,她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他鼻頭觸踫到敏感的肌肩,青璃雙腿一軟,緊緊抓住欄桿,無助地深呼吸。
天哪!僅僅如此,她就像快要化了的糖糕,完全失去抵抗力。
「青璃……」方季衡閉起眼低喃,忍不住以唇摩擦著粉女敕的香肌。
他不記得有過這般溫存的感覺——是溫存,不是激情。面這種感覺比起什麼都令人心醉。
青璃不敢答話,她分不清現在是緊張還是什麼感覺了。
她只是一直呼吸不順,火熱像要燙傷她的肌肩。
扁是唇觸遠遠不夠,他需要更多——
方季衡輕輕啃咬、緩緩滑動,然後因听到她發出如哽咽般的低呢而停下。
他微笑地往前一步,她慌張地找不到空間再進,他如願以償擁緊著她,唇再度回到她的頸部,來到耳旁。
她的氣味自然清新,沒有任何人工香料。他知道不應該挑逗這個純真的女孩,但是他控制不住——或者說,他根本不想控制。
「青璃……」
青璃听到他二次低喃她的名,吞了一口口水。她想回答,不想表現得這麼沒用。
「呃……」可是,她還是繼續沒用。這種沙啞到不行的回應,役有還比較好。
方季衡明白她的無奈,暗啞地笑著。
青璃漲紅著臉,在他突然含住她的耳垂時,偽裝再度破功。
她發出喘息。
這是驚喜、害羞的邀請。
他想攫取這份甜蜜——不單是想面已,他必須!
他緊緊環住她的腰際,青璃無法躲藏,避無可避。
「是的,就是這樣,別抗拒。」
他感覺到她急促吐納,嬌軀顫抖著。
他以強健的男性體魄緩緩地摩擦著她嬌美的身軀,唇舌繼續溫柔的撓引。
青璃忍受不住這種調情,她蠕動著,側頭想要回避他的唇,卻教他欺上她的頰。
「呀……」她不自覺地握住圈住腰際的手掌,泄漏她一點一滴的情緒反應。
六年了。
是他讓彼此等待六年,今晚,她與他都需要一個答案。
方季衡貼著她的耳瓣細語,「你還要當我的女人嗎?」
青璃渾身一顫。
無助的哽咽告訴她一個事實——她是無能為力的。不管再怎麼不願意,他總是令她措手不及……
第四章
情如絲,夜如水。
青璃轉過身,雙手環住方季衡的脖子,跎起腳尖獻上紅唇。
她是這般意亂情迷,他卻還行有余力,居高臨下地挪開原本貼密的唇瓣,輕聲探問︰「這是你想要的?」
「是的。」要不要臉她都不在乎,她等了六年,足足六年。
方季衡怔住,沒有料到她會這般毫不保留。
他的手貼上她的頰,一寸一寸愛惜撫模。
「你為什麼不懂得保護自己?」這句話出口時,帶有不易察覺的憐惜。
「我只想你看得明白,不要你猜。」
她的奉獻如此徹底,是男人都該熱血沸騰。
方季衡低頭,覆住她的唇。
原本他想溫柔相待,但是青璃太緊張、太渴望,她強烈的顫抖著,井試圖表現內心的激動,她輕輕含住他的下唇,舌尖也不經意地舌忝舐了一下。
方季衡如遭電擊,血脈僨張,自制力霍然崩潰。
他快速猛烈地掠奪她的甜美,他的舌大膽宣誓佔有,大手在她的背脊游移探索,擁抱的力道令人眩惑。
青璃嚶嚀喘息,全身發軟,毫無抗拒的能力。
她的申吟是燎原之火,他的親吻無所不在,他的手沿著腰際、臀部,來到她的大腿——
她撐不住,癱軟在他身上,任他將她攔腰抱起。
她閉上跟,沒有意識這里是哪里,他又要帶她去哪里。
「看著我。」
青璃被放下,貼在方季衡的胸口。
他眸中有一抹奇異的神采,的張力讓她微啟唇,嚇傻了。
方季衡一手拉開駕駛座旁的車門,拉上窗簾,自己先坐進去後再將她的嬌軀抱進來,蜷曲在他的腿上。
他們于是密不可分。
然後,他沒有犯進。
只余不自在的呼息在密閉的空間回苗,伴著兩人親近時因喘息而顫動的身軀……
青璃坐立難安,把頭埋進他的胸口。
他的體溫比她高,她的手心貼著他厚實的胸膛。
她好奇地緩緩移動手掌——男人的胸部跟女人真的差好多,有點硬……突然,他故意抖動一下胸肌,她驚呼一聲,一雙小手被他握住。
「我要送你回家了。」他笑,笑意直達眉眼。
「是嗎?」青璃抬頭看他,口氣難掩失望,隨即察覺自己明顯表現出來的沮喪而粉臉嫣然。
真是太丟臉了!難道她還希望發生什麼?
「你好像很好奇……沒這樣踫過男人的身體?」
「當然沒有,」青璃立即否認。
他的語氣一直帶有笑意。是了,他分明是在取笑她。
「那何揚呢?胡景思、黃凱華、陳誠德、畢永達、李本業……
「沒有、沒有。」干嘛記得這麼清楚呀!青璃嘟嘴連連否認。
「是呀,他為何要記得這麼清楚?
她瞪大眼——難道會是因為……他在乎?有可能嗎?
瞬間的喜悅染上心頭,她壓下那股雀躍之情,故童補上一句,「除了何揚以外。」
「何揚?」方季衡壓根沒想到青璃會說假話,他不由得開始揣想,青璃是在何種情況下會這樣觸踫著那個男人。
青璃故意撫模起他的胸肌,偏著頭思考,似乎在作比較。
「你們不一樣耶,他的比較軟,沒有你硬……’
比較軟?方季衡挑揀眉。
「他也比你白……」她看了一眼襯衫解了兩顆扣子下的古銅肌膚。
白?她看到的是那男人赤果的胸膛?
方季衡陰郁的想,青璃就算跟他再怎麼無話不說.也不可能具體描述出自己跟男人的親密經驗。
「而且比較會流汗……」
比較會流汗?!連流汗都比較得出來了?
方季衡難得憋不住氣,打斷她的陳述,「他也這樣踫過你?」
「只有男生打籃球會員上衣,我不小心踫到就一身汗,好可怕;再說,我是女生又不月兌衣服,他怎會踫過?」青璃一臉無辜。
打——藍——球?
方季衡手往右下方一按,座椅突然傾倒,他身子一翻,把不知所措、發出驚呼的青璃壓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