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個不錯的建議。」古浩天一個大步的站到床前,剛毅中寫滿戲謔的臉緩緩地逼近她,令她害怕得退縮到死角,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與自己緊緊的貼近。
他的胸膛有意無意的觸踫她的胸,令她忍不住打起哆嗦,眼神也不若前一刻的凶惡。
「怎麼?害怕了?」
他故作訝異的在她唇邊說著話,屬于男人的氣味不斷襲上她的臉頰,令她的身子再次浮現出前所未有的激流,挑逗著她僅有的理智。
她那羞澀惶恐的神態令古浩天滿意極了,他用食指抬起她的下顎,要她正視自己。
「你是誰?竟然阻止我們的行動,還敢擅闖柳花村?」古浩天眯起眼,逼問著君兒。
她氣鼓著腮幫子,沒好氣的回瞪著他,「我管你什麼柳花村!我只是來要回我的東西而已。」
「這根本不是你的東西,說!你從哪兒偷來的?」
「我.....」她被逼得啞口無言,只能撇過頭,滿腔的怒火只能暗自壓抑在心。
迸浩天點點頭,瞧她還是倔強的不肯低頭,只好一把抓住她的雙手,用床邊的繩子將她捆綁起來。
「你干什麼?放開我!」
她吃驚的扭動著雙手,卻敵不過他的蠻力,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捆住自己的雙手後,將繩子往床頂一拋。
君兒慘叫一聲,雙手立刻被繩子拉起,整個人被動的跪坐在床角。
「放開我,你這該死的家伙!」兒氣憤的大叫著,不斷扭動著被緊錮的雙手,「快放開我!」
她的尖叫聲令古浩天不悅的眯眼瞧著她,面對這個既刁蠻又倔強的女人,他心中突然冒出強烈的怒火。
他倏地抽出玉雪劍,迅速地在君兒胸前劃上一刀,只見她肩上的細帶子驀地斷落,整件肚兜立刻卸了下來。
君兒慘叫一聲,趁肚兜還沒完全掉下之前,趕忙曲起雙腿擋在胸前。
「你這個大!」她忍不住的發著顫,直到這時才發覺大事不妙,臉色驀地由紅轉白。
「哦?」她那副恐慌的模樣簡直讓古浩天樂透了,他擺出一副輕佻的模樣,嘴角扯起一抹壞壞的笑容。
君兒瑟縮著身子往床邊靠,眼底淨是他得意的笑容,氣得她咬牙切齒,卻苦于無法發泄心頭之恨。「我不會放過你的!如果能讓我逃離這里,我一定要加倍的奉還.....」
「住嘴!」他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她,手中的玉雪劍緩緩指向她的襯裙,威脅的怒斥,「如果你不想全身光溜溜的,就乖乖閉上你的嘴,別讓我听見你任性的話。」
君兒氣得瞪大了雙眼,不甘不願的合上嘴,她直盯著那把玉雪劍,深恐他說得出做得到。
她那可人的模樣,令古浩天話中的戲謔又帶了幾分認真,「到時候你別怪我劫財劫色.....」
「你敢!」她氣得大吼。
「你想試試?」他走近她,眼神深邃得教人害怕,讓她無法看清他到底有何意圖。
見他一步一步的逼近,君兒害怕的閉上雙眼,然而,隨著時間緩緩過去,他卻一直沒有對她采取任何舉動,房間內靜悄悄的,于是她禁不住好奇心的將眼張成一條小縫,小心翼翼的掃向四周,這才發現他已不知去向。
「該死的男人!」她小小聲的咒罵著,心中即使有再多的氣憤,也不敢恣意的大罵出聲,深恐會將他給引回來。
經過連夜的逃亡,加上與古浩天激烈的對決,君兒這會兒簡直是身心俱疲,過度的疲勞開始催眠她的意識,令她不自覺的合上雙眼,緩緩地沉人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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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蒙蒙問,君兒感覺到被吊在空中的手緩緩地向下墜落,她無意識的申吟了一聲,舒服的側過身躺入床鋪,柔軟的被褥讓她泛起了如同小貓般的可愛笑容,她感覺有人替她蓋上被子,讓她不再感到寒意颼颼,她想睜開眼看看那位好心人,但徹夜未眠的她仍力不從心的沉醉在黑暗里,任由那人為自己墊上枕頭拉上床邊的紗帳,再次的墜入夢鄉。
直到太陽西沉,星光點點閃爍,君兒這才幽幽的微張開眼,環視這個陌生的房間。
「這是哪里?」她茫然的坐起身,先前的事慢慢回到她空白一片的腦子里,于是她動作迅速的扯開妙帳,想尋找那個可惡至極的家伙。
「該死,他躲到哪里去了?」君兒氣呼呼的跳下床,整個房間里找不到他的身影,卻發現角落有個浴桶,還冒著充滿花香的熱氣,悄悄的誘惑她的知覺。
她拉拉被古浩天扯壞的肚兜,望著自已一身狼狽的骯髒,再也顧不得他隨時會沖進來的危險,只一古腦兒的卸上的衣物,撲通一聲的坐入浴桶,舒服的低嘆了一聲。
「太舒服了!」她忍不住的贊嘆,在水里伸展酸疼的四肢,唇角泛起一抹絢麗迷人的微笑。
她倚靠著浴桶,思忖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不禁又憂郁的垮著臉,腦子里又浮現出那張桀騖不馴的臉
「該死的男人!」她忍不住的咒罵出聲,惹得她的臉青一陣、白一陣。
「你口中那個該死的男人該不會是我吧?」
一個男性的聲音驀地喚回君兒的意識,她赫然轉過頭,訝異的看著不知何時進房的古浩天,才發現他正以欣賞的眼神看著她。
「你.....你怎麼會在這兒的?」她著急的在水中瑟縮起身子,又羞又窘的拉起一旁的毛巾遮掩,「快出去!」
「為什麼?」他好整以暇的看著君兒手忙腳亂的模樣,在一旁坐下,「這是我的房間,我想怎麼樣,沒人能管得了我。」
「但是我正在.....」君兒氣鼓鼓的瞪著他那張悠閑的臉,咬牙切齒的問︰「你是故意的?」
「若不是趁你在沐浴時,我又怎能和你好好的談談?」他太了解她暴躁的個性,「我可不想再和你動手動腳,這樣事情永遠也談不妥。」
「如果你不先出去,我就不想和你談。」她威脅的說道。
未料古浩天根本不理會她的話,依舊不動如山的坐在原位,他撐著頭、閉上眼,一派打算與她長期抗戰的態勢,惹得君兒焦躁不安的抗議。
「你是故意的!我和你無冤無仇的,為什麼非要听你的話不可?」
迸浩天沒有回話,這無禮的舉動不禁惹惱了君兒,卻又只能和他大眼瞪小眼,兩人就這麼僵持不下。
「山賊頭子,難道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她捺著性子,試著想和他說理。
「那你站起來讓我看看差別在哪兒呀!」他仍撐著頭,等待她另一波伶牙俐齒的攻勢。
「你究竟想怎麼樣?」她氣得捶打水面,濺起的水花反而噴灑在她臉上,令她更加難堪。
「我倒想問問你究竟想怎樣。」面對這個蠻橫的女人,古浩天的玩心大起,「無緣無故的在我房里呼呼大睡,現在又霸佔我的浴桶,我是不是該向你索取回報?」
「你敢!」
「我為什麼不敢?」他的眼神驀地變冷,冷冰冰的刺向君兒的心。
「你這個惡麼!」她冷不防的打了個哆嗦,如今的她仿佛在做困獸之斗。
那雙犀利有神的眼看穿了她想逃跑的心思,他慢條斯理的提醒她,「別想離開柳花村,除非我死了,否則我絕不會讓任何可能泄漏這兒的秘密的人走出這塊淨土。」他渾身散發出一股強勢的氣魄,不容置疑的說︰「除非你已成為柳花村的一員。」
這個警告讓君兒不禁翻了翻白眼,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要在這里生活一輩子。「如果我能離開這里,我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你!」她憤怒的叫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