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終于月兌離前陣子風聲鶴唳、全民恐懼的SARS陰影了,想到那陣子幾乎是口罩不離臉,肯定讓眾美女們苦不堪言了。
好好的一張臉蛋,硬是遮掉了半張,只剩一雙眼楮眨啊眨的,如果是美目盼兮,起碼還可以眉目傳情,如果不幸眼楮又小又眯那可真是慘兮兮了,連想電白馬王子的機會都沒有了,不過更慘的恐怕是不小心電到一只癩蝦蟆吧,畢竟口罩一戴,那還真是帥丑難辨,和墨鏡頗有異曲同工之妙呢。
說到白馬王子,這陣子怕「煞」較少出入公共場合,相對的窩在家里的時間也就多了,逛網路、K小說、看韓劇,不論是虛構的,還是真實的,都有不少能滿足默亞胃口的白馬王子。
像是足球萬人迷貝克漢,日劇偶像竹野內豐、瀧澤秀明,韓劇偶像元彬、斐勇俊,尤其最近曝光率極高的當紅偶像李秉憲,人長得帥,肌肉結實、體格又超棒,再加上跆拳道兩段的實力,想不當上白馬王子都難。
不過說起來這些都算是後天努力成就的白馬王子吧,還有一種人,那真是得天獨厚,一生下來就注定是「王子」。
記得有一回收到一封名為「各國王子比一比」的e─mail,打開照片一看,有的王子實在是慘不忍睹啊,想較之下,英國王子威廉不但英俊優雅,加上顯赫的家世將他襯得光芒萬丈,簡直就是小說中實至名歸的男主角。
其實不管是青澀的、成熟的、酷哥型的,或者陽光型的白馬王子,相信不同類型都有不同女孩欣賞,但現實生活中要踫到真正的白馬王子,那實在是太、太、太、太難了,所以默亞只好將心中的偶像幻化成書中的男主角,除了滿足自己的夢想,也滿足讀者的幻想,讓精神層面永遠保有夢想,才能永保青春嘛。
所以每當有人糗默亞,「你以為你十八歲啊,還在作夢?」默亞總是大言不慚的頂回去,「是啊,我作夢何止作到十八歲啊,我還打算一路作到躺進棺材里呢,怎麼樣?」
怎麼樣?結果自然就是永保年輕羅。
呵,呵,呵,默亞的年紀常常讓人少猜了好幾歲呢,原來作夢還有這個好處啊,既然如此,那何樂而不為呢?
鎊位看倌們,不妨暫時放下瑣碎的雜事和煩惱,一起來作場美麗的夢吧!
第一章
巴黎有三香,香水、咖啡、女人香。
此刻法蘭斯正優閑地坐在街邊的露天咖啡座里,鼻子聞著濃郁香醇的咖啡香,口中品嘗著美味酥脆的面包,眼楮欣賞著街頭美麗的女人,十多年來,他總是這樣開始每一天愜意的早晨。
尤其是他青梅竹馬的玩伴丹妮兒搬來和他同租一屋之後,他的生活就變得更加完美了,真可謂是幸福的極致。
然而幸與不幸,快樂與痛苦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能與丹妮兒朝夕相處,固然是一種無上的幸福,但同時卻又讓他陷入患得患失的恐懼之中,害怕這種幸福終究會消失。
但丹妮兒一點也不了解他內心的掙扎,也不知道是他善于隱藏,還是丹妮兒太過遲頓,她始終不曾察覺他的愛意。
法蘭斯苦笑的啜了一口咖啡,聞起來明明是這麼醉人的香醇,嘗起來卻苦澀不已。
就像愛情,看似甜蜜,卻是包了糖衣的毒藥,而他中毒已深,無法自拔。
一如丹妮兒也深中邵祈燁的情毒。
多麼諷刺啊,當他苦苦的戀著丹妮兒時,丹妮兒卻又苦苦的追逐著邵祈燁,而邵祈燁呢?他追逐的又是誰的背影?
愛神可真會捉弄人啊!如果丹妮兒愛的是他,那麼一切的痛苦不就都不存在了嗎?
法蘭斯無聲的嘆口氣。如果可以的話,他寧可用自己的心碎換來她的幸福,只可惜能給她幸福的人卻又不懂得珍惜她。
「怎麼了?法蘭斯。」
柔媚的聲音讓法蘭斯倏地返回現實,他抬起頭,穿著深紅色削肩洋裝的丹妮兒正凝視著自己,她略歪著頭,烏黑的秀發順勢落在縴美的肩頭。
「怎麼你今天的話好像特別少,不會是看街頭上的美女看呆了吧?」
「有你這樣的美女坐在我面前,其他女人早就自慚形穢的隱形了。」
她漾起迷人的笑容。「你這個人啊,就算面對一個丑八怪,你也能把她捧得像天仙一樣美麗,難怪那些女人老是被你的花言巧語騙得團團轉,還好我從小听到大,早就免疫了。」
唉,誰教他逢場作戲,早就花名在外,也難怪丹妮兒不相信他了,或許這就是報應吧,誰教他愛不到想愛的,就去惹了一大堆自己不愛的。法蘭斯不由得苦笑。
「對了,丹妮兒,祈燁昨天回台灣了,你知道嗎?」
「回台灣?」丹妮兒臉上的笑容頓時被驚愕所取代。「昨天……為什麼?」
看著她美麗的雙眸在瞬間失去光彩,法蘭斯心里一陣難受,他知道自己的話帶給丹妮兒多大的沖擊,他在心里詛咒邵祈燁的同時,卻又忍不住靶到一絲竊喜,這大概就是人性中不可隱藏的劣根性吧。法蘭斯自嘲的嘆口氣。
「我也不知道,祈燁沒說。」
「這可真像他的作風不是嗎?」
凝視著她眼中浮起的霧氣,法蘭斯握緊拳,以過人的意志不讓心中的痛流露出來。「你明知道祈燁是這種人,為什麼還要和他在一起?」
「在一起?」丹妮兒自嘲的苦笑。「還不如說是我一相情願,死皮賴臉的巴著他。」
就是這樣才更讓人生氣!「我實在不懂,像你這樣美麗又聰明的女人,為什麼偏偏傻得執著于一個不愛你的男人?」
丹妮兒轉頭望向街道,久久才說道︰「也許就和女人迷戀寶石一樣吧。」
「寶石?我只听說過女人像寶石,從來沒有听過男人像寶石。」
「對男人而言,女人是寶石,同樣的,對女人而言,男人也是寶石,祈燁就像一顆耀眼的寶石,讓女人忍不住迷戀。」
她這麼解釋倒也說得過去,那些對邵祈燁前僕後繼的女人真的多得連他這個公子都要甘拜下風。
「我看祈燁不只外表像寶石,就連內心也像石頭一樣冰冷!真奇怪,不是嗎?照理說藝術家總是有異于常人的熱情,但他偏偏相反,對人冷淡得很。」
丹妮兒轉過頭,困惑的看著法蘭斯。「你真的以為一個冷酷無情的人,能夠畫出那種讓人產生強烈情感共鳴的畫嗎?」
「這確實讓我感到很困惑,但我真沒看過祈燁對誰熱中過,不管是朋友還是女人,我看他對食物恐怕都比對人來得熱情。」
奇怪的是,這倒也沒有引起他的反感,法蘭斯突然發覺自己實在也沒資格罵丹妮兒笨,因為他一樣無法抗拒邵祈燁的吸引力,也不知道是邵祈燁的魅力真的是太大了,還是他的職業病使然。
「你錯了,法蘭斯,祈燁只是表面上冷淡,但我看得出他心中燃燒的火焰,我猜他並不是不想表現出自己的感情,而是不能表現出來,因為一旦表現出來,就會無法收拾,他的感情是非常激烈的,他就像是藍色火焰,看起來很冷,其實很熱。」
「是嗎?」法蘭斯不置可否的聳聳肩,畢竟他不是以女人的角度去愛他,自然不會觀察那麼入微。「就算是吧,只怕他所有的感情都被畫給掏空了,沒有剩余的感情可以愛人了。」
丹妮兒知道他想說什麼。「我不在乎,我也不奢求祈燁愛我,只要他肯讓我留在他身邊愛他,那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