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不甘使不願的,一看就知道是假的。」卓樺風眼眶含著淚。
「我沒有。」凜扇垮下雙肩,很氣自己沒用,無奈地說出實話︰「其實……我也會嫉妒。」隨即,他好像怕被卓樺風鬧笑似地死命強調︰「我只有一點點嫉妒而已。真的只有一點點。」
「呵呵,我好高興。」卓樺風在他懷里興奮地蠕動。看卓樺風這麼高興,他也微微的笑了。
「你別一直動來動去的。」凜扇蹙眉。
「扇。」卓樺風以極小的聲音說︰「你還記得我昨夜做的事嗎?」
「你又想干嘛?」凜扇心懷奇戒地問。
「我們來繼續昨天的事嘛!」」卓樣鳳揚起一個無害的笑容。
「可以。」凜扇笑得很假。「如果你讓我壓的話。」
「我不要。」扇的身子這麼美,沒有好好探索多可惜!
「你不要?」凜扇難以量信他說,「你比我還嬌小,怎麼可以……」他說不出口。
「可是你昨天就……
「你還敢說,還不是你……」
就這樣,本來極適合俗人們共享的美好夜晚,就在一場無謂的爭吵下,無疾而終。
一大早,窗外吱吱喳喳的烏雞聲把凜扇吵醒。他既服地伸了個懶腰,看著卓樺風熟睡的身影,心滿意足地爬起身來。洗過臉之後,他振奮起槽神,準備出門辦正事,才步出院門設多久就看見季獅,凜扇高興地勾著他的肩膀道︰「季獅,咱們快去辦正事吧!」
「辦事?辦啥事?」季獅疑惑地看著他,他明明記得主于沒交代要做事呀!
「我們去試試你當初拿回來的藥。」凜用好笑。
「什麼?我才不要。」季獅不自覺地用了口口水。那藥可是專門給……阿彌陀佛!
「別這麼沒出息好不好?虧你還是季護衛。」凜扇拉著死命問躲的季獅,往目的地走去。
「我不要。」可惜的是,凜扇對他的抗議完全充耳不聞,可憐的季獅只好無奈地放棄掙扎,用著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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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寥素白的房間,充斥著令人窒息的氣氛,不須主子特別吩咐,一般就很少人願意接近,但這里卻是凜扇的目的地。凜扇拉開床上的白布,里面地的赫然就是理應早就下葬的傅嫂。
「季獅你看,死得很像真的吧?連身子都冰冷得很。」凜扇噴噴出聲,語氣盡是佩服。
「扇,你要做什麼就快一點好不好?」季獅一到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不尋常的房間,雞皮疙瘩已經掉滿地。
「好啦,別催了。」凜扇從懷中取出上回季獅給他的藥瓶,喂了一顆藥到傅嫂冰冷的口中,再運些氣讓她吞下去。
「這藥效有多快見?」他問著季獅。「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吃過。」都是那大塊頭研究的什麼怪藥啦!讓他在這邊擔心受怕,要是那藥失效,或有了別的用途……呃,那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咦?怎麼會這樣呢?」凜角模著眼前的死尸。
「怎麼了?」季獅小心翼翼地問。不會被他猜中了吧……呸呸呸!真是烏鴉嘴。
「已經有溫度了耶。
「這樣很好呀。」季獅吐了一口氣,「這代表我給你的藥沒錯,而你的猜測也沒出錯,我們可以離開了吧?」他實在不想待在這種鬼地方。
「好啦,你這個膽小表。」
「我不是膽小表。」季獅不悅地說︰「我只是不太能接受這種悲戚的場面罷了。」
「你再狡辯嘛,我說你……」話還沒說完,凜扇的注意力就被床上的同哼聲吸引過去。季獅乘機逃得遠遠的。
「扇,她是活過來,還是……變成僵尸了?」他小聲地問,實在很難想像,一個冰冷的尸體又再度開口說話的情形。
「是活過來了。」凜扇不屬地看了他一眼,將注意力放在醒來的傅嫂身上。
「也不能怪我啊。」季獅悻悻然地坐下,看著凜扇接下來的行為。
「傅嫂,你感覺怎麼樣?」凜扇看著傅嫂問道。
「我好果。」傅娘睜開眼,看著陌生的屋子問道︰「我在哪兒?」
凜扇笑了笑解釋道︰「我把你和樺風、釋秋接出了卓家,安在冰心堂。」
「你把少爺接出了卓家?」傅娘難以置信地看著凜扇,激動不已地抓著他的手,「是真的嗎?」
「是呀,不過我想你見到他時可能要先解釋一番,所以我就沒帶他來了。」
暗娘听到這些話,不禁紅了眼眶。「總算……少爺總算離開了卓家。」
「你還記得自己當初做了什麼事嗎?」傅娘愣了愣,思索了一下,「你是指我當著卓老爺面前說的那些話,以及做出來的事嗎?」
「對。」凜扇激動地說︰「你可以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嗎?包括樺風以前發生的事。」他之所以不願直接去問樺風,一方面是因為他總是輕描淡寫的帶過,另一方面則是不忍再陷樺風于苦痛的回憶當中。
「你想知道?」傅嫂遲疑地說。
「是。」凜扇堅定地道。傅娘看了他好一會兒,緩緩地道︰「少爺很重視你。」對于傅嫂這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凜扇選擇安靜地等待她的下文。
「所以……如果我源源本本地告訴你實情,你會不會因此而離開少爺?」傅娘說出她的顧慮。
這時,一直沒插話的季獅,突然開口道︰「你盡避放心,扇絕對不會始亂終棄的。」這句話範來傅嫂的一聲輕呼,以及凜扇的一記白眼。
季獅干笑了幾聲,「你們聊,呵呵……」
暗嫂看到凜扇的態度,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明了,于是緩緩地道出當年所發生的事情。「當年少爺雖然容貌被毀,但剛開始老爺還是很疼他;可惜的是,當老爺娶了二夫人之後,二夫人就一直在老爺的耳旁進說言,說少爺是當初算命仙所說的那個被魔鬼纏身的兒子。本來老爺還不相信,但不久之後,離奇的怪事就接二連三地發生,奴才們無故病死、雞大也無故死亡,甚至連大夫人也修死,老爺也就慢慢地相信了。于是他要少爺搬到大夫人死去的古井旁陪伴大夫人,且不許卓家不相干的人接近那兒。」她停頓了一下,眼眶漸漸泛紅,「從那時候起,少爺的精神就變得很優愁,身子也變得奇差。他常常說話說得顛顛倒倒,一會兒很高興,一會兒又頹喪,讓我擔心得不得了,但一旦卓炳少爺來看他時,他卻又恢復正常的一面,我想,這大概是少爺不希望二少爺擔心吧;至于少爺之所以會變成這樣我想是大夫人給他打擊極深的緣故。」
「那卓炳……有什麼異狀嗎?」凜扇輕聲問。
「沒有呀,二少爺一向最疼少爺的。」
「比如說……這次你在大廳上所取的藥是誰給的?」凜扇切人正題。
暗嫂輕呼一聲︰「你怎麼知道的?」
「是卓炳給你的吧?」凜扇目不轉暗地盯著她,不放過她任何一絲的表情。
「是。」傅嫂困難的點頭,重新打量跟前的人,「我常常在想,我年紀已經這麼大了,贏下又沒有子女,每次看見少爺被排擠欺負,心中就好舍不得,于是我想起夫人之前請江湖水士來時,他說過可以用血來帶走附在少爺身上的魔鬼。」她嘆了一口氣,隨即又遭︰「雖然我是不信這些的,但卓家上下的人都信呀!所以,有天我去找二少爺,告訴他說我要用血在的方法卷少爺破除這個血咒,一開始他還不肯、極力反對,但不知道為何,幾天後他來找我時,就改變了心意;他拿出一瓶無色無味的藥,告訴我這是一種服了一刻鐘之後才會發作的毒藥,同時也向我立下誓言,說他一定會讓少爺離開單家重新開始過新的生活。于是我偷偷地收下藥,小心地保存、等待時機。那一次你被老爺找去廳堂時,我就是先行服下毒藥,再逼迫老爺讓少爺離開卓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