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我倒寧可你什麼也不穿。」她朝他投來一記殺人的目光,谷正凡忍不住莞爾。「給你十分鐘,對了,順便帶套運動服。」
「帶運動服?去哪里?做什麼?」她懷疑的問。
「出門輕松一下。」
是輕松一下?還是整她啊?
若塵目瞪口呆的望著眼前那片高聳的牆壁。
「想學蜘蛛人或是壁虎般自由自在的在牆上游走,攀岩就對了。」他幽默的在她身旁道。
「你在開玩笑吧?你帶我來爬這個?我有懼高癥的。」她隨便搪塞個借口,轉身就想走。
「別怕,這只是室外練習場,很安全的。」他大手一撈攬住她的腰。「這是一種很好的體力和精神力訓練,精神力你絕對沒問題,至于體力……是可以鍛煉的。」他不忘幽她一默。
「我又不想當女超人,干嘛要鍛煉體力?」她懊惱的月兌口說道。
「其實這項運動,力量不是絕對,體型也不是必備的,主要是平衡感和協調性,它只是看起來很難,其實很容易的。」他誘哄著,半拖半拉的將她帶到裝備區著裝。
「你只要跟著我,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
「我不要。」看著身上的吊環和繩索,若塵想也不想的抗拒道,而且她一點都不信任他。
他揚起眉,輕笑道︰「怕了嗎?膽小表。」
「誰是膽小表了?」明明知道他在刺激她,她卻忍不住反擊。「爬就爬,誰怕誰。」
在了解攀岩的原理和注意事項後,若塵謹慎的一步一步跟著做,克服起初的恐懼之後,她冷靜的照著他說的慢慢克服困難往上爬,有幾次她沒踩好,腳底一滑,差點就掉下去了,但他都立即牢牢的拉住她,知道他就在自己的身邊,那種可以倚賴的感覺讓她放心的投入其中。
「真不敢相信我做到了。」走出練習場,若塵高興的抬頭看著他,雖然體力耗盡,可是心情卻十分舒暢。
「我沒騙你吧。」他低頭笑著看她,溫柔的為她抹去額上的薄汗。
親密又體貼的舉動讓若塵不習慣的赧顏,感到一陣窩心,這一刻的他在她眼里真的好耀眼,沒想到卸下防衛的對立,兩人可以相處得這麼輕松又融洽,如果他們之間能啥也不顧慮,一直這樣該有多好啊……
「餓了吧?走,去找間餐廳慰勞自己。」他邊說,邊單手親密的攬住她的肩。
「嗯。」若塵沒抗拒的點點頭,經過這番折騰下來,她早就餓得前胸貼後背了。
「你今天的心情很好?」他透過杯緣微笑的問著。
「嗯。」若塵點點頭,猶豫著要不要將找到工作的事告訴他,她發現自己竟然害怕破壞難得的和諧。
「有話要告訴我?」他察言觀色的鼓勵道。
「呃……」說就說吧,他要生氣就隨他吧,若塵豁出去了。「我找到工作,所以不必去你公司上班了。」
「哦,恭喜。」
就這樣?她懷疑的盯著他愉悅的表情。「你不生氣?」
「是什麼性質的公司?」他不答反問。
「是一間廣告公司,做廣告設計方面的工作,方岑介紹我去的。」她小心翼翼地道,連自己都沒發現她已把他當成自己人似的敞開心胸談心。
「你喜歡廣告設計?」
「喜歡。」她肯定的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你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工作我高興都來不及,又怎麼會生氣呢?」
「可是你之前不是還要我去你公司上班?」
「那是因為我知道你不喜歡待在李氏,一時又沒工作,才會叫你去我公司上班。」
「是這樣啊。」若塵了解的呢喃,沒想到他那麼為自己著想,那麼先前反倒是自己小心眼的誤會他了,尷尬得有些不好意思,她趕緊轉移話題,「對了,你怎麼會喜歡上攀岩?」
「因為可以享受當壁虎的快樂。」他打趣的朝她眨眨眼。
「別扯了。」他的幽默讓她抿唇笑道,兩人之間從未有過的輕松讓她卸下了冷漠的防備。
「我喜歡你的笑容,很美。」他專注的盯著她唇角的笑意。
「呃……」他突如其來的贊美和熾熱注視讓她答不出話。
看穿她的不自在,谷正凡笑著轉回話題,「其實攀岩吸引人的是在于過程,那種克服種種困難後登頂成功,不可言喻的快感,它除了能自我超越外,如果將它反應到現實生活中,就會發現沒有什麼是不能克服的了。也許等你以後夠熟練了,我們還可以一起去攀真正的山。」
以後的事太難說,她更不敢想像他們之間會有多久的以後,若塵避開回答的環顧餐廳內的布置,輕柔的西洋音樂,搭配古樸又典雅的裝潢,表現出相當優雅細致的風貌,尤其他們坐的位置又屬于隱密的一角,就像兩人的小天地一般。
「這間餐廳感覺很不錯。」
「所以我才帶你來這兒,因為我覺得它很適合你的氣質。」他魅惑的低嗄道。
若塵有點訝異的看向他,他知道當他這麼看著一個女人,又如此說時,會讓那個女人以為她對他是特別的嗎?
這讓她不禁懷疑他曾對多少女人說過這句話,想到自己不曉得是第幾個被他帶來這里的女人,她的心里就產生一種莫名的焦躁感。
「這里我只帶你一個人來過。」他低低的悶笑道,那對帶著笑意的漆黑眼眸仿佛早已透視了她。
若塵臉一紅,不由自主的轉開視線,看著窗外的景色,今天她無法承受那對眼眸里的深情,那種無言的親匿感讓她不知所措。
逐漸的,她心中感到一種莫名的平靜,那種溫柔的感覺難以形容,事實上,從攀岩開始,他就一直給她一種奇怪的感覺,他的眼神時時刻刻跟隨著她,注視著她,在她害怕的時候,在她失足的時候,她都可以明確的知道有他在一旁幫助她,那就像是一個安全的港灣或避難所,知道有一個人可以全心的讓她倚賴,那種感覺真的好陌生。
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表現得那麼溫柔迷人,她寧可要他的霸道,也不要他的溫柔,她怕自己會越陷越深,而且開始渴望他偶爾施予的溫柔。
「你要是再不看我,我的心就要碎了。」
他的聲音帶著溫柔的戲謔和笑意,讓她不得不回過頭,而他熾熱的目光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若塵睜大眼楮,感覺呼吸梗在喉嚨中。
「你怕我嗎?」他的聲音沙啞。
若塵輕顫的屏住氣息。是的,她害怕他,害怕自己對他無法克制的反應,她不敢迎視地撇開眼神,這些細微的動作都落入他眼底,他微微一笑,伸手觸踫她額前的發絲。
「谷正凡……」在低喃出他名字的同時,聲音里滿是乞求和警告。
「我們之間不需要這麼生疏,叫我正凡就好。」他輕笑的調侃,但聲音輕柔如蜜。「我認為我必須親吻你。」
「谷正凡。」她只來得及發出一聲無力的抗議,然後他的頭已經俯下。
她催眠似地望著那張性感的唇緩緩落向她的,他的唇彷如蝴蝶羽翼般的輕輕踫觸她,但帶來的震撼卻使她顫抖不已,體內蘇醒的,如排山倒海般沖刷而來,像有自己意志似的響應著他。
若塵驚恐的發現她要他的吻,而且遠勝于她這輩子想要的任何東西,可是她並不了解她的需求有多強烈,直到現在。
她無助地閉上眼楮,即使心里正敲著警鐘,但他的唇甜蜜得像烈火焚燒,它感覺起來是如此的美好。
他的唇挑逗的在她唇上梭巡,而後加深再加深,直至突破她芳唇的障礙,他伸舌探入她濕潤而甜蜜的口中,舌忝舐她柔軟的唇,然後,終于和她的舌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