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擦去無法止歇的淚水,她笑得好淒楚,「所以我想再去多找一些兼職的工作,晚上在家里做,一方面也可以多陪陪爸爸、照顧爸爸。」
「伯父開刀需要多少錢?」
「那是一筆非常龐大的費用,我目前根本支付不起。」她無奈的道。
「晴子你別再傷心了,關于伯父的醫藥費,我和道世會幫你想辦法的。」
保田美幸一臉不忍的安慰著她。
「美幸姐姐,很謝謝你安慰我,我覺得心情好多了。」晴子勉強扯唇一笑。
「晴子,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不要再傷心了,你要堅強起來,知道嗎?」保田美幸笑著拍拍她的肩膀。
「嗯,我會的。」擦干眼淚,她堅定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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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晴子照樣來到杉澤家,陪著杉澤爺爺下棋聊天,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杉澤太郎察覺到晴子整個晚上,總是郁郁寡歡的,不說話也不笑,和平常簡直判若兩人。
「晴子,你有心事?」
「呃,沒……沒有呀!」她連忙搖搖頭,續道︰「爺爺,您知不知道英樹他……他從德國回來了沒?」她小聲地問道。
「嗯,他已經回來快一個星期了,不過,他跟我說德國那邊的事尚未處理完,所以這幾天他晚上都會留在公司,暫時不回家來。」杉澤太郎不覺有異地道。
「哦!」她勉強的綻出一抹笑。
是呀!忙著陪女朋友上街買花、約會,他當然沒有時間回家!
「我……我有件事想和爺爺您商量。」晴子神情落寞地說。
「哦,什麼事?」
「明天開始我……我不能再來陪爺爺您了。」她怯怯地道。
「為什麼?」他驚訝的望著她。
「因為爸爸最近的身體越來越不好,我必須留在家里多陪陪他,所以不能再來了。」
「那你的工作?」
「沒有關系的,我自己會再想辦法的。」她淡淡一笑。
「你爸爸的病要不要緊?」
「目前還沒有關系的。」提到父親的病,她的心又不禁一痛。
「那這件事英樹知道嗎?」
「我……還沒告訴他。」提到他,晴子的小臉微微一黯。
「你和英樹之間……」
「衫澤爺爺,這一段日子我真的很感激您的照顧,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報答您的。」打斷他的話,晴子淡淡一笑。
杉澤太郎銳利的眼神打量著她,好一會兒,才緩緩的說︰「晴子,爺爺知道你有事瞞著我,是不是英樹他……欺負你,否則你怎麼會突然說不來陪爺爺了呢?告訴我,讓爺爺幫你,好不好?」
「不是的,杉澤爺爺,我……我只是要多陪陪爸爸而已,真的和英樹無關。」她連忙搖了搖頭。
「什麼事和我無關?」英樹愉悅爽朗的笑聲在門外響起,高大的身影隨即踏入客廳。
「英樹,你回來的剛好,事情都處里好了?」看到他,杉澤太郎皺了皺眉頭。
「嗯,沒問題了。」他自信的笑了笑。
「那就好。」
「晴子你怎麼了?看到我回來,你怎麼都不說話?」英樹奇怪的望著她。
「我……我不知道要說什麼。」她淡淡的笑了一笑。
要說什麼,他們之間還有什麼話可說?
爸爸說的對,她配不上他,他永遠也不可能屬于她,她不該存有奢想的。她在心底默默白嘲著。
思及此,晴子的小臉上掠過一絲幾不可見的淒涼,她不能盼,也不該盼的!
她那一閃而逝的淒楚神情並沒有逃過英樹的眼楮,他可以感覺到她變了,變得淡漠。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他去德國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她變得那麼的冷淡!?
「晴子,發生什麼事了?為什麼你……」他狐疑的望著她。
「你別瞎猜,我哪有什麼事。」抬起頭,她勉強扯唇一笑。
「晴子,你的決定英樹他還不知道,你慢慢告訴他吧,我先上樓去休息了。」杉澤太郎心想,問題一走出在英樹身上,最好還是讓他們獨自談談,于是他借故離開。
「杉澤爺爺,你……」晴子慌張的站起來,希望他不要那麼快走。
「晴子,爺爺尊重你,只是你如果踫到什麼困難,一定要告訴我,讓爺爺幫你,好不好?」杉澤太郎慈藹的望著她。
「我……我會的。」點點頭,她不安地看著杉澤太郎。
「你們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都听不懂?」英樹一頭霧水的瞧著兩人。
「你們慢慢談吧。」話落,杉澤太郎別有深意的望了英樹一眼後,背身緩步上樓。
「發生什麼事了,晴子?」英樹微蹙著眉,滿臉疑惑。
「我……我明天開始不再來這里陪爺爺了。」她淡淡的說,眼楮始終沒有看向他。
「為什麼?」他驚訝的望著她。
「我爸爸身體不好,所以我想留在家里多陪陪他。」晴子的語氣顯得生疏而冷漠。
漆黑銳利的眸子牢牢的盯在她身上,英樹倏地欺身向前,伸手緊緊的將她圈抱在懷里。
「晴子,你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嗯?」
「沒有,你想太多了!還有你……放開我。」她左手推著他的胸膛想擺月兌他。
「不,我不放,我永遠都不會放開你!」擰緊濃眉,他霸道地更加圈緊她。
在離開的這一段期間,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她,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像她那樣的牽引著他的心。
上星期他從德國回來後,赫德立士集團希望他在五天之內,將所有內部人員勾結的名單、正確的回扣金額,以及透過銀行的回扣款項流動紀錄,都提供給他們。
雖然要取得這些資料對他來說並非難事,但由于時間緊迫,因此,一回來台灣,他便幾乎不眠不休的工作,並透過特殊管道,取得所有的資料與證據。
直到昨天半夜,他才如期的將資料傳送給赫德立士集團的總裁詹姆士?赫德,而他也答應在短期內會給予答覆。
事情總算告一段落,原本今天一早就要去找晴子的,只是想到她可能去上班了,再加上今天剛好是從小就最疼他的姑媽的五十歲生日,因此,他便先打電話邀小表妹和他一起去買些禮物和花送給姑媽。
晚上他陪姑媽吃完晚餐後,便找個借口趕回家,因為他迫不及待的想見晴子。
「你……」她微蹙起秀眉,一臉委屈的直望著他。
他為什麼還要這樣子對待她?既然不愛她,那他為什麼還要糾纏她?難道,他真的要將她傷得體無完膚,才肯罷休?
不,她絕不會讓他得逞的,她的心已經不再屬于自己的了,她怎能再讓他奪走她僅存的一點尊嚴?
想到這里,她用力推開他,「杉澤少爺,請你自重,我……我們不應該這樣的……」
「什麼!?你現在叫我什麼?」听到她如此生疏的稱呼,他驚愕的差點說不出話來。
「杉澤少爺呀!有什麼不對嗎?」瞅著他,她美麗的唇邊緩緩漾出一抹淒楚的笑容。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一臉陰鷙的問。
「沒有什麼意思,而是我本來就應該要這樣稱呼你的。」垂下頭,她不敢迎視他犀利的眼光。
「這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去一趟德國回來,你就變成這樣!?」他不解的問道。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她淡淡的一笑。
「好一個人總是會變!可我實在不明白,你怎麼才短短的日子,就變得這麼不可理喻,這麼冷淡,簡直莫名其妙!」他生氣地吼著她。
聞言,她的眼眶倏地一紅,仰著小臉憂傷地說︰「是呀,我就是這麼莫名其妙,這麼不可理喻!又沒有人勉強你要理我,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