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下就更自信的咽了一下口水,準備好好的大展口才一番,哪知辦公室門突然在此時被人一腳踢開,兩人同時怔愕的望向門口,只見來人一身黑色的衣褲,臉上掛著一副迷死人的笑容,大刺刺的朝他們走來。
「怎麼幾個月不見,你這個笨徒弟還沒求成婚嗎?」男人臉上掛著壞壞的笑容調侃道。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楣才會有你這個師父!唉!想想他王大剛真是一失「語」成千古恨呀!
「你什麼時候不出現,偏挑這個時候?」大剛極不甘願卻又無從發作的站起身。
「我怎麼舍得放過這場笑劇。請!」詹士瀟灑的揚揚手,眼中帶著若有若無的嘲弄。「千萬別讓我打斷你!」
被他這麼一攪和,大剛腦袋早已氣得只剩一片空白,哪還記得先前要說的話?真是可惡!
比起大剛的氣悶,沈婕倒是開心得很,沉悶的辦公室里,有個讓人賞心悅目又愛興風作浪的大帥哥,日子可就有趣多了。
「詹士,你怎麼一失蹤就個把月,害我們擔心死了!」沈婕蹦跳到他身邊,像個妹妹似的撒嬌埋怨道。
「我們?那可不包括我!」沈婕話里的關懷和開心,讓大剛醋意頓生的瞪著詹士,悻悻然地咕噥著。
詹士俊眉一揚,不以為忤的瞄了大剛一眼,隨即轉向小婕,那雙勾魂的目光里淨是無限愛戀的纏綿。
「可人兒,我現在才知道‘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意思,更何況你我分別數月……」詹士溫柔的執起她的柔荑,輕輕地印上一吻。「你看,我為你相思憔悴如斯,小婕,你還是嫁給我吧!」
沈婕雖然早習慣了詹士的玩笑話,但面對俊男的深情表白,她的心中仍有絲忍不住的喜悅。
但這一幕看在大剛眼里,當下他的醋意立即成了醋海生波!
被叫徒弟已經夠嘔了,居然還敢調戲他未過門的妻子?詹士這家伙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大剛氣紅了臉,大手往詹士肩上用力一拍︰「你這個人還有沒有道德?‘朋友妻不可戲’這句話,有沒有听過?」
這突如其來的一拍,讓詹士的眉頭皺了起來,雖然僅一瞬間即恢復了慣有的笑容,可是沈婕沒有忽略他眼中閃過的痛苦神色。
「怎底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沈婕關心的梭巡他的瞼色。
「沒什麼,我只是……」詹士右手按在心髒處,不改往常的嬉笑態度,「心痛!如果你肯答應嫁給我,我就沒事了。」
「你以為你在演連續劇啊,心痛?哼,你的心髒強壯到拿斧頭來劈都劈不下去!我看你渾身上下的骨頭簡直都欠扁!」大剛忍不住又舉起手準備拍下去。
「大剛,你要是再打下去,我就跟你翻臉!」沈婕沉聲喝道!眼楮一瞬也不瞬的盯著詹士額頭上微微滲出的汗水。
「你干嘛老是護著地?」大剛不悅的放下手,嘴里不滿的咕噥著。小婕不肯嫁她,搞不好就是因為這個臭小子。
對于大剛的嘀咕,沈捷當作沒听見,理自拉著詹士坐下,她輕輕的模向他的肩膀,感覺到薄薄的衣服下包里著的紗布。
詹士只是揚著眉,莫測高深的看著她,既沒有阻止她的意圖,也不打算主動開口。
「你受傷了?怎麼回事?」
受傷?詹士這小子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怎麼可能會受傷?大剛驚訝的看向他,不過在看見會士那副吊兒郎當的悠哉樣,當下肯定那絕對只是芝麻綠豆的小傷。
詹士不在意的聳聳肩,「車禍,怎麼樣?」
沈捷不滿的搖搖頭,「這會破壞你在我心中身手矯健的英雄形象。」
「唔……」詹士笑著沉吟了一會兒,「為了不破壞我在美女心目中的英雄形象,你覺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怎麼樣?」說著,還不忘頑皮的貶了下眼楮。
沈婕偏著頭,似乎在考慮他話中的可信度。
打什麼啞謎?大剛一頭霧水的盯著他們,不就是問他是怎麼受傷的,詹士哪來這麼多廢話?不用想,他也知道詹士是怎麼受傷的。
天底下除了女人——美麗的女人之外,還有誰能趁他不備,在背後偷襲他?
「我說這要不是哪個女人看不慣他風流成性,替夭行道,就是被哪個丈夫捉奸在床!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敝的?」大剛不耐煩的打岔道。
「咦,你怎麼知道這是被幾個爭風吃醋的女人弄的?」詹士佯裝驚訝道,隨即垮了下來,可憐兮兮的說︰「其實這真的不能怪我,我只不過是不忍心拒絕她們,哪知道……這下子,我在你心目中的‘純情’形象是不是全毀了?」
若真要詹士說實話,恐怕得催眠他才行,不過她懷疑有人催眠得了他。
「乖,別難過,你在我眼中還是很完美的。」沈婕十分配合的輕拍他的臂膀,和他一搭一唱的。嘻,想想她也真是壞,怎麼和詹士聯手欺負大剛這個傻大個,沒辦法,誰教大剛這麼激動的反應讓她開心不已。
丙然,大剛一看見他們倆親匿的神情,立即將自已龐大的身軀撲向前,想切入兩人中間。「詹士,你可別以為你受傷我就不敢扁你,你要想乘機‘揩油’,我照樣動手!」
「笨徒弟,你不但不懂得尊師重道,連記憶力也不怎麼好。記憶中,怎麼好像只有我扁你的份啊?」詹士揚起一邊眉毛,嘲弄的低笑道。
詹士無視于大剛的憤怒,火上加油的將沈婕嬌小的身軀輕輕一拉,往自己身上帶,輕巧的側身避開大剛,結果沈婕便半躺在他身上,兩人的姿勢極為曖昧。
「搞什麼鬼!」
大剛還來不及發出獅吼,門口就響起一聲冰冷的嬌斥。「哪來的登徒子,竟敢輕薄我嫂子,還不放開她!」
突如其來的陌生嗓音讓詹士斂起笑意,一位陌生女子像一陣黑旋風似的掃向他眼前,黑色的緊身長衫和貼身的黑皮褲,將她美好的身段展露無遺。詹士將欣賞的目光移上她絕麗的臉龐,它讓他想起了曠野里綻放的美麗野玫瑰。
「你在跟我說話?」詹士懶懶地揚起眉,眼中閃著有趣的光芒,一手依然穩穩的抱著沈婕,一點也沒有放開的意圖。
「廢話。」雨菱不屑的斜睨他一眼,對他臉上那抹傲慢的輕挑笑容懊惱極了。
詹士當下皺起眉,一副很努力思考的模樣,「讓我想想……嗯,我腦海里儲存的面孔中好像沒有這一張嘛?我想我沒有見過你吧?不然我怎麼可能不記得這麼美麗的女人?還是……你是眾多暗戀我的女人當中的一個?」他顯然是樂在其中的自說自話。
兩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盡可能的漠視那些挑釁的言語,以冷得會讓人結冰的聲音說道︰「閉上你的嘴,放開你的手。」
詹士聞言揚了揚眉,笑著看看擺在沈婕腰上的手,「我好像沒听見有人抗議的聲音嘛。請問,你是听見小婕喊救命了!」一個嘲諷的笑意飄進他眼底。
「沒有,我……」雨菱一時間竟被堵得說不出話來。
「那就對了,我們明明相處得十分融洽、卻被你莫名其妙的打斷了。」詹士瞧了眼她微紅的臉和說不出話來的窘樣,不收手反而還火上加油,眼神挑逗的看著雨菱說道,「還是你希望我的手放的位置是在你身上?」
第1章(2)
雨菱冷然的面孔瞬間被點燃了起來,該死的!耙情她最近是流年不利?
先是被莫名其妙的調了差,然後那個膽小的老爸,居然和老媽一聲不響溜出國,美其名是二度蜜月,其實根本是去避難。最令她氣結的是,老爸居然還把那些寶貝骨董和瓷器全都鎖進保險箱,算準了她回家撲個空,無處泄恨會拿它們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