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川駿看著她躲在被子里的小小身子,因哭泣而抖動的厲害,心中倏地充塞著滿滿的不舍與心疼。
輕嘆了一口氣,他從椅子上站起來,坐在床邊,伸手拉下被子,將哭泣的她摟人懷里。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對你這麼凶的,我只是擔心你,當我看到你被刺傷時,我幾乎快嚇死了,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這麼害怕過,可那一刻我真的好怕,好怕會永遠失去你。」他的聲音沙啞不已,充滿最深切的愛意與不舍。
「駿……」信子心里一陣悸顫,抬起水蒙蒙的大眼楮,深深的凝望著他。
「乖,不哭了,嗯!」捧住她媽紅的臉蛋,薄唇溫柔的吮去她臉上的淚珠,隨後印上她的紅唇,火熱的舌探人她的小嘴中,狂肆的糾纏住她的小舌……
「信子,你還……」正當兩人陷入甜蜜忘我的熱吻時,病房的門驀地被打開,織田信野及佐藤岩井一前一後的跨人病房。
「呃!對不起……我們……好像進來的不是時候!我們先出去,你們請繼續。」信野一副嘻皮笑臉的望著急速分開的兩人。
「二哥,岩井哥哥,你們……你們……」抬起一張紅咚咚的臉,信子羞窘的輕喚著他們。
「咳……我想你們是來看信子的吧!」豐川駿從床上站起來,神態自若的望著兩人。
「是啊!信子,你還好吧?听他們說你的手受傷了,要不要緊?」信野關心的走近床邊看著她問。
「二哥,我沒什麼關系的,只是覺得手好痛喔!」她緊蹙著秀眉說。
「那是麻藥退了的關系,你忍耐一下,很快就不痛了。」輕握往她的手,豐川駿憐惜的撫慰著。
「嗯。」深情的凝睇他一眼,然後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地轉頭望著岩井,「岩井哥哥,那四個混蛋你怎麼處置?」
「交給警政署了,由他們去處理咱們省事多了。」岩井笑著說。
「那……」
「好了,你手受了傷,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改天再問,我和你二哥還有事,要先走了,不打擾你們了。」岩井愛憐的揉揉她的頭發,而後轉頭笑著對豐川駿說︰「麻煩你替我們照顧她。」
「是啊!她就拜托你了,當然信子也一定不希望我們在這待太久的,是不是呀,妹妹?哈哈……」噙著笑,信野故意調侃她。
「二哥你……」聞言,她羞惱的瞬間紅了臉。
「好了,別再逗她了,我們走吧!信野。」岩井笑著轉身率先踏出病房。
睇著兩人離去的背影,豐川駿擰緊劍眉,神色沉凝的直望著信子,「有很多事情,你是不是應該要對我說清楚了,甜心?」
「我……我是……」凝睇著他,她支唔著不知該如何開口。
「嗯?」
「好嘛!好嘛!我……我告訴你就是了嘛,其實……你一定听過阪神的青川組,還……還有山口英司的名字吧?」
「嗯。」點著頭,他一臉狐疑的望著她,難道她是……
「山口英司是我外公,也就是阪神青川組的第三代幫主,而我……我是……是未來的第四代幫主。」話落,她抬眼偷覷著身旁的豐川駿。
聞言,豐川駿眯緊雙眼,一臉難以置信的望著她,她是青川組的少幫主!?
霎時,她先前偶爾月兌軌的言行舉止,終于有了合理的解釋,鐵定是常和那些道上弟兄為伍,耳濡目染之下深受影響的關系。
想不到自己愛上的,竟然是一個既可愛慧黠、不折不扣的小黑道!
只是他絕不準她去當什麼幫主,整天打打殺殺的,令他提心吊膽,看來他得找時間和她的外公山口英司,好好打個商量才行。
思及此,他抬眼望著她問︰「那些人為什麼要殺你?」
「他們……不是要殺我,而是要抓我,然後借以威脅岩井哥哥還有外公,然後再向爸爸勒索。」于是她將山下隆則如何因販毒背叛幫規,遭到青川組的捉拿及他因走投無路,而將目標放在她身上的事情講了一遍。
「整件事情就是這樣,駿,我……你不要生我的氣了,好不好?」信子像個犯錯的孩子,睜著一雙楚楚動人的美麗黑瞳直瞅著他。
凝視著她姣美的小臉蛋,他輕嘆了一口氣,坐上床,躺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摟入懷中。「我不是生你的氣,我是擔心你,既然有人想綁架你,那麼從現在開始,我不準你離開我的身邊半步,知道嗎?」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了就算。」他霸道的阻止她繼續說下去。
「可是人家……」她不怕死的想說下去。
「閉嘴!你再說一次‘可是’試試看!」他伸出食指,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柔聲威脅著。
「駿,可我……唔……」接下來,抗議的話語,全消失在他突然覆上的男性薄唇里。
良久,他慢慢抽開緊壓在她唇上的性感薄唇,喘息著說︰「這是處罰你不听話,如果你再不乖乖的,我就吻到你閉嘴為止。」
睇著他跋扈不講理的神情,鼓著雙頰,她心不甘情不願的說︰「好嘛!人家听你的就是了啦。」
「這才是我的乖甜心,現在別說話了,閉上眼好好睡一覺。」他雙臂更加收緊的將她攬人懷里,柔聲地說著。
豐川駿心里想,按照信子的說法,那個叫山下隆則的家伙一天未被抓到,信子就有危險,看來自己非得更加看緊她才行了。
第十章
東京阪急大飯店
在飯店的大宴會听里,正舉行著溫馨的訂婚儀式。
這是豐川航空、醫療集團總裁的兒子豐川駿,和東京第一珠寶集團總裁的掌上明珠織田倌子的訂婚宴會。
由于先前信于遭到攻擊,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兩大家族決定這個訂婚宴會不對外公開,只邀請各自的親朋好友參加而已,因此外界並不知道這一個重大的消息。
握著信子的手從舞池走回座位上的豐川駿,一臉怒氣沖沖的望著眼前不知死活的小人兒。
「我說了,什麼事都好商量,就這件事免談。」他一臉霸氣的直瞪著她說。
「駿,人家都說了,只要你答應我這一次,以後無論什麼事,我都听你的。」嘟著嘴,一雙小手挽著他的手臂輕輕搖晃著,對他撒起嬌來。
「再說一次,免談。」這小妮子還真不知死活,他都已經快氣炸了,她還不閉嘴。
「你怎麼……怎麼這麼不講理嘛!」她氣呼呼的直跺著腳。
「發生什麼大事了?剛訂婚而已,就吵架啦!」織田健一臉興味的看著兩人。
「大哥,人家只是想有自己的時間,可以……可以和朋友出去喝咖啡,看電影什麼的,可駿他……他說什麼為了我的安全,不準我單獨出門……」信子滿臉委屈的告著狀。
「信子,目前山下那家伙的事還沒解決,你單獨一個人出去會有危險的,我也不贊成你這樣做。」織田健正色地說。
「大哥,你……」
「信子,你應該明白阿駿是為你好,不要再任性了,嗯?」織田健愛憐的拍拍她的肩膀,笑著向豐川駿點個頭後,旋身走開。
「信子……」
「哼!」她負氣的轉過身去。
「還生氣啊?等一下這里宴會結束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有禮物要送給你。」豐川駿將她的身子扳過來面對自己,俯下頭在她耳畔低聲的說著。
「我……我才不要你送的禮物呢。」她賭氣似地說著。
「真的?那太可惜了!這個禮物可是你最向往的,既然你不要,那我只好將它賣給別人,到時候你可別後悔喔!」他神秘的笑睇著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