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一陣窒悶的刺痛感突然割過心口,木瞳痛得揪緊衣襟。閉上眼楮,她困難的深深吸了口氣。
太熟悉了!雖然這個感覺在她身上已經十幾年未曾再發生過,但那可怕的記憶卻足以讓她永生難忘,一股不祥預感在她心里慢慢漾開來。
「宮崎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們不……」小林真一察覺到雅司對他們竟然存著如此深的誤會,他急于對他解釋。
「不必說了,任何的解釋都是多余的,孤男寡女在一起,還能干些什麼?不外乎是那檔子事嘛!是不是,親愛的?」迅速的打斷真一的話,他曖昧的轉頭!對著他身旁的女子說。
「住口!不準你這樣侮辱、冤枉我!宮崎雅司,你……你下流、你卑鄙。」她憤怒的瞅著他,心口上那窒悶的疼痛更加劇烈。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不分青紅皂白的污蔑、羞辱她?
「我卑鄙?我下流?那你呢?你能告訴我這幾天你們在一起,都做了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嗎?」他冰冷的話語,一句句刺進她已不堪一擊的心中。
她緩緩的抬起頭來,以坦然無偽的剔亮眸子直瞅著他。
「原來在你的心中,一直是這麼看待我的!?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抬起淚濕的臉龐,她美麗的嘴角漾起一抹慘然的笑。
「宮崎先生,你真的誤會木瞳了,我們去北海道是因為……」擰緊眉心,真一心急的想作解釋。
「真一,不用再說了!」無力地打斷他的話,她困難的深吸了一口氣,「我們走吧!」她傷心絕望的再睇了雅司一眼,就率先邁開腳步往門口走去。
「木瞳……」真一趕上她,和她一起走出酒吧。
凝視著她淒楚哀絕的蒼白臉龐,雅司皺緊眉頭,望著她縴細的背影怔怔出神。
「親愛的,她是誰?她……好像生病了,臉色白得嚇人!」他身邊的女人望著木瞳說。
「哼!誰知道她是不是裝的!」她生病了嗎?他心中莫名一痛,可隨即提醒自己,她不配得到他的憐惜,冷酷無情的話便再一次自他口中說出!
听見他殘忍的話語,木瞳往前邁的腳步忽地一頓,縴細的身子微微的晃了一晃。
天哪!她的心為什麼越來越痛!
她心啐的緊緊咬住下唇,淚流滿面,搖搖欲墜的步出酒吧。
「瞳瞳,你……還好吧!我我……真對不起!我……」
「不!這和你無關,是我自己傻,啊——」突然,那股刺痛的感覺再度襲上她的心口,她痛得臉色蒼白,腳步踉蹌得差點跌倒。
「木瞳!你怎麼了?」真一連忙踏步向前扶住她。
「我沒事!」她急喘著氣,臉上一點血色也沒有。
「你的臉色很難看,我先送你回家休息,這幾天你為了我的事,一直不眠不休的來回奔波,身體會受不了的,我想明天就由我和阪原律師……」
「不!這件事已經都搜證完畢,只要明天再和……阪原叔叔討論過後,你就可以正式提出告訴了,這是我當律師第一次接的案子,我……一定要幫你打贏這場闢司,我不要放棄。」搖著頭,木瞳一臉痛苦的喘著氣說。
「你誤會了,我不是要你放棄,我只是說你應該要先休息幾天,再……」
「不用了!我今晚休息一下就沒事了。」她勉強扯出一抹笑說。
兩人邊說邊往停車場走,完全沒有注意到背後一雙妒火漫天的陰鷥眼光,緊盯著他倆的背影。
第九章
第二天傍晚,木瞳和阪原律師輕松的踏出律師大樓,他們總算將所有的資料準備完畢,隨時可以向法院提出告訴,由于對象是大財團,所以他們所搜集的資料,必須萬分齊全有力。
「瞳瞳,我看你臉色非常蒼白,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這些日子以來也真夠你累了,從明天起,叔叔放你兩天假,你好好的在家休息吧!」阪原一郎慈祥的拍拍她的肩說。
「不用了!叔叔我……」
「不要再爭了,叔叔知道你從小身體就不好,萬一累出病來,叔叔可是會舍不得的!」他慈藹的笑了笑說。
「叔叔……」
「走,叔叔請你吃晚餐,然後再送你回家。」
晚餐後,阪原一郎開著車,送木瞳回到豐川駿位于輕井澤的別墅。
「好像要下雨了,等一下天氣會更冷,你趕快進去,感冒就不好了!」抬眼望了一下天空,他催促著說。
「嗯,叔叔再見!」
睇著遠去的車子,她拖著疲憊的身心,轉身就要踏進大門。
「慢著!」一道低沉冰冷的聲音在木瞳的背後響起,雅司眼光沉冷的望著她。
一整天他都覺得心情煩躁,腦海里不時的浮現昨晚她那悲傷、絕望的蒼白小臉。
終于,他控制不住自己想再見她的渴望,于是他開車到她的住處等她,希望能再見到她。
一听到這聲音,她渾身陡地一僵,「請問有什麼事嗎?宮崎先生。」
「怎麼?你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否則為什麼不敢面對我說話?」睇著她背對著自己,連看他一眼也不願的模樣,他心中不禁生起一把無名火。
他無情的話猶如一把銳利的刀子,深深刺人她的心,她心痛的閉了閉眼,緩緩的轉過身面對他,一雙晶瑩的眸子怔怔的望著他,不發一語。
突然,他向前一把攫住她的手,用力將她扯向自己。
「跟我走!」雅司想將她硬拉上車。
「不要!你放手,我不要跟你走!」她使盡全力,掙扎著想要掙月兌他的箝制。
現在的他已被滔天的妒潮給蒙蔽理智,他根本不顧她的掙扎,便是將她拉上車。
車子在行駛幾分鐘後,停在一家飯店的門口,他將她拉下車,在櫃台辦妥住宿手續後,粗魯地拽著她進入房間,隨後,狠狠的甩上門。
她驚惶駭懼的望著房間四周,「你到底要做什麼?為什麼帶我來這里!?」
「做什麼?哼!做小林真一對你做的事。」他驀地欺身向前,一把扯下她的大衣,熾熱的雙唇狂猛的封住她的,吸吮她口中的甜蜜,似乎這樣才能發泄長久以來積壓在心中的。
「放開我!你別踫我!」木瞳使盡全力的推開他,緊咬住顫抖的唇,迎視著他盈滿怒火的眼眸,倔強的忍住不讓淚水滾落下來。
望著她蒼白的姣美臉龐,他微微一怔。經過這麼多天,他想要她的絲毫未減,那天他不放心的跟隨在她身後踏出酒吧時,正好看見小林真一親昵的伸手扶著她,當時他怒焰騰燃得幾乎想親手殺了他!
「哼!怎麼?現在我不能踫你了?」他伸出手狠狠的拽住她的手臂。
「放手,你弄痛我了!你到底在胡說些什麼?」她劇烈的掙扎著。
「我胡說?難道你想說你和他之間,一點曖昧關系也沒有?」他冷酷的言語像把利刃般的直刺入她的心口。
「我們是清白的!不準你這樣污蔑、冤枉我們!」她的心好像針扎般的刺痛著。
「冤枉!?哼!真想不到你就像個妓女一樣,才剛離開我的懷抱,就馬上又對別的男人投懷送抱,你真的這麼迫不及待嗎?」他憤怒的甩開她的手,語氣殘忍得絲毫不留余地。
木瞳搖著頭,受傷的淚水再也忍不住的滑落臉頰。
「夠了!夠了!你沒有資格這樣侮辱我……」她嘶聲的吶喊著。
「還不夠!我差一點就被你純真內外表給蒙騙了,真是想不到,你竟是這種的女人!」他極盡所能的,以最惡毒的言語侮辱她。
聞言,她頓時渾身僵冷,愕然的瞅住他,兩行晶瑩的淚珠不斷滑下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