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與克勛之間這種柏拉圖式的關系能維持多久?
克勛又能等她多久?她苦笑的嘆氣。她不是沒感覺到兩人之間那股暗潮,有多少次她看著克勛眼中濃烈的,而自己的身體也跟著輕顫?心中那種莫名的渴望讓她那麼無助,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她只知道克勛在等著她,等她走出她不以為自己能跨出的那一步;或者她更害怕的是,要是哪一天克勛停止了對她的等待,那麼一切是不是就會結束?
想著想著,她竟然哭了。
呵!那就是她一直恐懼的不是嗎?再美麗的遠景到最後她還是孤零零的一個人,除了自己的影子,還是自己,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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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什麼這麼出神?」無論她在想什麼,他都不會喜歡,因為她看起來該死的難過極了。
克勛不知道什麼時候悄悄的出現在她身後,嚇她一大跳。「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
「知道你想我,所以我等不及就沖回來了?」他存心捉弄她。
「誰說我想你了,就會胡說八道!」思琪拋開先前的思緒,微微睨他一眼。
「那我吃虧點,就當作我想你好了!」克勛彎下腰,在她頰邊重重的印上一吻,就在思琪以為他要抬起頭時,他突然吻上她的唇,她吃驚的張開嘴想說話,那知他卻乘虛而入。他的舌在她嘴里纏繞,思琪不禁被他純熟的技巧吻得嬌喘連連。感受到她似火燎原般的熱烈回應,他更加狂野的投入,一會兒後他又移向她小巧的耳垂逗弄著,思琪從不知自己的耳垂是這麼的敏感,她無法克制的申吟,想需求更多。
克勛結束了纏綿的吻後,抬起頭用拇指輕若羽毛般的磨蹭著思琪的下顎,目光盯著她那迷醉的誘惑。
思琪迷惘的看著他,對他的停止,有種說不出的失望。她到底是怎麼了?居然這麼毫不保留的回應他?
她慌亂的將凝視著他的唇的目光移開,一面努力的集中意識。
「我……我還沒煮飯,不如……叫披薩來吃吧!」她的臉上仍有著尚未褪去的激情。
「不如我來煮吧!」克勛滿意的看著自己所造成的影響,微笑的拉她起來,兩人一同走進屋里。
「你?你會做什麼?」思琪狐疑的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克勛朝她眨眨眼。「你乖乖的坐在這里等,喏!」他將她按在沙發上,將搖控器塞到她手里。
「看電視吧!」
半個小時過後,思琪一邊看電視,一邊好奇的聞著廚房里傳來的陣陣香味,嗯,聞起來的有點像是……
「好了!」克勛笑著來她面前,伸出手臂。
她好笑的將手放進他的臂彎里,任由他將她帶到餐桌前坐下。嗯哼!蠟燭鮮花美酒?思琪狐疑的揚起眉瞄他一眼,他不會以為她還敢喝酒吧?
「怎麼你不坐下,站著做什麼?」她納悶的問著仍站在她身旁的克勛。
「我今晚是你的專屬侍者,怎麼可以坐下呢?你等等。」他轉身走進廚房,不一會兒就煞有其事的端出一盤裝飾美麗的主餐。
思琪一看不由得笑了出來,她還以為他真的煮呢,原來只是借花獻佛,一道速成的義大利牛肉面啊!
「怎麼你好像頗不以為意?」克勛露出受到傷害的神色。「煮這個可不像你想像中容易!」
「是啊!」思琪忍不住唇邊的笑意,正經八百的說道︰「真的很不容易呢!不但要買到正確的絞肉,加入量好杯數的牛女乃,還要‘小心’的攪動數下,還真難喔!」
「知道就好!」克勛也佯裝嚴肅的點頭。在克勛體貼周到的伺候下,雖說是速成的食物,思琪也吃得津津有味。
「請問夫人對今晚的晚餐還滿意嗎?」
「嗯,好吃,對你精湛的手藝,我再滿意不過了!」思琪笑著站起來。「坐下吧,先生,現在輪到我服務你了。」
「喔!可是我比較喜歡眼前的甜點呢!」他曖昧的朝她挑挑眉,一把拉她坐在大腿上,在她還來不及抗議之前,立即纏綿又激情的深吻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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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勛一手支著下顎,兩眼直盯著電腦螢幕上的數據,專注之余仍有感受到伊爾投射過來的目光,他厭惡的睨了他一眼,又將目光轉回來。
伊爾則是一臉饒富興味的曖昧神態直視著克勛微笑,就不相信他能忍多久,瞧他剛剛不就又瞪了他一眼嗎?
又過了幾分鐘,克勛終于不耐煩的翻翻白眼。「我可不是花錢雇你來研究我的臉,還是你染上了什麼特殊的癖好?」
「當然沒有了,否則我那一堆女友不哭死才怪!」伊爾嬉皮笑臉的拉拉胸前的兩條吊帶,他大約中等高度,勻稱結實的身材是常年在健身房的傲人成果,再搭配上他愉快的笑容和幽默的口才,讓他深受女人的喜愛。
「那你還坐在這里干嘛?」克勛索性放下筆,雙手抱胸,臉上一副「還不快滾」的陰沉表情。
「等你說啊!」伊爾不為所動的笑一笑。他這個人天性就臉皮厚,要不是這樣,哪能死皮賴臉的纏上克勛這種悶葫蘆?
「說什麼?」克勛防備的盯著伊爾眼中閃爍的光芒,他太明白那代表什麼意思。
「你的假期過得怎麼樣了啊?」伊爾將桌上的一些文件撥開,兩手撐在桌面,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今天要是不從他嘴里套出話來,他是怎麼也不會走的。
克勛像是衡量著伊爾的決心似的打量著。「你簡直比女人還羅唆!我真懷疑那些女人是怎麼忍受你的,還是你跟我有仇,特別喜歡找我麻煩?」
伊爾听著他的數落,反正被數落個幾句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關系。「牢騷發完了嗎?我還等著呢!」說著,兩手還帥氣的將頭發往後撥。
臭小子!克勛心不甘情不願的又瞪了伊爾一眼,好!這可是你自找的!他不說則矣,一開口就丟了顆威力十足的炸彈。「我結婚了。」
「啊!」伊爾原本愜意撥著頭發的雙手頓時停住,一張嘴還張得老大,好半天說不出話,就算一夜之間被所有的紅粉知己拋棄,他也不會比听到這個消息更驚訝了。
「不會吧!你在開玩笑對不對?」伊爾有些結巴的問道。
「我有笑嗎?」克勛挑高了一邊眉。
沒有!「你真的結婚了?嘿!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結婚居然也不通知你唯一的生死之交!」這回伊爾可是真的生氣了。
反倒是克勛突然好心情的咧嘴笑笑。「我什麼時候有個生死之交了我怎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自己有一回八婆,替個瘦弱的少年打退幾只野狗後,身邊就突然黏了一塊橡皮糖,甩都甩不掉!」
平常他可能會用力的更正克勛錯誤的記憶,不過現在他可沒有這個閑工夫。「克勛,你少扯開話題!你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結婚?對方又是誰?」
克勛雙手一攤。「說來還是拜你之賜,要不是你硬把我送去賭城,我也不會認識思琪,當然也不會賭輸而賠上自己的婚姻啊!」
這是什麼奇怪的賭注啊?也太匪夷所思了吧!伊爾又是一呆,難得也有說不出話的時候。「你現在知道自己的雞婆有多討厭了吧!」克勛乘機修理他。
「嘿!這可不能怪我,我可沒叫你跟人家來個這麼稀奇古怪的賭注。克勛,你該不會將自己輸給了一個丑八怪的老女人吧?」
「何止是老丑得不堪入目,那女人還凶得嚇死人!」克勛道。伊爾果然垮下臉,但不是愧疚而是擔憂,因為他壓根兒不相信克勛的話,更不相信他會將婚姻當兒戲,他會這麼做只有一個理由,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使他感到害怕的理由。